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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乐章 森林的动物告诉我(2):(2 / 2)

明者”,或现今学派势力的“顾问”一样,其实力高过“主教”也高过“导师”,处在完整的执序者级别。

“确定是非凡琴弦引起的异动无疑,那些异质的色彩只有我这个持有人能见到,芮妮拉完全感觉不到,但邃晓者由于灵性直觉更强,会有些下意识地瞥见动作,如果这个女人感受到的时间久了,很可能会动心思过去查看一番……”

两名邃晓者加八位神职人员,带着更多的涉事者陆续走出了大门,芮妮拉也一言不发地行在其中。

数寸见方的扁平红木抽屉,四只白铜铁盒的表面完整而光洁,而里面都是厚厚一层均匀、细密的纸张灰烬,有镊子一类的翻探痕迹,应该是半小时前的调查员留下的。

“什么?”“最高等级!?”

就是此处。

女宾客们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还有一点重要的是,家族一段时间参加教会活动受限,再加上大范围的通报……这给家族添了个不光彩的大麻烦!就聚个会,受这种损失,没有一点对等的利益,纯粹吃了大亏。

“看来他们的确也察觉到了这场聚会可能有些问题,就是不知道他们所认为的问题,是出在之前聚餐阶段,还是在当下沐浴和护理阶段?……”

资料?烧毁?垂着脑袋站立一旁的范宁心中一动。

圣者“伈佊”是芳卉圣殿官方意义上的“使徒”。

或者说,是更远一点的,那片存在灵性波动的池水位置。

他立马作出一副水蒸气熏面进眼的样子,伸出左手的袖子揉起自己的脸来。

黑暗之中,他凭着灵觉缓步前行,从别墅阁楼下到三楼,又从三楼下到二楼。

“跟得很紧啊…..起初在艺术档案馆,是特巡厅的动作比我稍前一点,如今在别墅里又换作我比他们稍前一点.”范宁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几分钟后,范宁循着台签标卡之类的东西找到了自己想看的区域。

夜色中,教会的马车渐行渐远,混乱的场面过了半个小时,仍有人原地茫然,未有动作。

他载着一块石砖,从别墅的后院一处升起,直接到了三层半的阁楼位置的墙边。

十多分钟后,宽敞的会客厅内,各处沙发都坐满了人,旁边也站满了人。

如果时间在48小时内,对这些灰烬烧渣作神秘学回溯,能得到较为详实的启示;七天到百日的这段时间,信息的详实度呈断崖式下跌,但仍能找寻到一些有价值的蛛丝马迹;而如果到了百日之外,那几乎就是缥缈难寻了,除非在回溯秘仪中,能借助到什么与调查对象存在强关联的对象作为“引物”。

就这么件事情?

提公文包的绅士摇了摇头:

“时间非常长了,长官,恐怕接近四十年了。”

难道这个芮妮拉没问题,有问题的只是她老师?.冈沉吟片刻后问道:“做了初步鉴定没?是这个赛涅西诺近日烧的么?”

能得到“伈佊”感应准予的“深红手迹”,是各种意义上的“一号文件”!平均下来每年新签发的,保底惯例只有一次,即桂冠诗人的认定,就连名歌手的胜选也不过只需要大主教签署的“橙色手迹”就行了。

芮妮拉眉头皱了起来。

但这回事情怎么弄得如此认真?

在浴室内调查和在其他房间搜寻的两波教会人马会合,有人正俯身在桌上填着什么检查表一类的文件。

“以讨论组名义给他发个约谈加警告,然后别墅暂做查封处理。”

有查到“七重庇佑”与这里的相关性,只是刚才没能取得什么进展?

“这房屋的居住权人是游吟诗人塞涅西诺?”诺玛·冈开口问道。

还有地址的巧合、芮妮拉的身份、浴池水下的异动,调查另一条线的诺玛·冈的出现——这人

“解释就是,禁令已经写得很明确,而且,级别是经圣者‘伈佊’感应知会的‘深红手迹’。”卡莱斯蒂尼主教的语气很平静。

四十年?难道当时维埃恩离开后就被什么人毁了?或者是他自己毁的?

这群人将涉事者分列押上马车后,又将会客厅里剩余的仆从全部遣散出门。

“伈佊.”范宁也在思索。

“进食者和经手者全部作三个月监禁处罚,组织者芮妮拉处以双倍,相关通报和礼拜限制按规定执行。”卡莱斯蒂尼说道。

最后,给门窗四处贴上了带有教会标识的封条。

范宁依旧以茫然的神色,直勾勾看着岸上那排贵妇人和少女们。

他想起来了旅途夜宴闲聊时,马赛内古曾透露过的“小道消息”:由于南国近年来物产的丰盈程度似乎有所下降,今年‘礼节’的盛夏启幕后,教会或公国可能马上会颁布包括椰子蟹、缇雅木鸽等“赠礼”在内的一批禁止私人捕杀的保护清单。

阁楼的面积不小,但由于黑暗的氛围和密集的陈列而显得促狭,窗台和家具上有灰尘,不算特别厚,说明家仆雇工们对于这片地方仍有较低的清扫频率。

芮妮拉轻言细语地开口,但内容并不全然温和。

但有一点至少可以明确——桌柜台面上维埃恩的名字镌刻得很清楚。

这时,有两个提公文包的男士从旋梯上“蹬蹬蹬”地下来,俯身在冈的耳边低声道:

“冈小姐,阁楼间涉及他的资料全部被烧毁了,其余地方也未有发现。”

这些家族爵位甚高、表情隐有不耐的贵妇和少女们,虽然不清楚这么深层次的秘密,但脸色也终于发生了变化。

轻轻拧开房门后,范宁眉头皱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有一阵恍惚,似乎哪里不对劲。

在黑暗的房门前站定几秒后,范宁的目光落到了操作台前正放的座椅上。

随着右手轻轻抬起,靠窗的厚重帘子被凭空扯开,然后他双齿间微微咬紧。

那个被自己弄晕过去的女仆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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