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天空和黄雾翻腾的黄泉路之间,出现了一条五尺粗细大洞!大洞直直向前,不知道远到多少。
白衣飘飘,白无常从空中落下,抹了一把汗。
心里暗道,好险!差点阴沟里翻无常!不能小看现在的年轻人啊!右手把少了半截的哭丧棒藏在身后。
玉晨望着白无常,浑身蓄力,时刻准备着劈出去!
哈哈哈哈,远处传来笑声,地上一团黑雾滚滚而来,中间一道鬼影发出阴阴笑声!
黑雾近了,显露出一位披头散发的巨鬼,手持一面书写有日巡二字的木牌,正是那日游神赶来!
日游神说道:“小道士!你不会以为刚才把我干掉了吧?今天让你看看我真正实力!”说罢口中念咒,四周冲来一道道鬼影,都是一副披头散发的巨鬼样子,手持一面书写有日巡二字的木牌。
那些鬼影冲进日游神身体里,日游神身体变得更加高大,涨至两丈高,日游神停止念咒,活动了一下身体。
玉晨一时压力大增,对付一个白无常都没有把握,又来一个日游神!
白无常笑眯眯望着日游神说道:“温良,你和我争???”
日游神俯视白无常道:“谢必安,一个小小道士都拿不下,你不行让我来。”
白无常说道:“你是说我不行?或者你比我强?”
日游神撇了撇嘴,不言而喻!
白无常双手一合,身体摇晃几下,竟然也涨到两丈高!
呵呵呵一笑,直直冲向日游神!两个巨人就像两个流氓一样,撕打一起!你给我个插眼睛,我给你个叶底偷桃!你抱我大腿,我薅你头发……
这……这是……这是鬼谷之中两大阴帅斗法?这不就是两个泼妇互殴么!!!
玉晨吃惊之余,脑海中传来老奇声音:“你准备看热闹到什么时候?等他们想起来一起对付你么?”
玉晨登时蹑手蹑脚从二人身边悄悄走过,防备那四只大脚丫子踩上自己。
黄泉路上,远远一条河,河上一座桥,桥边有一座高台,桥头上有桌椅,椅子上坐着一位满面皱纹的驼背老婆婆。
玉晨走到桥上,老婆婆头都不抬说道:“在望乡台上看两眼,喝汤过桥。”
玉晨打量了她一下,说道:“婆婆,我过去找个人。”
老婆婆听不见般低头说道:“不看也罢,汤得喝!”
玉晨大声说道:“婆婆,我过去找个人!”
老婆婆慢慢抬起头看向玉晨,那充满沟壑般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如刀般锐利,沙哑的声音说道:“这里来来往往都是鬼,没有人!不喝汤,不得过!”
玉晨望着老婆婆,缓缓抽出长刀说道:“如此,得罪了!”
老婆婆望着那把黑色长刀,似乎在思索什么。
斩八荒第二刀,黑色月牙上带着红色锋刃,破空而出劈向老婆婆!
那老婆婆左手一翻,一只碗出现手里,对着那黑色月牙一晃,黑色月牙直直冲进碗里消失不见。
如此轻松将斩八荒第二刀破了,玉晨头一次遇到,正待施展出斩八荒第三刀时,黑色刀身之上狰狞的兽头突然光华闪动!一条巨大的兽类身影出现在他身边!
巨大的身体,浑身长满老虎一样的斑纹,长牙利爪,两条白色的长须随风飘动,虎头上却长着一对龙角!一双巨大的眼眸中充满毁天灭地的锋芒!正是那黑色长刀里的巨兽老奇!
老奇走到那老婆婆面前说道:“孟婆,一向可好。”
那老婆婆看了看老奇,站起说道:“我说这年轻人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子闯奈何桥,原来是你这穷奇凶兽背后撑腰。”
老奇说道:“孟婆,都是老熟人,行个方便,他不过是过来看看有没有他朋友的残魂到此。”
孟婆说道:“什么老熟人,到了鬼谷就得按鬼谷的规矩办!”
老奇瞪大眼睛说道:“当真一点面子不给?”
孟婆说道:“我这里只有迷魂汤,没有面子。”
老奇口中忽然道:“鱼尾金冠霞彩飞,身穿白鹤绛绡衣:蕊宫玉阙曾长生,自幼瑶池养息机。玉晨你看看这婆婆漂不漂亮?”
玉晨听了上下打量孟婆,不知道老奇卖的什么关子。
孟婆眼中忽的精光大盛,又很快暗淡下去,叹了一口气道:“人老了,不仅眼睛花,瞌睡也多了。”
说着坐到椅子上睡着了,老奇和玉晨快步过桥,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孟婆手指动了动,老奇屁股上嗤的一声多了一道伤口,疼的老奇直咧嘴。
老奇低声说道:“莫要多问,快走!”
一人一兽过桥后,老奇飞回长刀之内,玉晨掏出那聚魂珠,聚魂珠闪了几下,一条细长的光芒指向前方。
随着那光芒一路前行,忽然听见一阵阵的狗吠声,那叫声越来越大,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
眼前一片山岭之上,只见这里有很多鬼魂踌躇着不敢向前。
但是大部分鬼魂为了赶时间去下一处报到,还是一步步向前走去。
不多时,一群群恶狗猛的扑了出来,只见它们目露凶光,满嘴钢牙,皮毛钢铁一般坚硬,向各个鬼魂疯狂咬了过去。
没有一个鬼魂幸免的,有的鬼魂跟前甚至有三四只恶狗。这些鬼魂哪里见过这等阵势,个个面如土色,就在他们不知所措之际,被恶狗们咬了一个正着,各路鬼魂使尽浑身解数也难逃这恶狗的铁嘴钢牙。
恶狗们一旦咬住他们,不撕扯掉皮肉是不肯松口的,有的甚至咬断了腿,扯断了脚。不一会儿,地上就堆满了断肢残骸,乌黑的血很快汇聚成一条溪流,扭曲着向一个几丈外的深洞流去。
突然一只体型硕大的双头恶狗望向了玉晨,直直冲向玉晨而来!
那恶狗平地而起,铁嘴钢牙简单粗暴的伸向玉晨的喉咙。
玉晨侧身拔刀,躲过了那张铁嘴,那地面竟然被恶狗双爪掏出两个大坑!同时长刀之上黑色刀芒涌动,斩八荒第一刀!恶狗双爪落地之时长刀已斩在它身上!
噹的一声,长刀将恶狗砍出一溜跟头!那恶狗站起,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