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此言何意啊?”
张绣听到这话,两眼顿时瞪的浑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
然而,曹操显然不给他机会!
拉着邹氏的手,便要直接进邹氏的房间!
张绣看到这一幕,怒火骤从心中腾腾升起。
太欺负人了!
刚刚那些事。
打伤胡车儿,还当着自己的面明晃晃要挖自己手底下的人。
这些都能忍。
但当着自己面,要侮辱自己叔母!
这他还怎么忍?
然而,一旁的贾诩却是拼命拉着张绣:
“将军,莫要冲动!”
“若此时动怒,功亏一篑!”
张绣双拳紧攥,青筋暴起,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典韦见状匆忙冲上前来:
“司空,您醉了。”
“末将这就扶您回去休息!”
跟随曹操这么久,典韦自然看得出来,此时的曹操已经完全被醉意占据!
如今的他,可以说和失去了理智没什么区别!
“先生先前所托,想不到竟是真的……”
想到程风之前交代自己的话,典韦顿时幡然醒悟。
若是此时自己也酩酊大醉,那就完了!
张绣此时想斩杀曹操,完全有机会!
然而,典韦话还没说完,却被曹操直接打断:
“典韦,你且在门外候着!”
“我在此处休息便可!”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美人邹氏,眼眯成了一条缝:
“夫人,今夜与某共度良宵可好?”
这一句话,顿时吓得邹氏惊慌失措。
她拼命看向张绣,眼神中涌现出乞求。
然而,张绣除了站在原地愤慨不已,根本无可奈何!
只能眼睁睁看着曹操,带着自己的叔母进屋。
后面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典韦也是在一旁一阵懊恼。
早知道,他就应该在一旁多劝阻曹操少喝一些才是。
然而就现在看曹操的样子。
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丁氏在旁,都拦不住!
“司空,这……这不合适吧?”
张绣咬了咬牙,还是上前道:
“邹氏,乃是我叔母啊!”
然而,曹操却不以为意地道:
“绣儿放心。”
“你我这是亲上加亲,我也是为了照顾昔日的好友。”
“日后,我若对宛城有惠,也好有个理由不是?”
曹操这番话,让张绣哑口无言。
他只能攥紧拳头,眼睁睁看着曹操就这么拉着邹氏入了房。
然而殊不知,他的反应已然被一旁的典韦看了个真切。
“莫非,程主簿所言的危险,是来自于张绣?”
想到这里,典韦不由得将警惕性拉满。
然而,张绣却是深吸一口气,带着贾诩转头便走。
典韦也不好多说,只能站在原处为曹操守夜。
幸亏自己听了程主簿的话,没贪酒!
否则,谁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
“呃啊!”
“气煞我也,真是气煞我也!”
张绣一路黑着脸,来到了贾诩府邸。
刚入府,他便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咆哮起来。
一旁的贾诩深吸一口气,低声道:
“将军,欲成大事者,需会隐忍。”
“离开时,在下观那典韦已然警觉,不可妄为啊。”
张绣却是红着眼,看向贾诩道:
“我怎能隐忍?”
“那曹操纵容手下来欺辱我麾下部将。”
“还当着我的面,羞辱我叔母。”
“待三军入城后,我该如何面对麾下众人?”
“又当如何面对宛城百姓?”
他忍了一晚上,已然忍无可忍!
杀,他要杀了曹操!
贾诩见状,只得轻叹一声:
“也罢,将军若已做好决定,那便做罢。”
“但在下还是要多言一句。”
“明日曹操大军便会入城,今夜便是唯一的机会。”
“若是失败,将万劫不复。”
“将军,慎重。”
张绣却大手一挥:
“还慎重个屁!”
“先生只管出计,我要让那曹贼,今夜死无葬身之地!”
眼见张绣已然怒火中烧,贾诩也只得轻叹一声:
“也罢,如今曹操手下只有那典韦与虎卫。”
“其余众将,今夜回赶不及。”
“待后半夜,便可出手。”
“只不过……要当心那典韦才是。”
“此人凶悍无比,有古之恶来之称,麾下虎卫也非善类,需奇袭后速战速决。”
张绣闻言,重重一拳击在案牍之上:
“可恨!若胡车儿未曾被他打伤。”
“以他的气劲,可盗其双戟,奇袭不在话下!”
话刚说到这里,张绣心中“咯噔”一下。
典韦突然没来由地重伤胡车儿,今晚如此盛宴却忍住未曾饮酒。
难道,是为了这个?
然而眼下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想。
得计后,他伸手抄起武器,大步离开。
眼中,已然露出腾腾杀气。
……
深夜,张绣府邸不远处。
“仲育何在?”
酒醒后的程昱猛然惊醒,疑惑地问向身旁守卫道。
“这……未曾见到程主簿。”
“只是闻言,他似乎早就出城去了。”
身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