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阵子,姜梨也感觉乏了,“走吧,咱们回松云居。”
方才说话间,林清薇也给姜梨送了礼物,不过她并未说是什么,姜梨也没多问。
回去后,熙春把礼物暂时安置好,等着明天有空了,记录在册,欢颜则是去打热水,伺候姜梨梳洗。
松云居屋内,并未点起烛火,四下昏昏暗暗。
姜梨有些累了,进屋后没有多想,直接便脱了外衣。
正在揉着肩膀的姜梨,走到床边,顿时怔住。
月光透过轩窗,清泠泠斜洒进屋内,勾勒出一个男子的轮廓。
他静静坐在床边,微垂着头,一袭青衫在月光的映衬下,仿佛染上了淡淡的银辉,别有一番矜贵出尘。
“你、你怎么在这?”姜梨惊讶无比。
谢书淮不是饮多了酒,早早回去休息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她这儿?
“嗯。”男人轻轻应了一声,嗓音微哑又好听,像是揉碎了天边卷着的云。
他抬起头,露出那双深邃好看的眸子,嘴角似是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而后伸出长长的胳膊,一把将姜梨揽进怀里。
他把她圈在怀里,从后轻搂她的腰。
两张脸近在咫尺,呼吸相缠,鼻尖相碰。
姜梨只穿着中衣,能清晰的感受到谢书淮藏在衣衫下,结实有力的胸膛。
他温热的鼻息钻进衣服,勾的她痒痒的。
谢书淮眉目清峻,鼻梁高挺,脸上总是带着一份淡淡的疏离,而今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温和。
姜梨满脸通红,忍住尽情揉搓他脸一番的冲动,连忙推开谢书淮,站了起来。
结结巴巴道:“你、你喝多了……”
她低头等了半晌,也不见谢书淮说话。
再次抬头,看着躺在床上睡过去的人,她叹了口气。
这时,传来敲门声。
“主儿,热水打好了。”欢颜端着铜盆,站在门口。“熙春姐姐还吩咐人煮了醒酒汤,待会儿给您送过来。”
姜梨不想让欢颜她们知道,谢书淮今儿来了她屋里,亲自走到门口,接过铜盆。
“行了,我自己来就好,你快回去歇着吧。”
把铜盆放好,姜梨先给自己洗了把脸,而后看向躺在床上的谢书淮。
俩人是夫妻,现在人已经到了她屋里,还睡在了她的床上,她总不能叫人把他抬出去。
“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屋子还能走错。”姜梨一边嘟嘟囔囔,一边将帕子打湿,给谢书淮擦脸。
好在谢书淮喝多了后,非常老实,任由姜梨摆弄。
她给他简单擦了下后,脱去外衣,而后把人挪正了姿势,姜梨自己躺进里面。
算起来,她已经许久没跟人睡一张床了。
姜梨侧头看了眼谢书淮。
心中暗叹,这人是按她心中的标准长得吧,侧脸也这么好看。
闻着身边人身上淡淡的清冽香味,姜梨一夜无梦。
次日清早。
天光未亮,谢书淮便睁开双眼。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早起。
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布置,以及枕边正在熟睡,面容姣好的女子,他陷入沉思。
想起了昨晚他喝醉时,青崧要把他搀回自己的院子,而路过松云居的时候,他却不肯再走,还有在松云居发生的事情。
谢书淮脸色微僵。
下床,轻轻整理好衣物。
这时,他注意到桌上摆着的一碗醒酒汤。
昨日,自己着实失礼,可姜氏不仅悉心照顾,还贴心备好了醒酒汤。
谢书淮端起已经凉了的醒酒汤,喝完后匆匆离去。
姜梨一觉睡到自然醒,已经忘了昨晚的事情,她自在地抻了个懒腰。
这时,她瞥见桌上,装着醒酒汤的碗已空,旁边还留了张字条。
上面简简单单,写了“多谢”二字。
字如其人,带着他的风骨。
熙春一进屋便看见姜梨脸上挂着笑意,问道:“主儿,您笑什么呢。”
她已经习惯了姜梨起身的时间,进屋帮姜梨整理铺床。
姜梨把纸条收进袖子里,笑道:“没事儿。”
她坐到铜镜前,梳洗装扮。
“对了,主儿,表小姐送来的东西,我已经给您拿过来了,您要不要现在打开看看。”欢颜给姜梨梳头道。
林清薇昨儿送的东西,样样都合人心意,她真是好奇,她会给姜梨送什么,拎起来就沉甸甸的。
姜梨看着铜镜,整理了一下簪子,道:“拿来瞧瞧吧。”
熙春也好奇,林清薇送了什么,主仆三人打开匣子。
“天呐,是金子!”欢颜被明晃晃的金子刺到了眼,惊呼道。
匣子不大,能装的金子数量有限,实际上不算太多,不过这礼,也的确送到了姜梨心坎儿。
她最喜欢的,的确就是金子。
熙春细心,这时注意到金子下面放着的东西,惊讶道:“主儿,您瞧,竟然连我们也有份儿。”
林清薇送给欢颜的,是个话本子,给熙春的,则是本医书。
这话本子难得,欢颜偶然间读过上本之后,在京城寻了许久,都没找到下半部分,她为了这话本子,已经许多天没睡过好觉了。
她见此十分惊喜,连忙捧在怀里,爱不释手。
她现在终于理解,为何其他人收到林清薇的东西,会那么开心了。
熙春虽没欢颜那么夸张,但也对这医书十分满意。
俩人昨晚便对林清薇大大改观,而今得了这么贴心的礼物,对她生了许多好感。
姜梨用过早膳后,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消食。
而后,去了后院, 打算看园子里的小菜长得如何。
到了后院儿,姜梨便看见,有个小丫鬟,正在园子里仔细浇水。
这园子是姜梨一时兴起弄得,她不想为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