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辞紧握着云昭昭的手,他指腹上有一些薄茧,触碰到她时,带着点儿粗粝的摩梭之感。
他目光注视着她那精巧的小手,指尖纤细修长、白皙细嫩。
大约是这几日赶着绣丝帕的缘故,隐约间还能瞧见上面零星点点的伤痕。
云昭昭娇羞靠进他的怀中,在他耳畔细丝软语:“皇上没有嫌弃,嫔妾便已经知足了。”
两人此时贴的很近,云昭昭墨发上淡淡的幽香在他鼻尖处萦绕。
他轻抚上她耳边的鬓发,“爱妃,你头发好香。”
云昭昭闻言又凑近了些,轻声在他耳边吐出几个字,“皇上喜欢吗?”
“嫔妾洗发时特意用了桃花花瓣,嫔妾很喜欢桃花那清雅的气味。”
慕景辞粗壮的手臂将云昭昭的身体整个揽入怀中,他手上的动作不自觉收紧一些,略显迷离的黑眸凝视着她的面颊,随即俯身用鼻尖在她耳根旁轻轻摩挲。
“朕也很喜欢你桃花般清雅。”
云昭昭正在思索,慕景辞方才说的话究竟是指喜欢她,还是指喜欢她身上的桃花香味?
她还未来得及思索明白,便直觉身旁的男人喘着粗气,随即一枚吻重重的落在她脖颈间。
两人周围的温度逐渐攀升。
云昭昭回应着他的吻,软榻上两个人逐渐沉沦。
慕景辞炽热的大掌从她腰间滑落,极为熟络的将她的外衫扔下地面。
软榻上传来两人动情的声音。
在门外守着的江德泉听见殿内动静时,重重拍着自己的脑门。
他有些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
要知道这云美人此刻还受着伤呢,怎能经得起皇上这样得折腾啊!
况且现在还处在白日里,这算不算有伤风化......
第二日清晨,钟粹宫中。
姜贵妃在得知皇上昨晚是留宿在云光殿时,气不打一处来。
往常德妃也经常责罚妃嫔,但皇上对于此事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是得知了消息也从不会多问。
可偏偏昨日皇上一反常态,竟然亲自过去云光殿安抚云昭昭。
这样一来,皇上不就是在明摆着告诉后宫中的众妃嫔,那云美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可谓是重中之重吗?
姜贵妃此刻嫉妒的快要发疯,她平日伤病难受时,从来都是主动派人去找,皇上才会过来探望。
可昨日皇上分明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去了云光殿!
难不成在皇上的心中,自己还比不上一个出身卑微的养女?
姜贵妃愤愤然将手里的玉盏砸在地上。
巨大的声音下,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她指尖被划开了一道小口子,但此刻却根本无暇顾及。
“白才人果真就是个废物,借刀杀人的小事情都办不好!”
“反倒是让那贱人抓住了时机,皇上经此一事竟对她越发上心了!”
莲心从未见到过姜贵妃如此盛怒的模样,一时间身子有些颤抖。
她迟疑片刻,还是上前轻声安抚,“贵妃娘娘息怒。”
“一时受宠又能怎样,终究也不过是个六品美人罢了。在面对娘娘时还不是得毕恭毕敬?”
姜贵妃闻言死死地捏住了帕子,阴狠笑道,“却也如此!”
“本宫倒也不必急这一时,往后日子还长,本宫有的是手段去对付她!”
莲心见此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随即就听姜贵妃开口询问道:“安贵嫔宫里的情况怎样了?”
莲心环顾四周,上前小声禀报道:“奴婢今早听闻那边儿又唤一位太医过去,还给安贵嫔配了些药。”
“想来,过不了几天便会......”
姜贵妃闻言,猩红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她从身后梳妆台的小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药方,递了下去。
“你今日抽空将这张纸交给白才人,她看到后便会知道应该如何去做。”
“切记,万不得让其他的人瞧见这一举动!”
莲心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揣入长袖之中。
随即领命,匆忙的离开了钟粹宫。
凤仪宫内。
知画将近两日发生的所有事情尽数告知给皇后。
皇后喝着御前龙井,听着后宫中的趣事,面上依旧是温润的浅笑,“本宫当真没有看错,那云美人的确有些本事在身上。”
“既然皇上对德妃一事如此看重,本宫作为六宫之主,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要做些什么替皇上分忧。”
“娘娘的意思是......”知画试探性询问。
随即就听皇后开口吩咐道,“你派人送过去些上好的补品给云美人和沈常在,顺便着重通报一声,就说明日不必过来向本宫请安。”
“至于德妃那儿,随便去御花园中挖上几株芍药送去便是。若是有瑕疵的更好。”
“是,奴婢即刻去办。”知画应了一声,便退出了内殿。
皇后指尖摩挲着手里的白玉茶盏,眸中氤氲着一缕高深莫测的浅笑。
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来看,这后宫最近快要大变天了。
她在处理此次事件上,与皇上一同偏袒向云美人,势必会引起姜贵妃的注意。
不知道姜贵妃此番又会使出怎样上不得台面的阴狠手段,那初入后宫的云美人又究竟能不能承受的住姜贵妃的怒火?
她倒是越来越拭目以待了。
云光殿中。
云昭昭送走慕景辞,又回到了软榻上小憩了会儿。
迷迷糊糊之间,就听到清棠同自己禀报,称皇后特意派了大宫女过来,送上不少的赏赐。
知画象征性关心了几句,临行前还着重叮嘱近两日不必去凤仪宫里请安。
云昭昭对于此等消息自然是喜闻乐见。
不管皇后是何用意,既然她主动开口,那她定然不会辜负这番美意。
正巧她也能利用此为借口,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