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盈满了酒杯。
“你是已经无计可施所以只能借着酒劲撒疯了吗?产屋敷。你那虚无缥缈的梦也只能做到今晚为止了,毕竟很快你就会死在我的手下了……”
冷漠无情的声音从产屋敷耀哉口中传出,“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对你遍布在附近的‘眼睛’毫无察觉吧?”
‘嗖——’
“敢?”
无惨看着眼前产屋敷的动作有些不明所以。
无惨顿时陷入了沉思中。
鬼舞辻无惨原本面带微笑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了。
“怎么?你是想要求饶吗?”
每数一声,他就越发感到不妙。
‘既然同一脉之中出现了恶鬼……就把心血全部灌注在将其消灭这一件事情之上吧。这样你们一族便不会覆灭。’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罢了。按照你搜集到的情报,应该不会不清楚我们产屋敷一族所受到的诅咒吧?因为族内出现了你这样的怪物,以至于全族上下都受到了诅咒。
说着,他的手轻轻放开了。
月亮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无惨丝毫不记得自己来的时候是血月悬空的,他诧异的发现周围的世界似乎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微妙的变化,具体是什么?他说不上来,总之,这里仿佛不再是他所熟知的世界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那真是遗憾呢……”
“……”
“……”
#!?
“去死吧!”
而且……我可从来不信所谓的神佛,毕竟这千年来我从未受到过任何天谴,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神,那我早已杀死了无数的人类,依旧没有得到惩罚,是否证明神明已经原谅我了……”
难道说这里有陷阱?想到这里,他开始紧张的环顾着四周。
“究竟是怎么回事?”
产屋敷耀哉也轻轻笑了起来,他再次颠覆酒杯,这一次,血染的酒液洒在了无惨跟前。
产屋敷耀哉完全看不清无惨的动作,但他依旧面色平静的说着话,身体从头到尾就一直站在原处毫无动作。
伴随着杯子碎裂,他突然感觉到周围诡异的出现了十几个强大的气息,这些气息的主人似乎每一个都有着不下于他手下上弦之鬼的力量。
“这一杯,是敬那些曾经在黑夜中浴血奋战牺牲的人们的。”
“你……”
他轻轻颠覆着酒杯,晶莹的液体顺着杯沿流淌而下,在猩红的月色下被染上血色。
无惨听了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就算我们之间的血脉曾经颇有渊源,那又如何?这其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因果关系,你不会以为我会因为你说的这些就对你手下留情吧?
“不,我想你大概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他的目光顺着杯子望去,那地上是还未干涸的酒,酒液如明镜一般倒映着天空的月亮,那是一轮令人惊悚的红月!
产屋敷耀哉语气平静,或许是因为喝了一些酒,让他即使面对比自身强大无数倍的鬼王依旧面无惧色。
决战还未开始,人类的一方似乎就已经献丑了,眼前借着酒劲撒疯的产屋敷耀哉在无惨的眼里就像是小丑一样狼狈可笑。
思来想去也想不通问题所在的鬼舞辻无惨缓缓的摇了摇头,“反正你们今晚都会死。”
无惨面无表情的伸出手。
对了!他突然间想起了自己曾经收集到的情报,关于产屋敷一族,乃至关于产屋敷耀哉这个人的情报……
“看样子你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啊?”
“噌——”
无惨一边数着数,一边冷汗直冒。
终于,忍无可忍的无惨动手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这些家伙又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在这里的呢?
这些气息虽然很强,但并不能对他构成威胁,所以这不是他感到不妙的关键!关键点在于他刚才来这里这么久了,为什么会对这些气息毫无察觉?
这一刻,他才注意到产屋敷耀哉扔在地上的杯子。
“不……不可能……这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太安静了。
他居然差点被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可恶家伙唬住了,“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区区羸弱的人类罢了,不论是眼前的产屋敷耀哉,还是历任的产屋敷家主,都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他有必要必须来到这样的蝼蚁面前吗?
今日前来,也不过是做个了结罢了——既然他亲自来了,那么今夜鬼杀队必将灭亡!
可是……不知为何,鬼舞辻无惨看着眼前的产屋敷耀哉,总感觉自己好像隐隐约约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枚刚才还被他视若珍宝一般的酒杯缓缓坠地。
产屋敷耀哉的目光忽然间变得危险了起来,他神色变得有些狰狞,明明只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此刻却仿佛有着压抑千年的愤怒从他的心底燃烧起来。
无惨不屑的冷笑着。
虽然他一直在心中不断安慰着自己,可是即便如此,眼前的产屋敷耀哉也实在是过于淡定了。
这些毫无自知之明阻挠了他千年的人类们,今夜就将成为历史。
产屋敷耀哉也不理会无惨的反应,依旧自言自语,“你与我其实同出一脉,但你毕竟已经来这世间千年以上,所以我和你的血也应该早已相去甚远了。”
鬼舞辻无惨突然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清脆的碎裂声在这四下无人的环境里显得尤为突兀,仿佛是一道开关似的,一旦开启,就停不下来了。
产屋敷耀哉目光不再看着眼前不远处的无惨,而是聚焦于自己手中高举的酒杯上,仿佛目中无人的自问着。
他的手指轻抚着酒杯的杯沿,视若珍宝的摩擦着,就好像这枚酒杯十分的重要,一旦破碎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整个宅邸中,似乎就只剩下产屋敷耀哉一个人了。
这旋律像是梵音一般萦绕在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