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婆婆这么谦恭，让秦丹和陈师傅又大大的震惊了一把。
秦丹惊讶地说：“秦老板，你会掌心雷？”
灰姑娘在旁边插话：“能掌握雷电之力的，都是前辈。”
陈师傅喉头动了动：“小秦，你是真人不露相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我谦虚地摆摆手说，哪里哪里，见笑了。
“这可不是见笑。”灰婆婆道：“你刚才还用掌心雷的能力，帮我在体内打通了淤堵的经络。大恩大德，老身铭记在心。”
陈师傅很有江湖经验，看到气氛不像刚才的剑拔弩张，赶忙说：“各位，大家别站着说话，都是江湖儿女，不打不成交嘛。”
秦丹也回过神来：“对，对，不打不成交。”
搬来椅子，众人重新落座，我已经占据了谈判的高处，坐在椅子上腰板挺直，反而没了那种吊儿郎当。
灰婆婆拉着灰姑娘坐在沙发对面。秦丹和陈师傅坐在一边，算是见证人。
“咱们聊聊吧，看这件事怎么圆，”我说道：“正好，也有人做个见证。”
灰婆婆转头对灰姑娘说：“秦老板说的钱泽，是咱们灰门的外围信徒？”
“是的。”灰姑娘点点头：“加入时间不长，每个月都会来香堂拜香，非常虔诚。我对他的印象很好。”
“秦老板说他行邪术，抽女朋友的精气神，这件事你知道吗？”灰婆婆问。
我点燃一根烟静静听着，秦丹和陈师傅更是没有插话，人家灰门在处理内部事务。
灰姑娘摇摇头：“我并不知道，他那天来香堂哭诉，说有人给他戴绿帽子，和他女朋友私通，而且还把他打伤，希望灰门主持正义，替他出头。我为了试秦老板的深浅，才布下阴路阵，谁知道秦老板能全身而退。我才发现他不一般。所以第二次上门，正面较量，没想到被秦老板关起来。”
说到这儿，她看了我一眼，不知怎么的，她的脸很红，低下头。
灰婆婆叹口气：“会雷电法门者，一般只有处子之身才可以做到，从这点来说，秦老板怎么可能和女人私通。明显是钱泽在撒谎。”
她看向我：“秦老板，请你容我几天时间，一定把此事调查清楚。我们灰门是仙家，有神通，这都不假，但行得正走得直，不会做出祸乱红尘的事，有天条管着呢。如果我查清楚灰门门下有人真的行邪术，不用你动手，我们自然会计较个明白。”
我吐出一口烟圈，说道：“刚开始你怎么不去查？非得动完手，你才想起来清理门户？”
灰婆婆被我怼的来了个烧鸡大窝脖，红着脸不说话。
秦丹清清嗓子：“秦老板，好了好了，咱们话说开就解除了误会，灰门也是受到奸人的蒙蔽。”
灰婆婆冲秦丹点点头，抱了抱拳，表示感谢。她正色道：“秦老板，我们灰门在五仙里是最被世人瞧不起的，说起来都是污蔑的话，所以造就了门人一个个戾气很重，这个我承认。但有一点可以保证，我们都不是坏人，真的做出什么违反天条的事，我们不可能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早就被天道给灭了！”
我抽着烟不说话。
秦丹拍拍我的腿。
我这才说道：“婆婆，你在灰门有多大的话语权？”
灰婆婆笑：“我是从东北总堂来办事的，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咱们也算是缘分。一般情况下，我说话还是能做主的。”
我说道：“我提过三点要求，灰姑娘，你来重复一下。”
此刻在这里，灰姑娘这个灰门的代理堂主，反而身份最低。她低着头乖乖地说：“第一，灰门赔偿秦老板三十万。第二，召集本市所有灰门信徒，公开给秦老板道歉。第三，查出钱泽行邪术的真相，找到幕后黑手，清理门户。”
灰婆婆踌躇一下：“这三点应该……不成问题，不过秦老板你容几天，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我道：“三十万是我气急之下狮子大开口，确实有点过分，但对我的补偿是不能少的。补偿费这块咱们再说。第二点，公开道歉也就算了，现在灰婆婆和灰姑娘两人在此，灰门的歉意我已经收到，不必再兴师动众。”
灰婆婆明显舒了一口气，有些动容，老太太微微低头：“秦老板心胸宽宏，是人中龙凤。心意我们灰门领下，这个人情日后必报！”
“不过，我要加个条件。”
屋里几个人都愣住，不知道我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我说道：“大硕丢了两魄，是吧，秦姐？”
秦丹点点头。
我继续道：“灰婆婆，你们灰门有个特长，可以走阴。既然如此，我有个不情之请，你们能为我的朋友大硕走一次阴，找到他丢失的两魄，让他复原。”
灰婆婆点点头：“这件事从我们起，就应该我们了。此事没得说。”
大家谈的差不多了，陈师傅拍手建议说，今天晚上大家都不要走了，他去店里炒几个菜，带几瓶酒一醉方休。
灰婆婆带着灰姑娘站起来，摆摆手：“不敢再叨扰。我们这就回去，最多不过三天，会给秦老板一个交待。”
我站起来道：“走好。”然后看着灰姑娘：“姑娘，这几天多有得罪了。”
灰姑娘看着我，脸一红，咬着下唇跟着灰婆婆出去。出门的时候，又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