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蓉蓉这么一说，我的脸色顿时拉下来：“来的都是客，分什么三六九等？！顾客就是上帝，甭管她是什么人，进了这个店我就要好好伺候着。当初钱泽那个狗杂碎来店里拿小莹，就因为她是我的顾客，我才一力护着她。这就是我开店的规矩！”
卫蓉蓉坐在那委屈地掉眼泪。
小莹打圆场，说秦哥，蓉蓉关心你才说这些话的，你别往心里去。
看着她哭，我也是于心不忍。自从我和她从冥界共患难回来，她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说来就来，说住就住。
有些话还是早点说的好，别让她误会。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越界管三管四，以后按摩店开大了，什么女人的活儿我都接，到时候不定惹出什么乱子。
小莹过来拉拉我，做了个眼色。我叹了口气，今晚先不说了，人家又是准备酒又是准备肉的，别扫了兴。
我放低语调，劝了卫蓉蓉几句。
卫蓉蓉就这点好，不是矫情的姑娘，有什么情绪有什么话说出来就完事了，又兴高采烈的。
可能是梅姐回去发挥了自己的影响力，接下来两天，洗浴中心过来的女孩特别多，岁数大的还有三十来岁。
每个人都办了卡，最少也是月卡。
我这时间都安排不过来，每天最多只能接待五个。
其实我一开始定的店规不是什么人都按的，必须中邪的人才可以。现在没办法，有人上门就要伺候着。等以后做大做强了，到时候再店大挑客。
我修改了店规，不过有一条是铁律不动的，那就是只给女顾客按。
如果有男人过来，除非关系特别好，比如陈师傅，三雷哥那样的，其他人概不接待。
这天我正在按摩，这位女顾客并不是洗浴中心的，而是听别人介绍，头次登门。第一次做的开背，已经舒服地在床上睡着了。
我正卖力按着，听外面有人喊：“大衣哥，有人找你。”
我擦擦手，告诉顾客可以起来了。女孩舒服得不想动。
不想动不行啊，外面还有好几个排队的。
我从按摩室出来，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个技师正在笑嘻嘻聊天，指着大门说：“大衣哥，有人敲门。”
我披上军大衣，过去把门打开，愣住了，寒风里站着一个女孩子，正是灰姑娘。
灰姑娘细说起来很有些樱花国的范儿，眉眼间看似清纯，实则魅惑力很强，不输那些技师头牌。
两个技师咯咯乐：“大衣哥你上辈子是不是花花公子，怎么这么招女人呢？”
我赶紧请灰姑娘进来，解释说，这些都是新来的客户。
灰姑娘低着头说：“秦老板，请借一步说话。”
我把她带到佛堂，把门关上。
灰姑娘严肃起来，说道：“今天我是代表灰门来的。灰婆婆答应你，三天给结果，今天就是第三天。咱们一样一样来说。”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里面是二十万。是我们灰门赔偿秦老板的费用。”
“哦。”我点点头，不动声色。
说好三十万的，少了十万，灰门这么大的堂口，又是从东北干过来的，我不信他们差钱。
果然，灰姑娘说道：“剩余十万，灰婆婆的意思是，给秦老板一件实用的法器。”
我眉头一挑，说实话我对钱不是那么太在乎，够吃够喝保证发展就行，当然还是法器来的实在。
灰姑娘从包里掏出一尊玉做的雕像，竟然是老鼠的形象。
这尊老鼠是人身鼠面，大概一掌之长，老鼠手持白纸扇，穿着古代的长襟衣，看起来笑眯眯的像个算账先生。
我脸色不好看，“这是什么意思？”
灰姑娘道：“这是我们灰门一样很重要的法器，是灰婆婆从东北总堂带过来的，由灰门前辈开光。法器是这么用的。”
她拿起来玉雕像，对着阳光，光线从雕像中射入，然后折射出去照在墙上的铁八卦上。
只见铁八卦表面布上了一层光。光照之下冒出丝丝黑烟，飘散而去。
我眉头一挑：“能净化我的铁八卦？”
“不但净化还可以滋养，锁住法器里封印的法力。”灰姑娘笑着说。
我一听就兴奋了，这是好东西。
我拱拱手：“那就谢谢灰婆婆，谢谢灰门了，你回去转达我的谢意。”
灰姑娘深深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我说道：“我还要谢谢你。”
“我？”
我说道：“咱们不打不相识，我还把你关起来……”
灰姑娘赶紧道：“打住。秦老板，以前的事不说了行吗？”
“对了，”我说：“我给你后背按穴的时候，发现你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身体上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灰姑娘低着头，好一会儿道：“秦老板，今天我是来谈公事的，以后有机会自然会向你请教。”
“好吧，你继续说。”
灰姑娘道：“最重要的一件事，钱泽的邪术到底是跟谁学的，为什么要抽取别人的精气神。”
“对，调查怎么样了？”我问。
灰姑娘踌躇了片刻，慢慢道：“这件事出了意外。”
我愣了，问怎么了。
灰姑娘道：“我们通知钱泽到堂口进行问询，来的时候他从楼梯上失足滚落，现在一直昏迷，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省。”
“什么？他出意外了？”我大吃一惊。
灰姑娘歉意点点头。
我冷笑：“跟我玩这一套？这不是很明显的杀人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