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大怒:“不听话,信不信我揍你?”
我反唇相讥:“信不信我讹死你?”
为首的男人笑眯眯对我说:“兄弟,大半夜的,又是深山老林,我们几个就算把你揍了,退一万步说,手底下没数把你打死了,又有谁知道呢?”
“弄死也白弄!”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吧?”我说。
“我们呢,只要你身后这个丫头,”为首的男人说:“我们找她找了一天多了,多少兄弟在山里挨冷受冻。你呢要是懂事,把这丫头放下,自己爱上哪上哪,我们找的不是你。你要是不懂事呢,那我们只能连你带她一起带走。”
“你们是警察吗?口气这么大?”我冷笑。
为首的男人叹口气,对身边的兄弟说:“你们看看,走哪都能碰见这样的冤种,非要揍一顿才老实。哥几个,上吧。”
我把吴雨潇慢慢放在地上,女孩醒了,瘸着一条腿,脸色煞白。我用军大衣把她裹好,轻轻说:“在这儿等一会儿。”
“快点,我冷。”
我慢慢走过去:“哥几个,动作能不能快点,我们还想回去睡觉。”
“有点意思了,哥哥。”
“兄弟。”
“上。”
四五个汉子歪着脑袋掰着手指头就上来了。
我浑身热血直流,如今是法治社会,很少能看到打仗斗殴。平时碰一指头,都要躺在地上讹个三万五万的,上哪找这样的机会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为首的男人嗷一嗓子冲过来,对付他们,我的童子功够用了,另外还想用用指尖雷。
灰山老母教给我的掌心雷,时间太短,实在太难运用,需要回去慢慢琢磨,先把指尖雷用好再说。
男人冲过来,我闪步退到一边,出手如电,一指头戳在他的脖子上,稍微释放一些雷电火花。
这小子当即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跟挨了一电棍差不多。
那几个人都傻了,站在原地发愣,都脸色突变。
“这,这怎么回事?”
“老大有羊癫疯吗?没听说过啊?”
“不像啊,刚才我明明看到这小子戳了老大一下,不是他弄出来的吧?”
他们小心翼翼的,刚才那嚣张的态度已经不见了。看着我,如临大敌。
其中有一个还捡起了地上的石头。他们突然全部杀了过来,我没有退,迎着他们上,瞬间就交战一起。
我的武器就是手指头,伸出去就戳,只要挨着皮肤,雷电火花一输送,当即就有个人躺在地上。
也就不到几分钟,几个人全躺下来了。我调低了电量,他们没怎么受伤,可也电的不轻。都傻了眼,死死盯着我,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没管他们,走到吴雨潇身边,把她背起来。
她紧紧搂着我脖子,“吧唧”在我脸上叨了一口。
“别闹。”我说。
“我就喜欢大叔,咋的了。”她美滋滋说:“你挺厉害的。跟着你有安全感。”
“这些都是小卡拉米。不值一提。”
我们两个说说笑笑,往外走,没留神踩着一个男人的手,他惨叫一声,“你等着的。过了我们这关,外面还有好几道关,你出不去!”
“是吗,哈哈哈。”我长长一笑。
敢情什么五大仙堂的高手,也就这么个水平。神仙也怕一溜烟,我会用指尖雷,这一招就能吃遍天。
我现在多少能品出一点味儿,不管是道家还是鬼宗,亦或是什么出马仙,所有的法术凑在一起,雷电法术是最高阶的门槛。
善用雷电者,就算是步入了精英阶层。是一个标志,可以让普通修行人尊称一声“前辈”了。
山精没有跟我来,它和大黄猫在一起,我们兵分两路,希望它那边能见机行事。
我按照记忆翻过两个山头,沿路确实看到两队人马在巡查,都避开了。
看看表,已经夜里十二点。我们困在山里,整整一天有余。
我能撑得住,关键是身后的女孩。吴雨潇的情况很不好,搂着我的胳膊渐渐没了力气,歪着脑袋枕在肩头,呼吸开始微弱起来。
我虽然军大衣没在身上,跑得呼哧带喘,头顶开始冒汗。站在一处山坡,隐隐看到了下山的路,一条长长的省道环绕在山脚下,只要到那里就算是脱险了。
我掂了掂身后的女孩,轻声说:“小吴,别睡,千万别睡。”
“我不睡。放心吧。”
我继续顺着山路往外走。
真是望山跑死马,看着山脚下就在眼前,可怎么走距离都没怎么缩短,给我累的汗流浃背。
夜色越来越深,周围一片黑暗。我猛地抬头,发现自己到了一处黑暗丛林的深处,黑色犹如浓墨一般浓郁不开。
我的心噔噔跳,用手颠颠身后。吴雨潇有气无力地说:“我在呢。”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我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看着走吧,”她靠在我的肩头:“你去哪我就去哪。”
她可以这么说,但我不能像闷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我把她放下,打开挎包,拿出手电,四处照亮。
林子又深又密,树木很多,一根一根立着,中间并不相连,地上也没有灌木丛。
我蹲在地上,用手抓了一把地上的土,特别干。
不对劲儿,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儿。
前两天下过小雪,山里又降了寒露,我一路走来,脚上沾了不少的泥,为什么这里的土会这么干?
我站起来,背好了吴雨潇,转身想回去。手电筒的光线,忽然照到不远处白色雾气一样的东西,实在说不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