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皇上还不差饿兵。
我给彪子买了一条好烟。彪子一看就火了：“秦老板，我来帮忙不是图你点啥。你这么弄就外道，不拿我当哥们。”
我赶紧道：“这不是什么报酬，咱们哥们用不着扯这个，我就是单纯想给你推荐这个烟，我也是烟鬼，让你尝尝这个烟的味道。”
彪子哈哈笑，不多说什么，把烟收起来。
晚上的时候，灰云云安排好了，让彪子去找一个叫灰强的人。地址和电话都有。
到时候灰强会安排彪子混进信徒里，身上带着便携式的摄像头和录音笔。进去之后人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任务是把里面的情况录下来就行。
“就这么点活儿？放心吧。这点活儿我干不了，也别再道上混了。”彪子拍着胸脯子保证。
过了几天，我购置的摄像头和录音笔到位了，让彪子藏在肩头的肩章装饰物下面，试了试，除非搜身，要不然发现不了。
还有一根极为灵巧的录音笔，伪装成打火机的模样，藏在烟盒里。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灰强安排了。
周末上午，灰强安排好了，让彪子去。我们这些人在店里等着，真是焦虑万分。
彪子一去就是一天，灰云云焦虑的什么都干不了，一会儿一张望，焦躁走来走去。
临近傍晚的时候，彪子来了。我们赶紧迎进店里。
彪子搓着手什么都说不出来，灰云云赶紧端来好酒好烟。彪子开了一瓶啤酒，咕嘟咕就炫了一瓶。
等缓过来，说了一声：“我的天老爷，那里也太邪门了。”
“怎么回事？”灰云云问：“里面什么情况？你都看到什么了？”
彪子把摄像头、记录仪和录音笔，扔了一茶几，“你们看吧，我讲也讲不清楚。有拍摄不清的地方，我再说。”
灰云云取出记忆卡，插在机器上，然后投屏在电视上。
屏幕出现了晃动的画面，拍摄挺清楚，是彪子第一视角拍的。能看到他跟着好几个人往前走，到了灰门佛堂的门口。
进去之后，光线陡然一暗，隐隐听到佛教音乐。
镜头画面随着彪子左右晃动，能看到光线晦暗的房间里，货架上摆满了佛像和其他佛门用品。
大硕倒骑着椅子，看得啧啧称奇：“这地方真够邪门的。”
彪子在门口登了记，写的字跟三岁孩子写的一样，狗爬字。负责登记的灰门信徒看了半天也不认识，直接挥手让进去。
他跟着四五个信徒往里走，可别说，还真有安检的。院子口，有人盯着这些信徒，把身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放在篮筐里。
彪子只是交出了手机还有零钱，烟盒和录音笔藏在里面裤衩的后屁股兜里，并没有人发现。
再往里走，穿过内院，进了一处挺大的房子。四面都是佛像，正前方有一座巨大的神龛，里面供奉着文殊菩萨像。
一尊巨大的香炉摆在正中的地上，里面插着三根长香，满屋子都烟雾缭绕的。
地上是硬格地板，摆放着好些蒲团，信徒们一个个坐在上面。
彪子坐在后面，正中偏斜的地方，还挺隐蔽。
出来一个灰门中人，给每个信徒发了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波若波罗多心经》。
彪子翻开第一页，是毛笔字，竖着写“观自在菩萨，行深波若菠萝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能听到彪子轻轻打了个哈欠。
灰门的人让所有信徒跪在蒲团上，跟着他一起念心经，他念一句所有人念一句。
彪子也跪在蒲团上，开始跟着念。
这个过程就长了，不是念一遍，而是反复念七遍，能看到彪子的身体左右扭动，明显是跪不住。
看到这里，彪子说：“我当时死的心都有，要不是秦老板你托付的事，我特么早就走了，还遭这个罪。”
“你当时什么感觉？”灰云云问。
彪子道：“不知道为什么，念这个经浑身烦躁，膝盖疼，然后肩膀子疼，后腰疼，再后来就没有不疼的地方。佛堂开着门，还阴冷阴冷的，我是遭老罪了。”
灰云云认真地说：“跪着诵经也是排毒治病的过程，哪疼说明你身上哪块堵。”
彪子不置可否，撇撇嘴。
念完了七遍心经，所有人终于可以坐下休息了。估计这时候的彪子已经后悔莫及，想着怎么走了。
就在这时，后面帘子一挑，出来了一个人。
这人一出来，就看到所有萎靡不堪的信徒们都坐直了身体，连彪子身上的摄像头位置都抬高了。
出来的这个人，是个特别漂亮的女孩，留着焗油的长头发，穿着白色练功衣，一笑俩酒窝，甜的让人想起酸酸的初恋。
女孩坐在最前面居中的蒲团上，面向大家。
彪子挪动了拍摄位置，让女孩整个出现在画面里。
大硕盯着视频画面，看得流口水：“妞不错，真不错。”
“要是没有她，我早就走了。”彪子说道。
我紧紧盯着电视屏幕，看着这个女孩出神。
大硕道：“老秦，你是不是也动心了，这妞可以吧。”
我没有说话，这女孩是很漂亮，在现在这个社会，气质更是难能可贵，有点出淤泥而不染的意思。
但仔细看了看，却觉得这个女孩的脸上，有一种妖气，一种似曾相识的诡异，好像是在哪见过。
这张脸肯定没见过，但她身上透露出一种感觉，我可以肯定，百分之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