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鬼,你怎么才来,我等你等了那么久。”老板娘在撒娇。
这老娘们五十多了,直奔六十岁,居然还撒娇,真是让人恶寒。
彪子半睡半醒,嘴里喃喃:“早点找到你,我也不至于单着了。”
“那你娶了我不?”老娘们撒娇说。
“娶,娶……”
我过去大吼一声:“干嘛呢这是?”
老板娘吓得坐起来,用手推着彪子:“老公,你看他。”
我一阵寒意,浑身不舒服,忽然就感觉身后恶风不善。
我一个箭步窜过去,再回头看,光头男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手里拿着剔刀。
我朝着彪子打了一声唿哨,彪子晕头晕脑,喃喃地说:“我得娶媳妇。”
光头男对我做出挥刀的手势。我退后一步,他呲着牙笑。
我顿时大怒,手里实在没有趁手的家伙。就在这时,光头男用刀在彪子的喉头处划动。
我赶紧说道:“大哥,冷静。”
光头男用刀子指着我:“衣服脱了。”
“什么玩意儿?”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光头男拿着刀又开始朝着彪子比划,来威胁我。
我说了两个好,很利索地脱下外面的军大衣。
光头男道:“继续脱,一丝不挂,赶紧的!”
“哥哥,你们家羊汤馆到底藏着什么猫腻?跟弟弟说说呗。”我笑着问。
光头男拿着刀比划,让我别废话。
就是现在!我瞅准机会快步上前,提着军大衣猛地朝着他一捂,这小子猝不及防,摔在地上。
我把他紧紧按在地上。
他拼命挣扎,用刀子在下面使劲儿戳。
军大衣顿时戳了好几个洞,我不敢恋战,拉着半昏迷的彪子就往外跑。
谁知道被老板娘死死抓住他的脚,她噘着嘴,撒娇说:“老公,别走……”
“去你大爷的。”我一脚把她踹一边。
我拉着彪子出了房间,他还昏昏沉沉的,没办法把他背起来,撒腿往外跑。
下到一楼,路过院子的时候,看到有个仓房,里面亮着灯。
这地方每个细节都透着古怪,空气中的味道都让人憋闷。我一个人还好说,毕竟带着彪子,就不敢冒险了。
来到前面,谁知道羊汤馆大门落着卷帘门,下面一个大锁把门锁死。
我用脚踹了两下,没有踹开,头上隐隐冒出冷汗。
我把彪子胡乱藏在墙角,用桌子椅子把他护住,然后去前台翻找家伙,什么趁手的都没有,只找到一把铁算盘。
在手里拎了拎,感觉份量还行,现在只有重新回去,把光头男和老板娘降服,才能从这里逃出生天。
我正要打开后门,门开了,光头男一步窜进来,手里拿着刀,二话不说,照着我前胸就是一刀。
我赶紧用算盘格挡。
他那把刀确实锋利,割肉绝对利索,但碰到铁算盘,就发挥不出来了。我手上用力很大,猛地一镗,刀当时就飞了。
我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把他从屋里踹到门外。
我走出去,骑在他身上一顿暴打,指着他的鼻子骂:“我特么打死你都不冤,听着没有,你这是杀人未遂!”
光头男打的鼻口窜血,表情居然还是那么一副贱样,嘿嘿嘿干笑。
这时候有人过来打我,正是老板娘,手里拿着长长的柳条束,对着我抽。
我从光头男身上下来,一个小擒拿,把她摔在地上,嘎巴嘎巴两声,把她的两个肩膀给卸了。
老板娘疼的嚎啕大哭,嘴里什么脏骂什么。
我提着两个人扔到院子角,来到大锅前,里面是烧开的羊汤,旁边杆子上挂着没皮的动物,空气中弥漫着香味和血腥气,让人倒胃口。
我一脚踩着锅,一手拿起大勺子,舀出滚烫的沸汤,然后来到两人近前。
“说吧两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在羊汤里下药了?刚才的女人在哪呢?”
光头男狡黠地说:“你说啥呢,我压根就听不懂。”
老板娘骂:“报警,让警察抓你,你这个变态。”
我倒转勺子,浇出沸水,落在光头的大腿上。这小子惨叫一声,竟然一边惨叫,一边冲着我笑。
张着大嘴,笑得歇斯底里。
我收了勺子,有点下不去手。
光头男是个疯子,老板娘倒是神志清楚,不过我不可能对一个女人下手,无论她怎么恶毒。
这一招看来不好使了。
正琢磨的时候,后院亮着灯的房间门开了,一个人打着手电走出来,用手电照着我。
我眯着眼看过去。
出来的这个人正是素大姐。
“我早就知道你来了,”素大姐说:“秦老板,进来吧。”
她转身进了房间。
我一时找不到绳子栓住这两个人,时间紧迫,想不出办法,只好把他们让在这儿。
我把勺子远远扔进锅里,跟着素大姐进到房间。
里面空间很小,天棚挂着昏黄的灯泡,被子散发着形容不上来的怪味,乱七八糟堆在一起。
她倒过来一杯水,茶缸不知从哪淘来的,里面一层茶垢。
“素大姐,你怎么会跑到这里?”
素大姐看着我:“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愣了:“你说嘛呢?我怎么有点听不懂?我什么时候让你来这个地方?”
素大姐道:“前些日子,你是不是让我们两口子去寺庙里拜拜。”
“对啊,波若寺嘛。”我环视一周:“素哥呢,怎么就你自己?”
素大姐没有回答,径直说自己的:“所以我就在这里出现了。”
“你说的什么啊?颠三倒四的。”我没了耐心。
素大姐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她开始解衣服扣子,我赶紧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此间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