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袅袅看着衡瑾牵着许清宁的手,神色十分难看。
许清宁登上马车,转头对衡瑾微微笑道:“对了,待会我有句话问你。”
“什么话?”
衡瑾看到她的笑脸,就什么也顾不得了,“不如我也坐马车吧,咱们进去慢慢说。骑马吹着风也怪冷的。”
说着他也钻进了马车里。
“瑾哥哥!”楚袅袅抱着襁褓,忍不住开口叫了声。
衡瑾挑帘子看她:“外面这么冷,你快回去吧。佩佩还小,如果冻着了不是玩的。”
“我特意带孩子来送你,你都还没抱她一下呢,她都想你了。”
“又矫情什么呢?”
前面马车里的鲁王妃等得不耐烦,探出头看到楚袅袅还扒着衡瑾不肯放人,顿时不高兴起来,出声呵斥,“佩姐儿那么丁点孩子,能知道想什么人?这么冷的天,把孩子往风口里抱,你是亲娘吗?”
楚袅袅不敢吭声。
“快回去吧。我又不是出远门,傍晚就回来了。”衡瑾劝道。
“知道了,瑾哥哥,你要早些回来。”
楚袅袅只得后退两步,看着马车缓缓驶去。
从车窗户里,她能够看到衡瑾和许清宁穿着世子和世子妃的品阶礼服,俱是容貌美丽,如璧人一般。
而她生完孩子身体浮肿,脸庞憔悴,身上的袄子也是半旧的。
不由得悲从中来。
马车里。
衡瑾握住许清宁的手,笑道:“世子妃身子太弱了,冬天的手总是冰冰凉凉的。”
许清宁微笑道:“世子昨夜没回来?”
衡瑾忙解释:“我昨晚与好友吃酒,有些醉了,便在外面将就了一宿。”
“在哪里将就呢?”
“就……一个酒楼。”
“哦,散香居?”
“对,就是那儿。”
“散香居有客房吗?”许清宁笑问,“我没去过不知道,不过我听说散香居只是个酒楼,并不提供住宿呢。”
衡瑾有点心虚:“我没住客栈,只是在散香居的雅间里眯了会儿。”
“哦,原来如此。”
许清宁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衡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脸,朝她身边靠了靠:“宁宁,你别生我的气了,昨天都是我不对,不该跟你吵起来。”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不,都是我的错!”衡瑾连忙说,“袅袅惩罚乳母,全都是因为我,我心里都明白。你气我也是应该的。”
许清宁笑道:“事情过去了,就不必再提了。”
“对,不提了,没必要为这些小事,伤了咱们俩的和气。”衡瑾拿出一瓶蜜饯,献宝似的递给她,“我知道你喜欢吃腌渍桃肉,我特意打听了,这家是做得最好的,你尝尝。”
许清宁捏一块放到嘴里,点头:“果然很好。多谢你惦记着这么点小事。”
“与世子妃有关的,都是最重要的事。”
衡瑾彻底放下心来,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再吃一块,我喂你吧。”
许清宁挑挑眉,没接他的:“我还是自己吃更香甜。”
……
进了宫,鲁王带着儿子去面圣,许清宁则跟着鲁王妃去后宫拜见太后,皇后和一众妃嫔。
宫里赐宴,因此午膳她们都要留在宫里用。
鲁王妃和姝妃是表姊妹,关系亲厚,宴席后,就带着许清宁去了姝妃宫里说话。
见了面,吃了半杯茶,鲁王妃就打发许清宁去宫里转转,或者等不及了先回府也可以,不必等她。
许清宁知道,她们姊妹要说体己话,就识趣的告辞出来了。
天上飘着小雪,一小片一小片的雪花轻轻柔柔落下来,走在红色的宫墙下,有种寂静的美感。
遇到一株老梅,枝干遒劲,染了雪,别有风致。许清宁驻足欣赏,忽听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子嗓音。
“再过两个月,梅花才会开。”
许清宁身子微僵,缓缓回头,看清对方的面孔,顿时如坠冰窟。
男子二十左右的年纪,里面穿着紫色礼服,外罩黑色鹤氅,玉冠束发,身姿挺拔如松,俊美至极。
这是许清宁第一次清晰的看清楚他的全貌。
他没死。
他又来了。
许清宁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手脚冰冷到几乎站立不稳。
她转身就跑,由于过于慌张和惊惧,被雪滑到,重重的摔倒在地。
男人站在原地,双手负后,平静的看着她:“这么久了,腿还没好吗?”
许清宁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奔跑。
“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男人的声音淡淡的传入她耳中,“许清宁,你跑得了一时,跑得了一世吗?”
许清宁的脚步蓦地顿住。
她转过身,狠狠瞪着他,咬牙怒道:“我不管你是谁,你再敢纠缠我,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男人缓缓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轻笑道:“我真的很有兴趣知道,你还有什么法子可以与我鱼死网破。”
话说完,他猛地把她转过身,把她按到了一块假山石上,直接就扯开了她的裙子。
许清宁尖叫:“你这个疯子——”
一块巾子塞进她口中,把她余下的声音都堵了回去。
男人的动作毫不犹豫,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可是在宫里!
而且是在白天,寒冬腊月,天上下着雪。
如果有人路过看到这一幕……
许清宁不敢想象。
极度的恐惧甚至让她忘记了疼痛。
无论她怎么拼命挣扎,她的力量在男人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冰凉的石头和雪花,让她又冷又痛。
男人忽然拿开了她嘴里的巾子,一边动作,一边在她耳边说:“如果你想把其他人吸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