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花魁独占状元郎> 劝君莫惜金缕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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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君莫惜金缕衣(1)(2 / 3)

可有什么打算?”

珠儿抬起头,冲着蕖香露出一个憨傻的笑容,“我既找到了阿姐,以后就不愁了。阿姐,你会要照顾我的吧?”

看着冲着她笑嘻嘻的珠儿,蕖香一噎,说不出话来。

她本想说,自她被卖到女儿河后,便与陈家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了。况且她眼下在楚云阁讨生活,已是泥菩萨过海,自身难保,如何还能照顾他?

可是她看着长得和阿娘李素珍颇为相像的珠儿,却说不出这话来。

珠儿,是阿娘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她也曾将他视为亲弟弟照顾的。

她眼下虽然自身难保,却也愿意拼尽全力,拉扯这个弟弟一把。

蕖香对着珠儿语重心长地说道:“珠儿,我不瞒你,我的处境也很艰难,虽然眼下饿不死,指不定哪一天就被卖了。你需得自立,养活自己。”

珠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低着头,木讷地说道:“我身上一文钱都没了,吃了上顿没下顿,每天夜里只能在桥洞底下睡觉,我如何自立……”

蕖香听罢,掏出了藏在怀中的钱袋子,从中挑了一块约摸有一两银子的碎银子,递到了珠儿手中,郑重其事地说道:“这是我辛辛苦苦攒下的银子,你拿着这钱,去虾子巷赁个房子住,那里的房钱便宜,而且离码头又近。码头有招小工的,要帮着货船搬运东西,虽然辛苦些,一日也能赚百十文钱,你去那里寻个机会吧。”

珠儿见蕖香给他银子,便欢天喜地地收下了,笑道:“多谢阿姐!我就知道,阿姐是这世上最疼我的人!”

蕖香又嘱咐他了一番,万事切莫和要起争执,少说话,多做事。又告诉他自己如今在楚云阁,每日夜间会到河边浣洗衣裳,若有难处,便来找他。

珠儿捣蒜般点头,一一都应下了。

蕖香也总算放心了。

……

谁知七日后,珠儿便找上蕖香,说自己的银子都花完了,眼下又吃不上饭了。

彼时蕖香正在河边洗衣裳,听了这话,吃了一惊,放下手中的棒槌问道:“你如何将钱都花光了?我不是嘱咐你,去码头上当小工吗?那里虽不管住,却是管吃的,你如何又吃不上饭?”

珠儿挠了挠头,嘻嘻笑道:“阿姐,码头上的活太累了,我年纪轻,力气小,干不来。你看,我搬了三天东西,手都磨出血泡来了,得亏买了药膏涂了,这才好了。”

蕖香瞧了他的那双手,的的确确是抹了许多药膏。

她沉默不语,又掏出钱袋子,从里面摸出了一块一两的碎银子,交给珠儿,正色说道:“你既做不了那苦活,不若学个行当,以后也好养活自己。我听闻城东的薛太医医馆正缺一个捣药的小徒,你拿着这钱,买两身干净衣裳,再包一包果子送去,央求人家收下你当徒弟。你在那里,也多学学药理,以后攒下本钱,开个生药铺子,也是好的。”

珠儿接过银子,眉开眼笑,对着蕖香又是作揖又是鞠躬,满口应道:“多谢阿姐!阿姐放心,我一定会照着阿姐的话去做的!”

蕖香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珠儿,心中暗中祈祷,愿这次可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

谁知没过七日,这珠儿又来了。

他向蕖香哭诉,那薛太医虽然收下他当捣药的小徒弟,可铺子里有一个大徒弟看他不顺眼,总是处处给他穿小鞋,不但抢走了他的工钱,更栽赃他偷了店里的药材往外头去卖。薛太医信了大徒弟的话,便将他又赶了出去。

眼下他无家可归,身无分文,又吃不上饭了。

蕖香听了这话,沉默了许久。

她死死盯着眼前痛哭流涕的珠儿,冷冷地问道:“珠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阿姐,千真万切!我怎敢欺骗阿姐呢!”珠儿泪眼汪汪地看着蕖香,对天发誓。

蕖香叹了口气,又从钱袋子掏出一块银子,板着面孔对珠儿说道:“珠儿,这是阿姐最后的一块银子了。这也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了。你既不想当苦劳力,又不愿学门手艺,那你就去拿着这钱,做个小买卖,每日挑着担子,在金陵城内卖些柴炭、熟水,豆儿、瓜子儿,也过了日子了。”

珠儿接过银子,喜滋滋地说道:“阿姐放心,我明日就去买条扁担做小生意。”

望着珠儿离去的背影,蕖香摇摇头,叹了口气。

不出她所料,没出几日,珠儿又来了。

无外乎说是自己做小本买卖,结果被地头蛇盯上,将自己进来的货物,连通扁担,一同都抢了去,他又落得身无分文,吃不上饭的地步了。

珠儿抹着眼泪哭诉道:“阿姐,你再帮我一次吧,求求你了阿姐。”

蕖香冷眼瞧着,从怀中掏出了钱袋子,一股脑地将里面的前全都倒了出来,可连续三次给了珠儿银子,已经都掏空了,眼下只能倒出百十文钱来。

“珠儿,这些就是我全部的钱了。”

珠儿见了,眼中虽有些失望,却也将掉落在地上的文钱全都拾了起来,嘻嘻笑道:“阿姐放心,我这次一定省着花。”

“呵,省着花?这些钱,够你摇几把骰子的?”蕖香嘲笑地问道。

听到这话,珠儿脸上的笑容一僵,缩着脖子怯懦地说道:“阿姐你原来都知道了……”

蕖香冷言冷语道:“对,你干的事我全知道。你压根就没去码头干苦力,也没去薛太医那里当学徒,也没打算做个小本生意,你每每从我这里拿了钱,就立刻跑到城西的赌场去赌钱,我说的对不对?”

蕖香早就对珠儿起了疑心。

老老实实过日子,一两银子不会花的如此之快。

她稍稍一打听,便知珠儿拿着她的银子,到底做了什么勾当。

“阿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忍不住,就想玩一把……待我回过神来,钱都已经输光了。”珠儿嚎啕大哭道,陈老五活着时,经常在家里聚赌,一来二去,珠儿也染上了这恶习,家里的钱财,连带着蕖香的压箱底的钱,都是如此败光的。

“你赌钱时只图一时痛快,你可想过,没了钱,以后你该如何过活?”蕖香叹了口气。

只见珠儿抹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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