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训完了,干正事吧。”
一个抱着药箱的老头上前,“姑娘,老朽略懂医术,请问姑娘在哪里呢?”
我脸色一沉,这药箱刻的是曹国王宫的印记,江世昀胆子真大,王宫的太医在他手下跟寻常寻常的贩夫走卒一样。这样藐视曹国,我倒是有点欣赏了。
“大夫这边请。”我带他去落梅房间,经过李海身侧,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于心不忍,“你回去等我消息……”
“你也来。”江世昀笑着,眼里带着玩味,“你冲进房间,坏我雅兴,不就是想看她吗?”他收起笑容,眼神冷冽,眼睛里不断射出弓箭,“我成全你。”
我心一沉,坏他雅兴的是我,为什么为难李海?还是说他喜欢看人伤心欲绝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真是个变态啊。
“姑娘过度劳累、忧思,其他倒没什么,注意休息,切勿再想烦恼事。”太医开了安神的方子,嘱咐几句要注意的地方便离开。
只是劳累和忧思吗?看她脸色,似乎有隐疾。
“你可以走了,”落梅沉着脸和李海说话,脸却笑着,“还没有看够?下次我接待贵人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怎么样?”
“你!”李海眼睛血红,拳头握得太紧,指尖苍白如雪,“这和我们说的不一样,你说你会照顾好自己的啊,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落梅笑着:“你懂什么是作践吗?你见过大军铁蹄踏开大门,把人当作两脚羊那样欺凌吗?你什么都不懂就和我讲道理,你有什么资格?”
“我给你赎身!钱我借来了,明日你就是自由的。”李海低着头,不看看她,“我不懂你话里的意思,我践行我的承诺带你走,你也践行你的诺言,善待自己。”他跑了出去,眼角有晶莹的光。
“姑娘这又是何苦。”我叹气,分离多年,可我肯定落梅不是尖牙利嘴,开口要往你心房扎的人。她在我身边的时候,幸好有她在我和二哥间搭桥劝解,调和我们的矛盾,我们才没有大吵一架。
她这是逼李海死心。
“你是何人?”她看着我,眼神满是打量。
我回答“卫璇,李海的朋友,他拜托我照顾你几日。”
“你也走,摇光君不好伺候,你别被他看上。”她弯腰咳嗽一阵,脸上渐渐没了血色。
她果然是在逼李海死心。
“我自有办法,姑娘照顾好自己啊。”我轻捶她后背,替她理顺气,“李海非常担心姑娘,那钱是他哭爹求娘借来的,姑娘别辜负他的好意。”
“我走不了,我的性命捏在摇光君手里,过一天算一天罢了。”她苦笑着,“他有这钱,赎回田契不好吗?偏要做这种没有回报的事情,他又笨又傻。”
“摇光君对姑娘好吗?”
“我是他消遣的玩意,他想在我这里得到卫国……”她停下话头,自觉失言,她敛容低声道,“你想过安生日子,你不要说出去。”
卫国都亡国了,江世昀还想调查什么事?和谁有关?齐国早与卫国不来往,他与我们非亲非故,他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