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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1 / 2)

下雪了,这是新年的第一场雪。

我包得跟个粽子一样,尤其是脖子,被纱布绕了好几圈,提着我的脖子就能把我轻松拎起来。

我伸手接住雪花:“春天也会下雪啊。”

月牙在我手里塞了一个暖炉,拉着我走:“我的小祖宗,您可不能受寒啊,公子可饶不了我,快进去吧。”

“我哪里有这么娇弱。”我站在原地不动,“听人说春天下雪是不好的征兆,主血伐。”

月牙道:“这不是我们这种小女子管得着的,快进来吧,这雪越下越大,公子又要满城跑,给您找补品了。”

我问:“他收敛了寒见的尸首?”

月牙面露悲戚:“是啊,公子怀有慈悲心。”

“姑娘,我也是天罗的人。”

我一惊,她的直白让我诧异。

“我三岁的时候,被父母以十两银子卖给过路的商贩。商贩教我诗词歌舞书画制香,把我打造成春香楼最好的姑娘。我让我的第一个客人神魂颠倒,为我寻死觅活,商贩让我通过考验,带我去天罗。说起来,我是寒见的师姐。”她拉着我,踩在雪地里,留下一连串的脚印,“我和寒见见过几次,那时候他八九岁的样子,他红着脸叫我一声师姐,我想我也有师弟了,我有能力的话要保护他。”

她的手没有半分暖意,语气却是轻松的,她在压抑着什么,我不愿追问。

“后来我被送到各大青楼,用美色美酒套取尊贵客人的情报,无往不利,死在我手里的人比死在寒见手里的人多得多。”她看着自己青葱般的手笑,“刀剑杀人无往不利,美色杀人于无形,他们只防刀剑,不防我这样的娇弱女子,真是太蠢了。”

风从北方吹来,夹裹严寒的气息,雪越下越大,砸在屋檐上,像敲击心房的声音。

我想问她为何在江世白身边,她已猜到我的心意,笑着说:“后来我遇到公子,那是我唯一一个没有攻略下来的男人。他心里没有情爱,只有大业。我不甘心,想点燃含情草,让他为我疯狂,他识破我的计谋,他说我很可怜。我说可怜我就给我一大笔钱,让我能赎身,他笑着答应了,不过他说日后我只听命于他,我想着我也没亏,我就答应了。”

“等来了公子府,我以为要我每天接待不同的公子,他真把我当寻常侍女,让我铺纸磨墨叠衣,公子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我托腮想了想:“想必那时候他就识破你的身份,想让你为他做事。”

月牙露出了然的笑容:“那也得双方心甘情愿才行。”

我不该提公子茂,可我想知道她为何会答应去见公子茂:“那公子茂……”

月牙一愣,眼睛黯淡了些,有一片雪花飘落在她头顶,她晃晃脑袋,将雪花甩开:“是我主动请命,公子茂什么都不缺,只能以美色动摇他。能为公子分担,我很高兴。”

“公子茂也是很好的人,他对采青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可惜我没有早点遇见他,而采青太晚遇见他。”

我打开窗,让风透进来,风吹面门,我的头发被吹散,视线模模糊糊的,可我看得清:“月牙,你不必劝我,我自有判断。”

月牙匆忙跑过来关上窗户,她笑得眉眼弯弯:“姑娘果然聪慧,我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姑娘还能懂我的意图。为公子做事是值得的,姑娘日后效忠公子,公子不会亏待姑娘的。”

我笑:“他让你说的吗?”

月牙摇头:“公子要是肯向我低头,我会抱着姑娘大腿求姑娘留下来。”

我勾唇一笑:“你是个开心果。”

月牙并不开心,带着苦笑说:“可惜我无法逗公子开心。”

“为何要逗他开心?”我托腮,“每个人都有做不到的事,尽力就好。”

月牙笑了笑,言尽于此,她说要给我做红豆糕便离开了。

我掰着手指数着会盟的日子,齐、郑、吴、宋四国的使团这会在来曲沃的路上,曹国发出求救,说鬼方作乱,曹国吃力应对,欲向四国结盟寻求庇护,以齐国为盟主国,答应曹国的请求。

曹王许是病重,竟然想和齐国结盟。曹国七年前便不朝拜周天子,周天子发怒,一纸文书把曹国说成蛮夷之国。齐国为实力最强大的诸侯国,向来尊崇周天子,由齐王牵头,带领数十诸侯国朝拜周天子。

周天子向来厌恶曹国,几次欲征兵讨伐曹国,曹国不向周天子赔罪,反而和齐国联盟。

“你该上药了。”江世白在外头敲门。

我脖子一紧,有刺痛的感觉,我不想上药,我的伤并不重,不必每天上药。

我开门:“有劳公子了,大夫……”我看了看江世白身后,空无一人,他给我上药?我何德何能啊。

“这是小伤,我自己来就好。”

“别逞强,刀再深入一份,你的喉管便被割开,你说话的声音和砂纸一样粗粝。”

我摸着脖子,又捡回一条小命。

活着真好。

“疼的话说一声。”他小心翼翼解开纱布,为了让我看清我伤得有多重,他让我拿着菱花镜看看。

我看了看,三四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划过喉咙,下手的人留了情面,这些伤口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他手指点了一团白色药膏轻轻敷在我的伤口上,伤口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我心一安,蓦然想起我进生死谷后,也是这样冰凉的感觉,醒来后我就是另一个人。

他有意无意,手带着力气,摁在我的伤口上,我想着心思,并不理会。

他淡淡道:“你真的不怕疼。”

我回过神,手护在脖颈上,龇牙咧嘴喊着:“疼,我疼!”

他笑得玉树轻摇:“装也装得不像。”

我收回手,见他笑了,紧张的局势缓和了几分,便说:“我知道痛的,只是我能忍。一点小伤便大哭小叫,好丢人。”

“女子若是如此,男子便十分心疼,痴情的人愿把心肝挖出来替女子受苦。”

我眨眨眼睛,很是震撼:“也太不值当,心肝挖出来也只是让人白白受苦,无法为心爱的女子分担半点苦楚,还让女子劳神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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