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小伤变大病,时不久矣。不值当。”
他叹气,对我的话他很是失望:“你就是这样,至今孤身。一点美好念头都不留给人。”
“我说的是真话啊。”我侧过头思考,从前父亲的后宫争宠向来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虽不参与,看也看烦了,我欣赏母亲不争不抢的态度,虽然是因为她不必争抢,父亲的心从来是她的。
“真话不美的话,不必说。”他替我绑好纱布,袖子刮在我脸上,有股淡淡的苏合香,我感觉鼻子有些痒。
我叹气:“人宁愿听虚无的假话,也不愿听坦荡的真话。”
他笑着,对上我眼眸:“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冷漠又无心。”
真话不美的话,不必说。
我倒是懂这句话了,还真是听假话来得好。
他目光落在我缠满纱布的脖子上,低声道:“这几日你且随我见客,或许能见到有趣的人。”
“奴婢明白。”我刹那间进入角色,“会是哪些有趣的人呢?”
“对你很重要的人。”他笑着,目有狡黠的光。
“奴婢很是期待。”
我躺了两天,孟伯符的书信一封接一封送到我手中。江世白买通驿差,送去孟伯符府上的书信都会送来这里。
月牙又送来一封,见信封上那显眼的“卫璇亲启”,对着我笑:“姑娘,武陵君又来书信了,姑娘可要看看?”
我接了书信,连带着这几天的书信,一起扔到铁桶里,点了一把火烧了。
“姑娘……”月牙面露不忍。
“没什么好看的,早就了结了。”
月牙眼里有些悲伤,看着火光,面色一沉:“姑娘会对华阳君这般狠心吗?”她顿了顿,咬牙道:“如果姑娘这般心狠,我一定杀了姑娘!”
这第二个人同我讲这样的话,我听多了,并不害怕。
“月牙,如果我不这样做,死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