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听说是珠夫人入宫前的心上人。”
全对上了,我掀开被子,穿好衣服,我要去找他要个说法。四姐都和他没有关系了,他为什么不肯给他们一条生路?
“你躺着吧,你现在很虚弱,吹会风就能要你小命。”珍夫人把我按回被窝,“你和珠夫人是什么关系……”
寒玉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夫人,王上来了。”
珍夫人变了脸:“这个时候来,都要寅时了……”
寒玉缩着脖子:“王上等了一会了,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珍夫人探了探我额头,她的手心被我额头烫伤一般,迅速收回手:“这么烫。我马上过去,你去找太医。”
“这么晚了,太医院的人怎么肯来?”寒玉看了看我,我知道她的意思,我非亲非故非贵,太医不愿意深夜出诊。
珍夫人拔下头上的玉簪:“把这个给愿意出诊的太医……”
寒玉咬着唇:“夫人,这可是王上赏赐的。”
“王上还会赏赐给我的,你快去。”
寒玉的眼神带着担忧和嫌弃,在她看来,我似乎是个负担。
不久后,我想着如果我阻止寒玉,不欠珍夫人这个人情,我不必用这一生来还人情,我应该做一个冷漠的人。
可那个时候,我烧得迷迷糊糊,沾了枕头便睡了。
额头有冰凉的触感,我知道是他,只有他的手心才会这么冷。
珍夫人在我额头放着沾了水的手帕,似久旱逢甘霖,我好些了。
“阿媛,孤来。”齐王拎干手帕,“孤进来时门没有关紧,你把门关紧一些。”
“是。”珍夫人平静地看着我们,退了出去,她对我和齐王的事情没有多大兴趣。
她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身为后宫女人,齐王就在她眼前,她视若内侍。
“奴婢不敢。”我抓着被子起身,半跪着,意识逐渐清醒,眼泪滴下来,“奴婢什么身份,怎么能让王上做这样的事。”
“你不必气孤,”他叹气,“是孤愿意。”
拳头握紧,怒气聚在胸膛,听他说出如此虚伪的一句话,我彻底爆发。
我讨厌他的虚伪,厌恶他的伪装。
“王上为什么不肯放过他?那是珠夫人进宫前的事,珠夫人和他没有关系了……”
“那个人救了她,带着她和小糖逃往齐国。路途遥远,多一个人多一分负担,她想丢掉小糖,他不同意。为报恩情,她以身相许,有了身孕……”
他目光幽深,如说着陌生人的故事,低声道:“珠夫人怀孕后,他还快马不停,一日奔三十里,珍夫人过度劳累,小产了,再也不能生育。”
具体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全是他的一面之词。
我手脚冰冻,虽然裹着厚厚的被子,可我如在深渊。
“可是这是珠夫人进宫前的事……都过去了,”我在发抖,声音断断续续的,“王上为什么要追究?”
“小糖说那日她带着歹徒去找你,你差点被……”他被子被他抓出很多褶皱,很是难看。
“孤无法原谅她。”
我低着头,思绪缥缈,忘了他先捅破窗户纸,揭穿我的身份。事后想起来,他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都是试探。
“她恨我是应该的,我没有救她……”
“她写了你姓名、八字,用厌胜术咒你不得善终,你还要为她难过吗?”
我的耳朵响着嗡嗡的声音,只能听清只言片语。
我捂着耳朵,我不想听,对也好错也罢,知道得再多,都无法挽回了。
他握紧我的手:“孤会好生安葬珠夫人和小糖,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孤。”
“只有你才会真心对我。”我已经听不清了。
假的,他最会蒙骗人,才骗得过先王,等先齐王放松警惕后,他弑父夺位。
这次也一样,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要我放下戒备,再替他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