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后,终日借酒消愁,不问世事,摇光君都劝不了。”
掌心沁出汗水,不知道发生什么,让二哥变成那个样子。
“我过两天会去看他,你先回去吧,别让王上看见。”
她听到齐王的名字,捂着肚子大笑一声:“刚才在承明殿,王上不让我们见你,说是我们够麻烦你的,问我们还想让你掉多少泪水,他这般心疼你,真是虚伪。真心疼你早给你名分,”她盯着我手上的茶壶,“而不是端茶倒水、任人差遣的奴婢。”
我摇头:“夫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像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事,夫人不说,我也不说。”
她睁大眼睛看我,一时间没有说话。
“你到底喜欢谁?”
“奴婢送夫人吧。”我扶着她,“夫人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吗?奴婢母亲怀二哥的时候,特别喜欢吃酸梅,我们都说二哥说话不好听都说因为阿娘吃多酸梅的缘故。”
她没有说话。
我又问:“他是不是去了南山才变成这样子的?”
她咬唇:“那晚摇光君和他说了很长的话,他出来就摔东西,他说他绝不会放过他,要把他……碎尸万段。”她脸色发白,她孕中情绪波动如此之大,我有些难过。
“那个他是谁?”我自言自语,“会是谁?”摇光君在他眼前他还这么说,就不会是摇光君。和他有这么深关联的,除了齐王、江世白、三哥、我,还有谁能他能说出这般凄厉的话语?
“我不知道。”
“阿予,我来迟了,”江世昀从玄武门跑过来,搀扶着施予,“为夫留恋夕阳美景,你们聊得开心吧?”
他在这里等待许久,就是为了演完这出戏。他是对的,那些话由施予来说更合适,毕竟她怀有身孕,怎么着我都会心软,他打得一手好算盘。
施予点头:“我们一见如故,有说有笑。”
“那就好,”他脸色一变,眉眼紧锁,“你去看看你二哥,多和他说说话,劝劝他。”
“奴婢会的,摇光君和夫人慢走。”我行礼,目送他们离开。江世昀脚步配合着施予,走得很慢,留下青灰色的脚印,这是踩踏纸钱才有的痕迹。
他去看了谁?
我跑去宁陵,我要去确认那个答案。
可刚走到兰台,便看见逢春被两个高大的内侍架着,一步一步拖向行刑的地方。
他喊着:“奴婢冤枉,奴婢做得一切都是为了王上,罪不至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