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非身形如鹤,举止间透露着超凡脱俗的气质,在退后数步的当中,仿佛将时间也拉长了几分。他那稳健的步伐和深沉的目光,都预示着即将展现的绝世武技非同一般。
只见他轻轻挥掌抚过地面,地上的尘土在他的内力催动下,宛如被无形之手轻轻撩拨一般,地上尘土如同柳絮般轻盈飘浮起来,于空中曼舞,形成一幅奇异的画卷。
待到成是非周身气息流转三大周天之后,他的体内积蓄的力量犹如江河奔腾,瞬间爆发。只见他猛然出掌,那一粒粒原本看似毫无威胁的尘土,在他的掌风激荡之下,瞬间化为锐利无匹的暗器,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轰鸣声中穿透了坚硬的树干,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李中棠目睹此景,心中震撼不已,眼中熠熠生辉。他坚定地看着成是非,语气坚决而执着:“还请师傅授我此艺!”
而成是非在听到李中棠的决心后,面容严肃,他深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于是,他庄重宣布:“好!既然你已经立下决心,那么我就将这套独门绝学——拂尘手传授给你。”
话音未落,成是非双手犹如行云流水般在李中棠面前演示起拂尘手的玄妙招式,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深厚内功与精妙武学智慧。
随后,成是非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语重心长地阐述道:“拂尘一手虽轻盈纤细,却能承载阴阳两极之力,于虚实之间演绎万化千变之妙。看似飘渺无定,实则一切招式都离不开其内在的武学宗源。
所谓‘拂尘一手分阴阳,万化千变不离宗’,便是要你明白,无论手法如何变幻莫测,其根本仍在于对阴阳相生相克之道的领悟。而意由心生手自发,这讲的是武学的精髓所在。”
成是非的手指在半空中轻轻划过一道无形的轨迹。
“心意所至,拂尘随之,每一招每一式,皆应随心所欲,自然而发,方能达到心、意、气、力的完美融合。至于神聚一贯炼气神,则是在修炼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精神集中,让内气如一脉清流般连贯流淌,通过不断锤炼,最终达到内外兼修,气韵合一的境地。”
李中棠听罢,开始闭目静思,不断揣摩着那一手分阴阳的精妙转换,体会着意由心生的自然流淌,以及神聚一贯炼气神的玄妙意境。
经过一夜不辍的努力,李中棠终将拂尘手练得炉火纯青,运用自如。
与此同时,晨曦初破,曙光穿透林间枝叶的缝隙,悄然洒在何易扬恬静的脸庞上。他卧躺在一棵苍老的大树下,沉沉睡了一整夜。
昨夜,他被师徒二人的刻苦修炼所吸引,尽管疲倦不堪,却依然强撑着眼皮,默默观看着他们的每一步进展,直到眼皮再也抵挡不住困倦的侵袭,悄然入睡。
当他从沉睡中醒来,发现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而李中棠仍在那里专心致志地修炼。
“就先练到这吧!”成是非适时地喊停了李中棠,“中棠,你只用了一夜的功夫就把拂尘手学会,实属难得!这套掌法虽然在武林诸多绝学中并不以高深莫测而闻名,但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用此套掌法去对付韦三、鲁四那花里胡哨的鬼影步法,已是绰绰有余。”
李中棠闻听此言,眼神中瞬时闪过一丝由衷的感激,他微微俯首问道:“师傅,天色已亮,下一步我们该作何打算?”
成是非闻言,悠然自得地道:“具体计划嘛,暂时还没有明确规划。但有一件关乎生存根本的大事亟待解决——那就是找个地方好好的饱餐一顿,填饱一下咱们这空虚一夜的肚子了。”
话音未落,成是非便朗声大笑起来,那笑声豪放而不失雅致,犹如江湖中的快意恩仇,尽显其洒脱不羁的性格。
他拍了拍李中棠坚实的肩膀,转身朝着远方那一片炊烟袅袅之地漫步而去。何易扬亦是被这轻松愉快的气氛所感染,跟随着成是非的步伐,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李中棠凝视着师傅成是非以及师兄何易扬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迟钝了片刻,才发觉自己腹中也已是咕咕作响。
三人行至一处繁华的小镇,挑选了一家古色古香,名为“醉仙居”的酒楼落脚。
一进门,酒楼内的烟火气,就与他们昨日在荒凉山野中忍受寒风苦雨,悲凉无依的心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屁股一坐下来,成是非就迫不及待的点了数道好菜。
李中棠坐在桌边,面对满桌琳琅满目的当地特色菜肴,却提不起丝毫食欲,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念之情,无法自拔地想着自己的娘子。
何易扬看出了李中棠的内心挣扎,遂宽慰劝道:“中棠兄,人生如梦,斯人已去,我们无力回天。但你如今已练成‘拂尘手’,一身武学修为深厚,收拾那天地双煞不过是早晚之事,无需再为此事郁结于心。”
李中棠听罢,原本黯淡的眼神逐渐焕发出坚韧的光芒,他用力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心中的阴霾尽数排出体外。
随后,他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仿佛是要借着食物的力量,重振自己心志。
三人正在桌前享用着美酒佳肴,谈笑风生之际,却无意间听到了邻桌几位食客的交谈。只见其中一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神色开口道:“你们可曾听说今日丐帮有大事发生?”
“哦?”另一位衣着素雅的书生模样之人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放下手中精致的竹筷,饶有兴趣地回应道,“这我倒还没听说,一群叫花子聚在一起能有什么大事?难不成是新帮主继位,还是发生了什么?”
大汉嘿嘿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刻意将手中的大碗茶轻轻放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引得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微微聚焦过来。他才缓缓道:“据说啊,丐帮副帮主管羽自昨日就突然卧病不起,消息如疾风般传遍江湖。
有人传言他身染怪疾,面色苍白,气息微弱,令整个丐帮上下一片惶恐。更让人忧虑的是,今日一早便有传闻流出,净衣派的人已磨刀霍霍,准备找上门来,意图夺回丐帮的打狗棒,进而掌控整个丐帮。
“哎!这帮派之争,哪有什么稀奇。”酒楼一角,一名老者嘬了口茶,悠悠叹道,“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