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与污衣派对于帮主之位的争夺,早已是日积月累的恩怨纠葛,如今怕是要借着副帮主病重之际,彻底撕破脸了吧!”
众人听罢,面露复杂神色,椅子挪动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或忧心忡忡,或无奈叹息,随后纷纷起身离去。
何易扬听闻丐帮打狗棒可能会落入净衣派手中的消息时,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深深的忧虑。他熟知丐帮内部的复杂局势,那纷争犹如暗流涌动的江河。
一旦代表丐帮至高权力象征的打狗棒真的被净衣派夺回,不仅会大大削弱丐帮在江湖中的实力地位,更有可能引发一场江湖动荡。
而在一旁,成是非与李中棠,此刻心中却更加挂念的是他们的好友管羽廷的伤势。
成是非紧皱眉头,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忧虑,沉声道:“此事确实棘手万分,打狗棒丢失事小,但管大哥的安危更是不容忽视,看来我们必须尽快启程赶回分舵,迟则生变。”
面对成是非的提议,何易扬与李中棠二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赞同。他们迅速点头表示同意,并没有任何犹豫,三人立即起身,结了账,就往丐帮方向疾步而去,身影在余晖中显得越发坚韧。
丐帮分舵内。
管羽廷此刻却虚弱无力地倚靠在那把斑驳古旧的石椅上,他苍白的脸庞犹如残烛摇曳,生命的火焰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他的眼神虽然疲惫但仍透着坚韧不屈。
围在他面前,是乌泱泱的一群人,他们当中每一人的衣裳华贵整洁,与周围破败的分舵环境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在刻意展示他们的优越和对于丐帮传统的不屑一顾。
徐明,此时故作哀叹状,语带惋惜地对着管羽廷说道:“唉,管副帮主,您看看如今自己这般境地,若还坚持执掌丐帮大局,恐怕江湖同道们会如何看待咱们丐帮呢?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帮内无人,连个能挑大梁的人都找不出吗?”
杨牧见缝插针,火上浇油般接着话茬:“就是!副帮主,依在下所见,倒不如早些将打狗棒交给卢长老,以免丐帮声誉受损。”
其他净衣派的人纷纷附和,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管羽廷躺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如纸,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仿佛耗尽了全身气力,进气绵长而出气短促,如同风中残烛,摇曳不定。
尽管如此,他依然竭力挺直了腰板,用那双坚韧无比的眼神,扫视着眼前围聚的众人。
在那一刹那,他微微扬起沉重的头颅,嘴角牵扯出一抹苦涩而又不失尊严的微笑,宛如冬日寒梅,凌霜傲雪。
“这根打狗棒,乃是我们老帮主在身前亲自交到我手上的,在还没正式选出帮主之前,又岂能在我手中轻易易主?”
话语犹如深山古钟,沉稳有力,震撼人心。
孙飞凡对卢青山此刻的行径怒不可遏。他愤懑地斥责道:“就是!卢青山,你竟趁着副帮主病体缠身之际,纠集弟子前来分舵,企图强取豪夺打狗棒,你究竟居心何在?”
“居心何在?!”卢青山冷冷一笑,那笑声中蕴藏着无尽的嘲讽与怒意,“今日若不将打狗棒交给我,你们这帮人,休想安然离开此地,一个个都得随老帮主共赴九泉,于黄泉之下继续效忠吧!”
他的话语如同毒蛇吐信,狠辣决绝,弥漫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孙飞凡闻此狂言,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紧握着手中的竹杖。
他面色铁青,眉宇间英气勃发,厉声喝道:“大言不惭之徒!以一己私欲,竟敢妄图颠覆丐帮,辱没老帮主一世英名!”
话音未落,他已毫无犹豫地挥动竹杖,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卢青山疾攻而去,那破空之声宛如惊雷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