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叶瑾不喜欢她干涉他的事,她连忙补充。
“更深露重,若是让旁人瞧见您进了白小姐的院子,怕是有流言蜚语。”
叶瑾怪异地看了顾南枝一眼。
“给她送做什么?”
方才香儿过来又哭又吵,说白柔疼的厉害,让叶瑾过去瞧瞧。
女人真是奇怪的很,他是什么天材地宝不成?只看一眼就能止疼?
吵得受不了,叶瑾便让夜一拿一瓶麻沸散,让香儿带回去。
“伸手。”
他淡淡出手,顾南枝下意识伸出手,手背向上。
叶瑾蹙眉将手掌反转,价值百两银子的金疮药撒在顾南枝伤口上。
“二爷够了。”
金疮药只带出来几瓶,不能浪费在她身上。
叶瑾扔了瓷瓶。
顾南枝心疼看了一眼只剩下一半的金疮药,小心收起。
“爷,奴婢为你擦身。”
“滚去给爷暖床。”
叶瑾实在喜怒无常,顾南枝不敢说什么,乖乖躺在床上。
不一会功夫,身后便贴上来一具火热的身躯,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竟让顾南枝在这破败的院子中感到一丝暖意。
她僵硬着身体,听着身后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就在她也昏昏欲睡时候,被子之下,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腹向下。
动作小心,没有旖旎的意思。
带着薄茧的大手顺着修长的双腿向下抚摸,直到顾南枝的膝盖位置。
膝盖红肿不堪,手指抚摸上去,便引起一阵无法忽视的疼痛。
“二爷在做什么?”
顾南枝忍不住,小声。
黑暗中,一点声音都被无声放大。
顾南枝能感受到身边的人呼吸都是一顿,随后叶瑾自暴自弃的出声。
“深更半夜不睡觉,监视着爷呢?”
顾南枝无辜极了,明明就是叶瑾不睡,趁着夜色乱摸她,现在还倒打一耙。
“二爷不是也没睡吗?”
她小声。
隐约间好听听见叶瑾轻笑一声,随后膝盖一凉。
温热的手掌中裹着药油,轻轻揉着顾南枝的膝盖。
“疼不疼?”
话语之中是化不开的温柔,听到顾南枝有些想哭。
自从见到白柔,叶瑾情绪反复无常,方才还那么冷硬地罚跪,一转脸又变得温柔。
莫名她有些委屈,点点头,意识到房间内太过黑暗,叶瑾不一定能看到,又‘嗯’了一声。
揉膝盖的动作不轻,疼得顾南枝颤抖一下,下意识想要抽出腿。
大口提前一步扣住膝盖,“莫动。”
半封闭的房间开始升温,顾南枝下腹火热一团。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求子药,她这些时日的需求很大。
碍着要赶路,她只能夹紧双腿忍耐。
欲望如潮水,一波一波汹涌异常。
“以后莫要招惹白柔,记住了吗?”
一句话如兜头的冷水,瞬间浇灭了顾南枝身体中的欲火。
心一点点冰冷下来,没想到叶瑾对她的温柔,也只是让她不要为难他的心上人。
没有得到答复,叶瑾握住顾南枝腿弯的力道又大了一些。
微微的刺痛让顾南枝回过神 ,她声音很低。
“奴婢知道了,奴婢定不招惹白小姐。”
“乖。”
叶瑾带着药味的手撑在她的耳边,“这些日子吃药了吗?”
“吃了。”
一瓷瓶的药快见了底,顾南枝每天都吃一丸。
“嗯,乖。”
叶瑾也饿累极了,搂着顾南枝睡了过去。
手臂压在顾南枝的肩膀上,压到伤处。
顾南枝轻轻动了动身子,叶瑾像怕她跑了一样,加重了力道。
挣脱不开,顾南枝只能支起一侧没受伤的肩膀,减轻一点疼痛。
一路奔波,顾南枝意识也逐渐消沉,眼皮一沉,逐渐睡了过去。
恍惚之间好像听见有人敲门,还伴随着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
哭声渗人,她汗毛都竖起。
正要起身出去看看,大手禁锢住她的身体。
“别动,睡觉。”
值夜的夜一拉开门,门口站着香儿。
她抽噎着,“劳烦小哥通传一声,我们家小姐疼的实在厉害,又不让奴婢声张,奴婢只能过来寻二爷,求求二爷救命。”
夜一一言不发。
香儿对着木头一样的夜一差点演不下去。
“没用药?”
夜一终于出声,声音带着森冷。
“用……用了。”
“用了就不疼了。”
不等香儿还说什么,夜一反手关上门。
如果不是香儿后退一步,木门就重重砸在她脸上。
她气的对着门啐了一口,快步回到院子。
“小姐,二爷没见我,定是被那狐媚子绊住了,真是不要脸,明知道二爷对您心有所属,还……”
“二爷什么时候对我心有所属了?”
白柔靠在床上,裙摆掀开,露出一双纤细白皙的长腿。
见只有香儿回来,她放下裙摆,就连脸上柔弱的表情也瞬间消散。
“是奴婢胡言乱语,请小姐怪罪。”
白柔冷冷看了香儿一眼,“知道错就跪着。”
香儿不敢说什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太子会来永州赈灾吗?”
拨弄着手边坠子,白柔问。
“奴婢听二爷和卫爷说过,来的只有二皇子。”
“二皇子……”
白柔眼中都是意味深长的神色。
……
第二日,整个府邸都热闹起来。
和顾南枝预想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