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看着他们搬运,别弄坏了爷的物件。”
叶瑾站在屋檐下,只觉得顾南枝闪亮的有些耀眼,特别是一双眼睛。
真想……让人挖出来好好珍藏。
他压下心中翻涌的负面情绪,“那么招摇想要吸引谁的注意?”
一墙之隔就是冷绥安的院子,冷绥安为皇子,自然要身先士卒,现在正在赈灾第一线。
总是顾南枝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在衙门院子勾引到几里外的皇子。
“奴婢没有。”
“没有最好。”
叶瑾转身回了屋子。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顾南枝觉得叶瑾的心思更难琢磨。
两个药包上已经浸了她手心的汗水,顾南枝仔细收进袖子里。
既然准备留下这个孩子,堕胎药还是想办法处理掉。
附近人多眼杂,还是寻个没人注意的时候。
顾南枝摸了摸手腕处凸起的弧度,确认药包放好了,去了之前的院子,看着侍卫搬运东西。
之前的院子偏远,不远处就是衙门的角门。
隐约顾南枝瞧见一个穿着帷帽的女人鬼祟出了门,瞧那淡粉色的衣衫,顾南枝一眼便认出是白柔。
心中疑惑,不知她为何出门。
她下意识向前走了两步,跟在白柔的身后。
白柔走出角门,不过几步便撞到了正在巡查的冷绥安。
“见过二皇子。”
冷绥安见谁都笑盈盈的,“白小姐不必多礼,本殿下最看不得美人辛苦。”
身居高位的人示好,白柔却依旧保持距离,仿佛真的真是巧遇。
“外面这么乱,白小姐怎么就自己一个人出来?”
白柔含笑,“白柔愚笨,没南枝姑娘聪慧,只能尽自己绵薄之力帮助难民,白柔努力一些,便有一个百姓少受些苦,白柔便心中欢喜。”
她对着冷绥安柔柔行了一礼,继续。
“小女子今日并非偶遇二皇子。”
闻言冷绥安倒是有些意外地瞧着她。
“怎么说?”
“小女子知道南枝姑娘想法不同于寻常人,前些日子更是封为女官,不知道小女子可否有机会在南枝姑娘和二皇子身边学习。”
两人站在巷口说话,距离角门有些距离。
顾南枝听不见声音,只瞧见冷绥安似乎笑了笑。
“白小姐能如此记挂百姓,是大元幸事,明日本殿下有时间,邀小姐一起巡视如何?”
“多谢殿下。”
话说完,白柔便转身离开。
顾南枝猛地缩回头,这才没被白柔看见。
心脏跳动的速度有些快,侍卫的声音从院子中响起。
“南枝姑娘,您过来瞧瞧,物件可曾都带齐了。”
顾南枝被忽然的声音惊的一哆嗦。
“来了。”
她应了一声,快步走进院子。
没人发觉她方才去了叫门。
院门大敞开着。
顾南枝不经意回头瞥了一眼,瞧见白柔身影又顺着曲折的小路快步回到自己院子。
步伐很快,瞧着腿不像伤着的模样。
顾南枝收回思绪,环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遗漏,才对着院子一脸幽怨的赵光宗屈膝行礼。
“辛苦赵大人了。”
赵光宗冷哼了一声,“不辛苦,命苦。”
终于寻到说话的机会,他压低声音。
“这里的酒别随便乱喝,当心上瘾。”
赵光宗终于学会说话铺垫没那么长,只留下一句话,就退后和顾南枝拉开距离。
担心上瘾……
不明白赵光宗什么意思,顾南枝还是颔首,“奴婢记住了。”
她指挥侍卫抬着最后东西离开,又安排人为赵光宗打扫院子,落后那些侍卫一步,她离开院子的时候,周围已经没什么人。
忽然有人从一旁小路上快步走来,用力撞到顾南枝肩膀。
恰巧是她受伤的那条手臂,顿时传来一阵难以忽略的疼痛。
“哎呀,都怪奴婢不小心,冲撞了南枝姑娘。”
香儿额头上还带着汗水,刚送完信件的她回来就瞧见顾南枝。
“无事,香儿姑娘下次小心些便是,若冲撞的是身份尊贵的人,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
香儿冷笑一声,她向来没将顾南枝放在眼中。
不过是个以色侍主的下贱货色而已。
“这就不劳南枝姑娘关心,您只要替我们家小姐照顾好二爷便行了。”
平日顾南枝对这种讥讽向来不放在心上,如今心境转换,心中既然还有些不舒服。
“香儿姑娘教训的是,伺候主子是奴婢的本分,只是您为何不在白小姐身边伺候?”
香儿一滞,想起白柔的叮嘱,对着顾南枝冷哼一声。
“这就不劳烦您惦记了。”
她恶狠狠瞪了顾南枝一眼,转过身又想到什么一般,显得有些得意。
她从怀中拿出一方沾着点点血迹的帕子。
帕子淡绿色,隐约能瞧见苍劲竹子一角。
顾南枝一眼便认出,那是白柔在她铺子里买的帕子,赠给叶瑾的。
“劳烦姑娘把帕子还给二爷,毕竟是男子贴身的物件,总放在我们小姐那也不是个事。”
顾南枝抿唇。
她竟不知道,叶瑾什么时候去白柔那边,还将帕子给她用了。
香儿倒是没说错,汗巾帕子这种贴身的物件,向来是不能给旁人用的,更何况还是没有婚配的小姐。
其中的亲密就算不说出口,也能让人品味的到。
顾南枝尽量表现的同平日里一样,接过帕子,对着香儿颔首。
“劳烦香儿姑娘惦记。”
似乎瞧见顾南枝不痛快,香儿就高兴了。
她脸上浮现笑模样,从上到下扫了顾南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