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少女们围在中间的骆闻真满耳都是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烦躁地刚要拒绝,却被一句“师兄都教了白水心,若是不肯教我们就是偏心眼!”而硬生生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骆闻真深吸一口气,“排队!一个一个来!”
听说骆闻真要指点大家,不仅是女弟子,连崇拜骆闻真的男弟子们也纷纷过来排队。
骆闻真以为初级弟子跟赵初阳的程度应该差不多,但真的指点后才发现:白水心竟然比他们聪明太多,或者说其他人太笨了?
在骆闻真的思维里,“雨打芭蕉”和“潜龙入海”是最简单的剑招,应该看一遍就会。可他明明已经放慢速度演示了一遍,师弟师妹们却呆呆地望着他,不好意思地要求道,“师兄可以再来一遍吗?”
他的剑法可不是给人观赏的!
骆闻真觉得自己像是个跳剑舞的江湖杂耍。
“师兄,手到底要怎么发力?”
“师兄,我这样对吗?”
“师兄……”
“师兄……”
骆闻真被吵的头嗡嗡作响,额头上绷起一道青筋。他再也忍不下去了,“停!”
一声吼罢,骆闻真将手指向正在看热闹的赵初阳,“她已经会了,你们问她去!”
说罢,骆闻真竟然使出行云步离开了练武场。
赵初阳被十几双眼睛紧紧盯着,看热闹的笑容当场僵住,“师兄开玩笑呢,呵呵,开玩笑呢……”
所有人都不说话,冷冷地看着赵初阳。
赵初阳实在受不了这沉重的氛围,干脆跟骆闻真一样用行云步溜之大吉。
看到几乎是原地消失的赵初阳,被“嫌弃”的神宫门弟子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她不是初级弟子吗?怎么会行云步啊,那可是高级弟子才会的法门啊……”
“我之前就听说过一件事。”
“什么事?”
“据说白水心的玉牌……是九夜玄君给的。”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这个说法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怎么可能?那可是九夜玄君!百岁不老的天下第一人九夜玄君!他老人家的玉牌几十年来从未现世,怎么可能给白水心,还亲自教她行云步!不可能!”
“对呀,门中会行云步的人那么多,或许是别人教的呢。”
“有道理。骆师兄这个人大家都知道,平日里眼高于顶,今天却对白水心另眼相看。我猜测,白水心的行云步可能是骆师兄教的。”
这个猜测虽然比九夜玄君靠谱一些,却惹恼了骆师兄的女粉,“胡说八道!骆师兄风光霁月,怎么可能跟这种村姑混在一起!简直岂有此理!”
关于白水心和九夜玄君、骆闻真、方允等多个男人的流言不胫而走,很快在弟子之间传开。
一人染指三位男神的“恶行”让赵初阳成为神宫门怀春少女心中最讨厌的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她也来到了小说里大书特书的“校园霸凌”阶段。
白水心在小说的这个阶段可糟了不少罪。同寝舍的人排挤冷落她不说,同班同学也对她冷言冷语,甚至还有一些年长的弟子在有心人的挑拨下找她麻烦。
白水心是个锯嘴葫芦,受了委屈只会暗自垂泪,引得各色男人心疼。反正一句话总结就是:女人都嫉妒我,男人都怜惜我。
俗,俗不可耐。
白水心是个圣母心娇软女主,可她赵初阳不是。
任人欺负,忍气吞声可不是她的风格。
“这次就是教训,以后还敢惹我我就扒了你的衣服把你扔到山里喂野猪!”赵初阳对着身后的小花坛踹了一脚,拍拍衣服就要走。
“何事喧哗?”
糟糕,被抓包了。
赵初阳心虚地转过头,恭恭敬敬地行礼道,“骆师兄。”
看到赵初阳脸上有伤,骆闻真眉头微蹙,“为何受伤?可是跟同门发生冲突?”
赵初阳摆手,赶紧解释道,“没有冲突,只是切磋武功罢了。”
若是骆闻真再插手管自己的事,问题不一定能解决,还可能又拉一波仇恨。还不如自己打回去来得方便。
骆闻真将信将疑,“是吗?”
正说话间,赵初阳身后的花丛里突然传来“呜呜”的声音
骆闻真神色一凛,“那是什么?”
知道自己瞒不过,赵初阳只能无奈地从里面拖出一个被绑的严严实实,嘴上还塞着白布的少女。
“这就是你说的‘切磋’?”骆闻真望着赵初阳,语气有些冰冷。
赵初阳赶紧举起双手以示无辜,“师兄我解释一下,是她总来找我麻烦我才迫不得已还手的。”
听赵初阳这么一说,骆闻真联想到这段时间赵初阳的确经常受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真的是有人找她麻烦。
骆闻真看了一眼呜呜乱叫的少女,“同门之间有矛盾可以报给戒律师调和,不可私下武斗,还不解开绳子?”
“知道了师兄。”赵初阳一边点头一边解开少女身上的绳子。
那少女身上的绳子一被解开,立即起身就跑,速度比兔子还快。
“你也回去吧。”骆闻真轻轻摇头,估计觉得赵初阳是个麻烦精。
“是。我这就回去。师兄慢走。”
回房后,赵初阳开始处理身上的伤口。
杜若男本来就讨厌白水心,在听说她的玉牌可能是九夜玄君给她的小道消息后,对她的嫉妒愈发严重,甚至到了见面就要怼的地步。
“到处惹麻烦,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杜若男阴阳怪气地讽刺。
这挑衅太过低端,赵初阳懒得理会。
她换下脏衣服准备拿去洗,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白水心在吗?”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赵初阳立即放下东西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一位中年男子,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拿着一把代表戒律师身份的铁戒尺。见赵初阳出来,戒律师立即严肃地发问,“白水心,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