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独独见他时,这才松了口气。
小殿下这几日都在装瞎,本想着没时间来料理他们几个,没想到这才几天,就被喊过来了。
他坐如针毯,横竖都坐不舒服,索性站起来了。
那位小殿下似乎在撰写什么,他伸长脖子,隐约瞧见定天宗什么的。
那只灰鸟落在她的脖颈处,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尖喙啄着摇摆的流苏。
“都来齐了?介绍一下自己吧,从左边开始。”沈浮玉摸了摸灰鸟的头,它呆了呆,这才老实了些。
左边,正好是他的位置。
男人怀疑是小殿下记恨他来晚了,故意把他单独拎出来,他组织了下语言,“我是林家第三子林麟,殿试第一,新晋探花郎。”
沈浮玉面色微缓,似乎是有些满意,几人目光的艳羡的看向他。
文学人才,适合整理文书。
“过几日情报出手,便由你整理吧。”
沈浮玉话语刚落,就听林麟细弱蚊虫开口:“但当时考生多被榜眼所买通,参与殿试者共三人,独我年少。”
几人:……
沈浮玉:……“吉祥物,过。”
“在下阮老将军第三子阮成荫,自幼生长于边疆,武艺超群,与家父不相上下。”另一人起身,对沈浮玉抱拳道。
武艺高强,适合窃取情报。
“日后需要情报之时,便由你前去吧。”
“是!”阮成荫字字有力。
武力威胁,他最擅长不过了。
来定天宗的这些日子以来,在路上的确少不了阮成荫的帮助,他在边疆生活的久,对猎物的处理与把控堪称一绝,在路上的确是受他了不少的照拂。
“下一个。”最后一笔落下,这位矜贵的小殿下终于从案牍中抬起头。
“奴家是花楼中的头牌花伶,善魅惑之术。”一人从座位上缓缓起身,他一袭艳色衣裳,眉目含波。
“说的好听,不就是……”不知是何人喊了这么一句,高位上的啪的一声,那位小殿下将笔摔在案牍上,打断了他未尽的话语,“继续。”
花伶微微福身,眉眼中略过一丝错愕,“花伶对人性通晓,那些人也容易对奴家放松警惕,奴家认为自己擅长打探情报。”
他在花楼中受过的冷言冷语多了去了,会被沈浮玉维护,甚至让他说完,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嗯,下一位。”沈浮玉目光落到花伶身侧的男子身上,那男子双唇颤抖,目露惶恐。
花伶推搡了他一下,只听他惊呼,“我,我不成婚!”
那一声声音实在是过大,大堂中一片死寂。
灰鸟被他吸引了注意,也抬起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他见别人目光古怪的瞧着他,才后知后觉知晓自己闹了笑话。
林麟噗呲一声笑了,“你这般说的这般迅速,不会想做驸马吧?”
驸马?什么驸马。
灰鸟歪了歪头,显然是有些疑惑。
他被林麟一说,眼神湿漉漉的,头摇的更快了,“不是的,我没有……”
“咳,介绍一下自己,擅长什么。”沈浮玉一只手抵在唇边,肩膀颤抖,显然实在憋笑。
他摇头同拨浪鼓般,“我什么都不擅长,我什么都做不好,别找我,我特别废物。”
“他善经商算筹。”他身侧的最后一人接过他的话,那人对着沈浮玉做辑,“此人是富商贾天下之子贾富商,自幼同父亲学习经商之术,日后情报阁的财务可交由他管理。”
“你怎么知道。”贾富商瞪大了自己的眼,“我鲜少露面,多是背地里经营家业,你……”
“你有些眼熟。”沈浮玉撑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眉目凌厉之人,我似乎在哪见过你。”
那人丝毫不扭捏,当即撩起衣袍直直跪了下去,“情报阁第七十三任阁主副手蓝劲淮拜见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