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渐小,那些弟子也将自己给处理了个七七八八。
贾富商面色忧郁的看着被焚毁的弟子居,“我的家,又没了。”
林麟站在其中,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的景象,“走水了他们为什么不喊人来往里面倒水啊,怎么就干看着。”
蓝劲淮抬起眼,顶着一双熬夜看了好几晚藏书阁的双眼,同他解释了一下这个世界有不能被浇灭的火焰,以及一些简单的灵根分布。
“那这里没有冰灵根吗。”林麟发出了自己真挚的疑问。
那几位弟子却像是中了一枪一样,身形也佝偻了几分。
方思浩最为激动,“你若是瞧不上我们这些杂灵根的,你去其他峰便是,你有什么好瞧不起的,你有灵根吗?”
不是,他说什么了吗?为什么这兄台一副自尊心受损的样子。
寻墨峰那位师姐眉眼一跳,叹了口气将几人拉到一块,低声道:“寻墨峰与平迁峰多为灵根杂乱之人,平迁峰修习符箓,以精气为引,鲜少有专修灵力者,他们那些灵力,还不够扑灭巴掌大的玄阳火,丹田就得空。”
“哦哦,原来如此。”林麟点头,他摇着扇子,看向弟子居处,“诶,那是有人出来了吗?”
浓烟处走出一人,烟雾缭绕虚虚明明的看不真切,但他记得,殿下似乎并没那么高。
怎么,火烧宅子还能助长高?
长雪先上前一步,扶住沈浮玉,浓雾中少女一只手抓着昏过去的灰鸟,背上还背着一把弓箭。
那把弓箭在剧烈的玄阳火中,却并未有着被灼烧的痕迹。
“咳,别哭了,塞不下只能背着了。”沈浮玉手足无措的看着落泪的长雪,她想去擦拭她的眼泪,像幼时一样,但想着自己盲女的身份,只得僵着手不敢动。
长雪情绪好受一些时,才慢慢的扶着她出去,“您现在身体如何。”
“感觉身体里有使不完的劲,可以再烧十个弟子居。”沈浮玉实诚开口。
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师雪松面无表情,“定天宗共六峰,还有五个弟子居,你若是找不到位置,我可以带你去。”
沈浮玉:……
不是,说说而已的事情,怎么还有人当真了呢。
方恨之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灰鸟,青羽遮住她的唇形,“凤凰一族浴火重生,恣睢族的小殿下怕火?”
师雪松:……
虽然很不情愿,但他还是点头承认了。
方恨之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那只灰鸟,更觉离谱。
恣睢族与凤凰同脉,他怕火就像是鱼会害怕水一样荒诞。
宣柏刚清点完那些账单,将自己的底裤也给卖了个七七八八,再回到弟子居时,看着自己被烧的一干二净的居所,罕见的出现了怔愣。
这位异姓王素来都是抢别人的居所,赶走别人,还是头一次自己的居所被毁。
“师兄,发生了何事?”宣柏神色崩溃,他脚步虚浮,似乎下一秒就要跌倒在地。
小蛇怕他摔下去重量砸到自己,下意识缠紧他的脖颈,“别晕啊别晕,哥们你要是摔了我怎么办。”
可怜的宣柏一边要面对自己居所被毁的惨样,还得被自家灵宠勒着脖子。
“呃呃啊,我他爹的要被你勒死了。”因为窒息,宣柏直翻白眼。
小蛇听到后,连忙松开他,看见一袭鲜艳的红配绿后,它立刻两眼放光,窜到沈浮玉的身上,“哦哦美人,你的衣服真好看。”
宣柏抬头,看见这样的沈浮玉,竟是一个字不敢说。
它还在那吧嗒吧嗒的说:“哦你眼光真的很好,这是我精心挑选了很久的衣裳,特地瞒着他丢进来的。”
宣柏沉默,他不理解,为何有人能从一堆仙气飘飘的衣服里,指出最丑的那一件。
算了,许是眼盲的问题,待师侄眼神好转之后,会无事的。
师雪松掀起眼皮,看着聊的高高兴兴十分忘我的小蛇,而后又把目光转向宣柏,“把你的丑东西丢出去。”
宣柏唯唯诺诺:“好的师兄。”
寻墨峰
“师妹,身子可还有什么不适?”师姐拿过衣袍,放在她的屏风外,“寻墨峰屋子不多,今日你便同我一起住,在竹林的最深处,旁边有一洼水潭。”
弟子居实在是被烧得住不了人了,师雪松本就不大居所,几乎住满了人,林麟同十几人大战,愣是挤进了进去。
蓝劲淮正好皆由此机前去中州外的地方,处理一些事。
平迁峰这一烧,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得知是被灵火所烧,那些弟子都很诧异。
毕竟平迁峰与寻墨峰几乎都是公认的废物,这种事若是发生在问心峰亦或者其他,那也不至于引起如此轩然大波。
“多谢师姐。”沈浮玉温声道,嘴上说着谢谢的话语,心里却盘算着峰主居的那些成堆的卷轴。
寻墨峰以情报为主,譬如定天宗这般的大宗门,平日里查询情报会是什么,她还真有些好奇。
“放在此处吧,我会给小姐送过去的。”长雪抱着剑,低声开口。
师姐也不曾多说,只是点头。
“过来些,你浑身都脏兮兮的,给你洗一下就好。”沈浮玉抓住灰鸟,它似乎听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一般,剧烈的挣扎起来,溅了她一身的水。
“不是要炖了你,放心,这点水温烫不死你,”沈浮玉耐心哄它,灰鸟不听,只是闭着眼飞的四处乱窜。
“诶。”她裹起浴袍,试图抓住到处乱飞的小鸟。
只见它飞的慌张,最后撞到屏障处,一个头晕目眩,就被沈浮玉带下了水。
它在尝试用自己不大的脑袋思考,若是自己现在化作人形……不行,他的脸不要了吗?
方恨之也真是的,为何会在这种地方下禁锢灵力的阵法。
沈浮玉的动作很轻柔,在它羞愤欲死之时,一套完整的马杀鸡让它筋骨舒展。
真是舒服啊,不是,他是说他一定找机会马上逃走。
灰鸟蜷缩在身侧,湿哒哒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