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话音刚落,一阵恶心直袭胸膛,汪曼春忍不住呕吐了。明楼离她咫尺之近,首当其冲,她全吐在了明楼的西装上。幸亏她今天什么也没吃,只喝了一碗中药。“咳咳咳……”吐完后,她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明楼拍着汪曼春的背。“我送你去医院。”
“不是什么大病,不用去医院。”汪曼春推辞道。
“明少爷,你的衣服……”小萍指了指明楼的西装。
“师哥,真对不起。”汪曼春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明楼脱掉了西装,交给了一旁的小萍。“曼春,有病得治,别任性。”他一把掀开被子,抱起了汪曼春。
“师哥,你放我下来!”汪曼春喊叫道。
“不行,必须去医院。”明楼语气严厉。
“师哥……咳咳……咳咳……”
“你别再说话了。”明楼的语气变得温和起来。
明诚在车里百无聊赖,这时见明楼抱着汪曼春出来,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大哥,这是……”
“曼春身体不舒服。”明楼把汪曼春轻轻放到后座上。他转而对明诚说道:“把你外套脱下来。”
“啊?”明诚不解其意,疑惑地看着明楼。
明楼瞪了他一眼,他这才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把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明楼接过西装,将它盖在了汪曼春身上,柔声说道:“你身体不好,别再冻着了。”
“大哥,你的西装呢?”明诚问道。大哥怎么探了个病,连西装都探没了,他暗想。
明楼没有回答,“开车,去医院。”他坐在汪曼春身边,握紧了她那发凉的手。
医院,医生问了一下病情。“小姐,请问你哪里不舒服?”
“她咳得很厉害,而且还吐了。”明楼替汪曼春回答。“哦,对了,她好像还肚子疼。”明楼记起在去医院的路上,汪曼春时不时地用手捂着下腹。
汪曼春的脸霎时红了,她此刻真后悔随明楼来医院。
“小姐,你下腹具体是哪个地方疼?”医生负责地问道。
汪曼春沉默良久,才朱唇微启,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道:“我这几天来月事了,所以肚子疼。”
此言一出,明楼神情尴尬。明诚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望着明楼,极力憋着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医生,可她还吐了。”明楼说。
“要不,还是去看看妇科吧。”医生说。
妇科问诊室,医生询问清楚了情况,抬了一下眼镜,微微一笑,“没什么大碍,是痛&经。汪小姐正值月事来临,而她所喝治疗咳嗽的中药里有活血之药材。她本就痛&经,喝了这中药,故疼痛加剧。”医生顿了一下,“呕吐应该也是因痛&经所致。”
听医生这么说,明楼才稍放了点心。“医生,可她要是停了药,咳嗽恐怕会加剧。”明楼忧心着汪曼春的咳嗽。
“等月事没了后再吃药。”医生说。见明楼仍担心,又说道:“或是换一种没有活血物质的药吃。”
“麻烦医生了。”明楼这才放下心来。
在回汪公馆的路上,明楼问道:“曼春,我记得你以前不痛&经的,可刚才听那医生所言,你一直都有这病?”汪曼春以前没有这病,所以明楼才没往这方面想,急匆匆地带着她来了医院。
“以前是没有。”汪曼春吃了医生开的止疼药后,疼痛缓解了很多,面色也没有先前那么苍白了。“很多事情都是会变的。师哥以前说过不会离开我的,还不是一走就十年。”汪曼春说。
明楼听她提起旧事,想她必然还在怨他,可却见汪曼春神色平静,丝毫没有怨怼之色。“曼春。”明楼握紧了她的手。
“先生,汪小姐,到汪公馆了。”明诚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紧接着车子停了下来。
明楼扶着汪曼春下车,小心翼翼。
“小姐,你回来了!”小萍跑到了门口。汪曼春被明楼送去医院时,小萍在家一直惴惴不安。
“这位姑娘是……”明诚盯着小萍,脸上出现一种古怪的神情。
“我叫小萍,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小萍答道,被明诚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明诚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把目光从小萍脸上移开,但在心中却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这姑娘好生面熟,似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