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亢的女人声音传来,
这声音有点熟悉,
谢燕秋和丁飞阳正在老人陪伴下,在屋里环视着,抚今追昔,
听到这声音都回头向门外看去,
果然,是叶护士。
“哎呀,我刚才听人说好像看到你们回来了,我还不信,
怎么一个招呼没打就回来了,
小玲,小玲,你就别做饭了,今天都去我家里吃。
刚好,我大姨婆昨天捎来的一只大肥鹅,
正在锅里炖着呢。”
小玲!
看样子就是厨房里忙活的女主人了。
谢燕秋丁飞阳只顾看房子,倒还没有来及询问屋主人,是新调来的呢?
还是哪一位老同事新来的家属呢?
“秋梅嫂,我这都煮好了,让他们在我这里吃吧,
你看,他们也就想看看以前住过的房子,有感情了是不是?”
说着看向谢燕秋。
“是吧?房子一住几年,好几年的家,能没有感情吗?”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谢燕秋的心里。
谢燕秋听叶护士抱怨没去她家,忙解释道:
“叶护士,本来,我们刚才就准备去你家去的,就是在你家门口下的车,
这不,飞阳说想吃食堂的饭了呢,
我们就准备去食堂里吃了饭再去你们家,
一走到这间老房子这里,我一时贪看这老屋,
这位热情的同志非要拉我们来吃饭。”
丁飞阳到此时还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什么身份,觉得怪别扭的:
“看,这位同志,你认识我们,我们倒不认识你,
你是哪一位老同事的家属还是?”
叶护士快人快语地说开了:
“这是小玲,就是皮肤科胡大夫的爱人,
之前,她带着孩子一直在老家来着,
这等了这许多年,才有机会在这里安排了个工作,
才一家人团圆,也真是不容易。”
难怪,原来这房子是皮肤科的胡大夫在住,
这里除了原来那个烂门换了新门,屋内陈设家具竟然一样没有添置,
大家都知道,胡大夫的家境不太好。
之前他的老母亲长期生病,爱人在老家照顾老人孩子。
如今看到爷爷在这边带孩子,想必老太太人已经没有了吧。
“哦,原来是嫂子,胡大夫还在值班哪!·”丁飞阳虽然和胡大夫不在同一个科室,但还是比较熟悉的。
“嗯哪,这会快回来了吧。”
果然,远远地,胡大夫回来了,看到丁飞阳和谢燕秋正在家里很意外,也很热情。
“真是难得的稀客,你们坐,我去买点酒来。”
“不用不用,我们一会还有事要走,真没有空喝酒。”
丁飞阳忙去拦着,胡大夫还是坚持。
拉都拉不住。
丁飞阳只能无奈地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
胡大夫忙摆手:
“不用不用,你们远道而来一定累了吧。在这里歇歇。”
叶护士看到胡大夫两口子这样热情,看样子,这两个客人,是邀请不到了,
突然生出一个主意:
“既然这样,那好,我回去把我炖的鹅肉端过来,我来凑一嘴,
刚好,我爱人孩子也都不在家”
事已至此,丁飞阳和谢燕秋倒也没有法子拒绝,胡大夫和爱人的热情。
心里只是打算,等走时,给孩子一个红包表示谢意。
胡大夫的酒买回来了,小玲也把饭菜端上了桌,
叶护士果然端着鹅肉过来了,
而且不是端着一碗,而是端了满满一钢精锅。
“哎呀,你不是说爱人孩子不在家吗,怎么一个人炖了这么多一大锅肉。”看到这一锅肉,大家都很意外了。
“哎,本来,是想着炖好晚上吃的,想着晚上就省得再做了。
既然丁医生和燕秋回来了,我哪有不拿来招待贵客的道理?”
谁料,一会时间,其他几家邻居也各自端了自家的拿手菜来了。
都是听说了叶护士端肉来招待谢燕秋和丁飞阳的消息,
也把自己家的菜端来聚餐。
一个桌子坐不下,隔壁的把自己家的餐桌餐椅也搬了过来了,
人坐不下,就端着碗站着。
这一幕热闹景象,让谢燕秋不由得想到从前,有一次自己家里也是这样在请客,
就是这样在院子里,
那一次,高金钿来了,
本来想捣乱,后来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好在被高小梅扯走了。
想想刚穿越回来的尴尬境地,万万没想到,后来和这些当初原主的仇人一样的邻居相处得这么好。
以至于后来,她长居云州后,凡是大马镇医院的人去云州有事,基本都会找她,
能帮忙的她无不帮忙,
后来,她租了房子,也常常提供给那些去云州办事的老同事,以及家属们落脚住宿,倒也省下一些费用。
也正因为此,她每次回来,才会得到老同事们的热情相邀与接待。
与她如今的到处受欢迎,日子蒸蒸日上相反,高金钿的日子却甚是不堪,从一个男人辗转到另一个男人身边,怀着孩子,却连几天平静的日子也过不上。
抚今追昔,谢燕秋心里感慨不已,但她来不及感慨,大家热情地聊天;
让她无暇想那么多。
当一顿热闹的午餐结束,她从包里掏出一些红包,在场的孩子们每一个人都发了红包,
幸好提前有准备,
因为是春节,她总是常备一大叠红包放在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本来想着一家一家拜访,没想到是这么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