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十的真话。我还当她心里不服气,计较着小孩子时的事,想借我的手除掉那高氏,因此说到那高氏时总有些夸大其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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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是巧了,虽然韩春娘也动过念头要见素娥,素娥在那次送东西的事件中更是差点儿只能投靠她。之前两人也算是互相知道对方了,因为顾月里嫦娥的缘故,可说是‘神交已久’,但到如今才实际见了第一回。
自从素娥封了宋国夫人,韩春娘也听说过她的名字。毕竟,就算不说她日常伴驾,单是侍寝,彤史上也一笔一划记着呢!虽则说,她如今正‘新鲜’,侍寝次数多一些也不出格。但也不是哪个新人都能这样的,能这样的新人,不出意外最后都是要成后宫牌面上的人物的!
之前韩春娘只冷眼瞧着素娥‘起高楼’,心里也不是没后悔过当初没信顾月里嫦娥的话,不过倒也没有‘悔的肠子都青了’的地步。江山代有人才出,就算没有高素娥,也会有个李素娥、赵素娥...只要官家有心,出头的桩子是打不完的。
然而现在见了素娥真人,倒真有些‘悔的肠子都青了’。
素娥确实长得美,即使韩春娘此前已经毫不怀疑她是美人了——顾月里嫦娥那样说,总归是有本而来。而官家一眼看中,也很能说明了问题。
可真正见到素娥,韩春娘才知,她不仅仅是美...真要说美的话,这宫里的美人可太多了!似如今最受宠的曹婉仪,那真是飞燕再生、杨妃转世,一笑而倾国倾城也不在话下。至于其他美人,也是春花秋月,各有擅场。
高素娥在美貌之下,还有一种韩春娘看来从未见过的气度,让人不由自主看她。
让人不由自主看过去,可比什么美貌、才情都管用!就韩春娘的经验来说,只要看的多了,没什么特殊原因的话,总会喜欢这个人。
韩春娘心思流转间,郭敞和素娥已经到了,她表面十分平常地向郭敞行礼,然后很自然地就看向了素娥:“...官家,这位妹妹是......”
素娥向韩春娘行了一礼:“见过充容娘娘。”
“她你没见过,是朕新封的宋国夫人高氏。”郭敞笑笑,看向素娥:“你认得春娘?”
素娥摇摇头又点点头:“臣妾听过充容娘娘的名号,却没有见过人。不过方才听着宫人议论...再者,宫中都知道充容娘娘气毬踢的好,再没有别人能比得上的。方才见着,便知道这是充容娘娘了。”
郭敞又忍不住笑了:“所以你该向春娘学才对,忒不爱出门活动了。整日价闷在保和殿后那小楼里,好好的人也要闷坏了。”
素娥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郭敞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呢?她虽然有些宅,但也没到大门不出一门不迈的地步。之所以如今这样,还是不想出门惹麻烦,只想在站稳脚跟前低调行事。
而且她也是锻炼的,毕竟她很重视自己的身体健康么
。只不过多的是运动不出门也可以做,比如她最近几乎天天踢毽子,是越踢越好了。就像蹴鞠出花样一样,她踢毽子也能出花样。
韩春娘见郭敞眼睛里全是一片温和笑意,在和高素娥说话的时候就没消失过,愣了一下,然后表情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她想了想,就侧着头就看向素娥说道:“妹妹不爱出门活动么?唉!似妹妹这样的,咱们宫里是多数。因着这个,我平日总邀不到人作伴。便是踢个气毬,也只能叫这些侍女一起作个‘白打’。”
“...我倒是晓得,你们身子骨弱,出门活动就觉得辛苦。只是越是这样,身子骨只会更弱。要我来说,官家!你不如将妹妹交与我照管,我带着她经常出门。这样我多个玩伴,妹妹也能强身健体...瞧着实在是太纤弱了。”
素娥并不觉得自己‘纤弱’,她的身体健康程度大概碾压这个宫廷里所有人,这可是这辈子得到的‘恩赐’。不过看起来确实比较有欺骗性——她的身材按照上辈子的标准,就是苗条,不过以此时的情况,算是有些偏瘦了。
不过考虑到她才十六岁,如果不想青春期肥胖,以后都难得减下来,保持这种体态也好。
素娥没有直接回韩春娘的话,韩春娘这番话听起来没什么不好的,完全是热心肠的姐姐样。但素娥听过她的事,据传她总是通过这种方式‘指点’一些她想打压的人...而且这也不需要她做恶形恶状,毕竟‘练体育’么,疲于奔命,甚至受些伤,本来就是正常的。
她表现的热心,当事人就连和别人诉苦,又或者向郭敞告状都很难。
毕竟韩充容不过是热心帮助姐妹们锻炼身体而已,至于你因此整日疲惫、皮肤晒伤、浑身疼痛,甚至受伤,只能说明你锻炼太少,又或者她缺乏教人的经验,并且太急于求成了。
虽说这种做法不算什么强有力的手段,当事人找借口推脱掉,也就没事了。但恶心人是恶心人的,而且真的有不明就里的人,完全不知道韩充容的不怀好意,被耍着玩儿好久。
最严重的一次,韩充容带着一个才人打马球,人家堕下马来。虽然没踩踏上,但却被拖行了一段,伤了脸面——因着这么严重的事只有那一次,其他时候最多也就是崴了脚这种程度,所以也不好说是韩充容故意设计的,最后也就当做是意外,不了了之了。
素娥不知道韩春娘有没有耍过特别恶劣的手段,但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这宫廷里,不知道也就算了,已知的风险没道理不避开。
“你倒是一贯热心,这都是你要带着的第几个了?只是当初那些,一个都没坚持下来吧?也不是人人都如你一般精力充沛的。”郭敞打趣了一句,然后又看了看素娥,道:“素娥也就算了,朕怕你把她吓走了,日后更不肯出门活动。”
“慢慢来罢,先教她打打捶丸也就是了。”
郭敞两三个月前承诺素娥带她打捶丸的,这时才实现承诺。这期间素娥没有提醒他一句,因为她知道性格强势、身居高位的人大多不喜欢
别人做这种提醒——他们或许会有一种你在催他、管他的感觉,这甚至会让他们觉得受到冒犯。
若他们是真的忘记了这件事,你提起,说不得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