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了。
素娥想了一下,金香兰和刘锦绣也加入了毬社,但她们都没事...难怪她什么都不知道。
素娥不知道的是,这次集体伤风也打乱了韩春娘的布置。她本来的打算是借着建毬社的机会,吸引郭敞的关注,然后借机推出几个人来——根据韩春娘的经验,数个美人聚在一起,其实是能彼此衬托,增添吸引力的。
计划一开始算是比较顺利,参加毬社的妃妾们也确实叫郭敞另眼相待了一番。若按照她的想法,之后就是排挤其他人了...她一开始是打算以此排挤素娥的,但计划真的开始实施,自然不可能只针对素娥一个。只不过郭敞如今对素娥正是热情的时候,素娥又还没真正站稳脚跟,真要是韩春娘计划实现,素娥应该是损失最大的。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谁承想一场蹴鞠赛下来,毬社倒了一多半,还都是核心成员。
“...怎么偏偏事情就这么巧了!便是伤风,也不该是有用的那些都伤风,没用的什么事都没有罢!”韩春娘此时就在同知道她计划的心腹抱怨。
正说着呢,外头宫女走进来说话:“娘娘,保和殿的鄱阳郡君求见。”
韩春娘皱了皱眉,一旁心腹就道:“这鄱阳郡君好不晓事,娘娘明明表示什么,她攀附起来却比世人都快。这几日都来了几次?怕是看着毬社中几位娘子都病倒了,娘娘一时欠缺人手,想要娘娘用她!”
“只是她也不看看,娘娘就是无人可用,再去红霞帔、紫霞帔里寻人,也不会用她呀!”
金香兰是鄱阳郡君、是贵人,但如她这种完全无宠的无品贵人是得不到宫廷的尊重的。似这宫女这样,乃是高位妃嫔身边的心腹大宫女,自是可以居高临下地瞧不上,甚至是‘鄙夷’。
虽然不怎么想见金香兰,但韩春娘还是起身坐到妆镜前:“头发抿一抿,再插几支钗来...也是没办法了,被她缠上了。我哪里知道她是个这样不中用的?想着她到底姿色上乘,还曾连着侍寝三日。便是如今无宠,也该有些用处的。”
“再者,她是保和殿的人,若是收服了她,也好在那高氏跟前做个钉子。”
“请进来了才发现是个草包,呵!难怪当初那样出过风头,后头却无宠了...指望她做帮手打压高氏?怕是帮倒忙了。”
不一会儿韩春娘料理好了,这才端着充容娘娘的架子接见了金香兰。金香兰有些迟疑地走进来,一开始说的尽是废话。等到她那迟钝的神经都意识到韩春娘不耐烦了,她才赶紧进入正题。
“娘娘,妾昨日得了一对气毬...气毬这物件虽然寻常,但要严丝合缝、轻重恰当,那也是难得,便是满京师也没得几个气毬匠能做出那等好毬。妾想着,如妾这样的,气毬好些
差些都差不多,只有娘娘这样的女校尉才配用这样的。”
此时女子踢球和男子一样风行,既有专业的女子球队,也有女球员加入齐云社这样的全国性‘蹴鞠会社’。和男子一样,女球员如果技术水平出色,也是可以评等级的!而在球员等级中,校尉最高,男球员最高可以做校尉,女球员自然可以做女校尉。
金香兰说韩春娘是‘女校尉’当然是奉承。
那对气毬也由身后的侍女柳枝儿拿了出来,韩春娘看了一眼,以她的眼力看得出来确实是一对好气毬——送这份礼物也是金香兰仔细考虑过的,韩充容是嫔,又一贯比较得官家的心,不知比她富多少!恐怕她倾尽全力送些她眼里的好东西,在韩充容眼力也不值一提。
相比之下,投其所好要好得多,也更显得她用心。
而且说实话,到这份上了,她送礼归送礼,但达成目的的关键真的不是礼物!关键是要说服韩充容给她机会、提拔她。
“这对气毬是很好,难为你搜罗了来...宫里是肯定没人能做出这样的好气毬的,没那么多人蹴鞠,一年到头能用几个气毬?自然是宫内造不如宫外买了。而若说宫外的气毬匠,隔着宫墙,办什么事都难。”说着韩春娘还摇了摇头。
因着东西虽用心,实际价值却不算高,韩春娘收下的也很坦然。便是之后金香兰说的事她不能应下,她也不会觉得不自在。
金香兰感觉韩春娘这会儿的态度比平常更好,心里一喜,按捺着说道:“也不难,这世上事最怕有心,只要有心,这算什么呢?”
“是啊,有心就好。”韩充容朝金香兰点点头:“我相信郡君是个有心的,如今这样的也难得了。我也知道郡君在想什么,这事情说来也不好办...说到底,我就是想要帮扶一些姐妹,也得要官家先有兴趣,我只是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