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妃与良娣同日过门的事也并非罕见。
更何况是在正妃之后过门。
因此江萤仅是低垂着脸,轻轻应了声,对容铮的事并不上心。
尤其是这时候,她本也没有多少心思能为旁人上心。
直到容隐告诉她。
“那名良娣是你曾经的故交。”
名唤姜妙衣。?[(”
江萤不得不敛回思绪:“怎么……”
她轻顿了顿,咬唇将倏然而来的感受忍过,好半晌方勉强启唇道:“怎么是她?”
容隐回答道:“孤查过她。她与容铮并非早有勾连,而是在事发后生怕孤,抑或是幕后之人对她动手。因此提前找个靠山。”
即便容铮并非是很好的依靠。
但她也已走投无路。
江萤红唇微启,却忍不住轻嗯了声,本就绯红的脸颊更是殷红如涂脂。
她羞窘地将脸埋在他的肩侧,努力平稳着语声:“那之前她为何要接近臣妾,还要……”
她的话未说完,环在容隐颈间的素手便绷紧,连指尖都因此微微泛出粉意。
姜妙衣的事被她忘到脑后。
抑或是此刻世间的所有事都被她抛在脑后。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容隐的手上。
他的手指修长,指骨分明,指腹还带着薄茧。
江萤杏眸迷离,随着热意的攀升而张开红唇。
她轻轻启唇,却又在理智短暂回笼时羞赧地咬住唇瓣,不让声音溢出唇齿。
寝殿内的热意仍在攀升。
拂过红帐的春风时浓时淡,帐底系着的金色穗子如海浪般起伏。
江萤的呼吸彻底乱了。
她低垂的羽睫轻颤着,那双墨玉似的杏眼里似要凝出水来。
她将唇瓣咬得更紧,渐渐都要出清浅的白印。
就当她快要将自己的唇心咬破的时候,容隐抬起她的脸,低头吻上她微带齿痕的红唇。
唇齿相缠间所有的声音都被吞没。
拂过红帐的春风也变得炽烈。
江萤羽睫颤动,呼吸也紊乱得厉害。
她似想躲避,却又未能躲开。
她的足尖点在地面,又颤抖着抬起。
容隐却始终平稳。
他始终把控得很好。
像是素日里行事那般,极有尺度与分寸。
甚至都不到两刻钟的时辰,江萤便忍不住轻颤出声,绵软地伏到容隐的肩上。
容隐握着她的腰肢,帮她勉强坐稳,待她呼吸略微平复后问道:“要去洗沐吗?”
江萤脸颊酡红,赧然侧过脸去。
好半晌,方轻轻点头。
容隐没再多言。
他抬手将她的红裙拂落,褪至足踝的小衣重新穿好,又将她轻放在身后的圈椅上。
他独自起身,以清水净手。
江萤羞赧得不敢看他。
就这般任由他将自己抱起,送到浴房里洗沐。
许是提前吩咐过的缘故,浴房内的热水都是现成的。
容隐并未选择与她共浴,而是偏首看向浴房外的天幕。
天色/欲晚,交替的时节将至。
他垂眼,将旖旎的思绪驱离:“孤去唤你的侍女进来。”
江萤红着脸轻应了声。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座屏后。
候在廊前的连翘很快便进来伺候。
她的身子绵软无力,便由连翘替她宽衣。
随着贴身的衣裙陆续落地,江萤也隔着浴房的水烟悄悄低头往身上看。
她想,其实这样也好。
既没有很多痕迹,也……
她想到此,脸颊更红,连忙掩饰般地埋进浴桶,将小半张脸都藏进温热的水里。
毕竟女儿家想这些。
是不是也,太不知羞了些……
*
容隐离开浴房后,并未去他处,而是径自回到东宫的祠堂。
今日的交替比往常来得皆要早。
近乎是他方将腕间的镣铐系好,困倦疲惫感便铺面而来。
他也不曾抵抗,就这般坐在蒲团上,安静地阖上眼帘。
仿佛仅是转瞬,容澈便自蒲团上起身。
容隐的安神药方用过不久,此刻还未完全起效。
因此他并未睡去,而是在颅内的钝痛传来时,脑海中迅速浮起那些香艳旖旎的画面。
江萤环着容隐的颈,侧坐在他的腿上。
红裙撩起,小衣褪下。
随着热度的攀升,少女瓷白的小脸渐渐绯红。
她红唇微颤,溢出唇齿的嗓音甜蜜。
绵软地伏在容隐的身上的时候,看着比整夜过去时还要满意得多。
这个场景令他额角青筋直跳,此刻唯一能够到的蒲团被他抓起,赤红着眼睛丢向面前的香炉。
香炉翻倒,发白的香灰散落满地。
他厉声怒斥:“江萤!容隐!你们是当孤死了吗!”
夜幕中的祠堂寂静。
上首的牌位无一回应。
他的怒意愈发上涨,撕扯着腕间的镣铐想要脱身。
尚未愈合的伤口重新裂开。
鲜血溢出的同时,饮下的安神药终是起了效用。
他齿关紧咬,剑眉紧皱,感受到深浓的倦意袭来。
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得模糊,连垂落的帏帐都似变成少女雪白的披帛。
在他的眼前飘摇晃动,伴随着她羞赧的语声:“殿下……”
清甜带颤。
每一声唤得都是容隐。
他眼底的怒意火焰般腾起,起身便想扯住面前的帏帐。
可锁链太短,始终不能触及。
困意汹涌而来,似海潮要将他灭顶。
在即将被吞没的时候,他怒吼出声:“容铮的婚事在即,东宫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