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会不会是自己陷入极致疯狂后做的一场虚幻的美梦。
当梦境醒来的那一刻,他就会彻底失去深爱着的酒疏,会发现自己依然待在地底的黑暗里从未逃离。
一切都是自己疯癫到极致的幻想。
“当然不是梦,也不是你的幻想。”
酒疏亲了亲诺曼的额头,对这个总是时不时陷入思想死胡同的惩戒对象,他的耐心还是很足的。
其他平行世界没有他,只是因为他是个来自世界之外的灵魂而已,但他确实存在着。
酒疏的额头与诺曼相贴,湛蓝色的眼眸中映出了诺曼仓皇不定的漆黑眼珠。
即使已经融合了,惩戒对象依然有着难以掩饰的不安,而酒疏很善于应对这种不安。
他轻吻诺曼的嘴唇,暧.昧亲昵。
温暖的温度将诺曼苍白的脸颊烧成嫣红色。
融合之后的诺曼变得更加害羞了,就像刚确定关系的那会儿一样,不过也可能是情绪变得更加直白了。
毕竟之前的诺曼还挺会装样子的,表面矜持,其实看他换个衣服都会全身发红。
“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度过,你有足够的时间去证明我究竟是不是真的。”
酒疏的声音柔和得仿佛糖水一样,将诺曼的心房都甜的发软。
他愣愣地看着酒疏带着笑的眉眼,仿佛熏醉了一般,情不自禁地靠近酒疏,加深了这个吻。
耳根却红的发烫。
明明已经有过很多次亲密的举动,但每一次他都会感到无比激动。
融合之后的这次,更是激动得感觉心脏都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
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具拟态出的身体里究竟有没有心脏。
他只知道自己可以与酒疏做更亲密的事情了。
就像之前约定的那样。
“之前的约定……也可以吗?”
房间里,
诺曼的声音没了对待外人时的冷漠,变得怯懦,似乎还没从之前大白团子的状态里调整回来。
因为诺曼过于炽热的吻,酒疏雪白的脸庞同样泛起一层.薄.红。
他的呼吸略微不稳,看着惩戒对象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轻笑出声。
“当然可以。”
只要不太过分,他都不会拒绝。
毕竟他并不讨厌惩戒对象那些代表着祂内心最真实情绪,只会在他身上缠绕的触手们。
酒疏的笑容美得让诺曼目眩神迷。
直到现在,诺曼心中的不安才终于彻底消散了。
他抱紧酒疏,迷恋地吻在酒疏雪白柔软的脸颊和耳廓。
迷恋于爱人真实的温度。
滚.烫的呼吸将酒疏的耳尖染得泛红,让诺曼忍不住轻轻啄.吻。
酒疏的呼吸有些乱了。
诺曼眼神温柔地看着自己年轻的爱人,再次确定这绝不可能是虚假的梦境。
过去那些晦暗的记忆已经消散了。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被所有人遗忘在地底,只能孤寂地吞噬自己的诺曼。
也不再是那个表面高傲,只能暗地里自怨自艾的老伯爵。
现在的他变得年轻,变得与爱人无比相配了。
他们可以一起过着曾经最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谁也不能拆散他们。
直到永远。
啪——
突然,诺曼的脸颊被一根漆黑色触手拍开,然后自己贴在酒疏脸颊轻轻摩擦,似乎在撒娇一般。
酒疏被脸颊处软糯的触感从意.乱.情.迷的状态中唤醒。
睁开眼,看着面前表情空白的惩戒对象,不禁弯起了蓝色的眸子。
“很可爱。”
触手很可爱。
不过可能是融合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惩戒对象的触手们对他很温柔,但对惩戒对象自己却不知为何很不听话。
就像猫不听使唤的尾巴一样。
“……”
诺曼打消了使用触手的念头。
至少最近这段时间,他不想再看到这些不听话的触手了。
可是,触手们并不听诺曼指挥,也不在乎他的想法。
啪——
灰白色的触手重重打开了诺曼放在酒疏腰上的手臂,力道毫不留情,几乎要把拟态出的手臂打回原形。
“……”诺曼不吭声,将手臂重新放回酒疏腰间,整个人都覆在酒疏身上,哪怕触手打得再凶狠也没松开手。
任何人也不能拆开他和酒疏。
而触手们很有分寸,每次打的时候都精准地打在诺曼身上,半点没有碰到酒疏。
甚至就连拍打时的风不小心吹到酒疏的皮肤都会内疚自责地收回去。
唯独对本体很是无情。
酒疏看着诺曼一声不吭埋在自己颈窝的样子,知道他现在只怕是在忍着眼中的泪水。
融合的后遗症让惩戒对象还没办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他似乎自认是个比将酒疏更年长的爱人,固执地认为自己不能在年轻爱人面前露出不太可靠的一面。
哪怕已经忍得眼圈通红。
酒疏瞥了一眼诺曼委屈巴巴的模样,忍俊不禁地轻轻抚摸诺曼黑色的半长发,像是在安抚。
诺曼虽然依然埋在他颈窝,却忍不住蹭了蹭酒疏的掌心,无比眷恋爱人的温柔。
“好了,别难过,以后就好了。”
酒疏温声抬起诺曼的头颅,雪白的手指轻轻抚摸他苍白冰凉的脸颊。
属于邪神子嗣冰凉的温度让惩戒对象很适合在炎炎夏日中拥抱。
他拥抱住诺曼,手掌安抚性地在他肌肉线条分明的脊背抚过,挡住了那些不断攻击的触手,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
诺曼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又变得温柔下来,加深了这个吻。
触手们没有抗拒酒疏的靠近,只能在一旁虎视眈眈,而诺曼已经没空去理会这些触手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