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见姜明霄手臂上的伤痕。
血水混着雨水将白衣染红,衣摆上一大片污浊,整个人狼狈而苍白。
姜明霄闻到姜酒身上的气息,整个人犹如重活过来一般,紧攥着姜酒的袖子不放。
“皇上...”
“皇上...”
姜酒面色凝重地蹙了蹙眉,“赶紧先换身衣物包扎伤口的。”
见姜明霄眼睛上蒙着的白布湿漉漉地黏在脸上,不由得伸手想替他取下。
姜明霄浑身一震,抬手抓住姜酒的手指,如惊弓之鸟般蜷缩着身体往后退。
“脏...好脏,皇上别碰...”
姜明霄捂住眼睛上的白布,边摇头边往后退,直到背部地上墙壁,才失力般跌坐下来。
“我好脏,皇上别碰。”
姜酒不明所以,只当姜明霄在说他衣物上沾染到的污浊之事,便走了过去。
蹲下身看着姜明霄,语气安抚,“五哥不脏,先起来换身衣物包扎伤口。”
似是姜酒的话起了作用,姜明霄怔怔地抬起头,温顺地接过姜酒递给他的干净衣物。
待姜明霄脱下身上的脏衣服,姜酒这才看清姜明霄手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伤口处血肉模糊,猩红的血肉往外翻着。
姜酒低低吸了口气,也不知道姜明霄是怎么撑着这一身伤跑来找他的。
姜酒唤人传来太医替他包扎好伤口,包扎过后的姜明霄似乎冷静了许多。
见他神色怔怔地坐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他不由得问道:“五哥这伤?”
姜明霄抬起头,抿着苍白没有血色的唇笑了笑,“想来找皇上,因初次到盛元寺还太熟悉,路上摔了一跤,被地上尖锐的石子弄伤了。”
姜酒疑惑地打量了下姜明霄的伤口,越看越觉得那伤痕不像是磕到的样子。
反而像是被刀剑割伤。
似乎是有所察觉到姜酒的疑惑,姜明霄道:“或许那地面上还有些破碎的琉璃,不慎被它割伤了。”
姜酒轻叹了声,“五哥怎么如此不小心?五哥夜里来找我,可是有何要事?”
“只是想来感谢皇上今日在皇陵祭祖时的事。”
姜酒勾着唇笑了下,笑容明朗,“你是我皇兄,册封王爷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要是弃皇兄不管不顾,那天下人岂不是要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冷漠无情,苛待手足。”姜酒打趣道。
姜明霄静静地听着,一颗心重重沉了下去,猛地站起身。
“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
姜酒诧异,看着姜明霄忽然离去的背影,便只好唤门外的护卫护送姜明霄回去。
待姜明霄的背影逐渐消失于夜幕中,姜酒还颇为回不过神地关上门,困在衣柜中许久的苍鸿泽闻声走了出来。
拉着姜酒重新倒在床塌上,苍鸿泽蹙着眉,“你以后还是少跟他往来些。”
“为何?”姜酒趴在苍鸿泽的身上,闻言手撑着他的肩膀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
“说不上来,总感觉阴测测的,不像是什么好人。”
姜酒睨了苍鸿泽一眼,好笑地摇了摇头。
“你别不信。”苍鸿泽见姜酒没当回事,表情严肃了些,“还有你身边那小太监,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竟敢算计我。”
姜酒闻言心虚起来,此事毕竟因他而起,“此事也不能全怪他...”
苍鸿泽哼笑一声,“知道是你在背后搞的鬼,不然我早就把那小子剥骨拆皮了。”
“将军好气量。”姜酒弯了弯眼睛。
“好气量?”苍鸿泽眼神沉了下来,语气带了些狠意,“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你最好让那些花花草草离你远些。”
苍鸿泽停顿了下,神色晦暗,“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尤其是那状元郎。”
姜酒想起苍鸿泽几次到凝香楼抓他的事,每次都来势汹汹跟捉奸似的。
不由得小声骂了句。
“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