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也可以,我这人啊心胸宽广,一向不对自家人说这些还来还去的话。所以,阿珞……”
他的话没有说完,留下半句欲说还休,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小书珞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别开眼:“还就还,谁要跟你一家人啊?”
“阿珞,我现在也算你半个哥哥了,你不如说来听听喜欢哪个小郎君,我帮你把把关。”
“轻浮!怎么能随便说这样的话?!”
“怕什么?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殿下也时常说,让我帮忙留意哪位小郎君能……”
“阿九哥哥!你和表哥成日里都乱讲些什么啊?!”
“哈哈哈哈哈,逗你的……”
“你……真讨厌!”
“哎,阿珞,你慢些走,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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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书珞始终都不清楚,那日赵铭久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她只知道后来没过几天,宁之浩在夜里被不知身份的人套着麻袋,拖去暗巷中揍了一番,整整卧床一月未起。
而赵铭久,那几日则是被定国公赵伯伯施了一顿家法,至于缘由便无人知晓了。
等乔书珞再见到他时,已是十余天之后,他胆大包天地翻过相府的院墙,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
“阿九哥哥?”
乔书珞没想到他伤未好全居然还敢翻墙,又怕惊动到自家的护院,只能压低了声音。
“我听表哥说你被赵伯伯罚了,不好好在国公府里养伤,来这里做什么?”
赵铭久摆摆手:“我爹就是看我不顺眼,没多大事,都是小伤。”
他从怀中取出一团东西来塞到乔书珞手中:“拿着,我那时答应你的。”
乔书珞好奇地接过,那是一方帕子,但却不是她自己的帕子:“给我这个做什么?不过,还是要谢谢阿九哥哥。姨母说你那日为了寻那张帕子闹了好大的动静,现在寻不着也不要紧了。”
“那可不行,我既然答应了你的,总得给你赔一张才好。”
乔书珞展开那方帕子,上面绣着难以辨别的图样,绣工亦是一言难尽。
“阿九哥哥,这帕子上……”乔书珞欲言又止,“绣的是什么啊?”
赵铭久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是腊梅,我就是看它同你以前那张帕子上绣的一模一样才买的。”
哪里有一模一样?
他莫不是在讽刺她的女红做得奇差无比吧?
乔书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赵铭久把手往后不自然地缩了缩,平常看乔书珞做起这些事来信手拈来,他哪里能想到会那么难,偷偷挣扎着绣十来天才弄出这么一张不堪入目的帕子来。
虽然有些拿不出手,但是一想这娇滴滴的小姑娘万一因为丢了帕子掉了眼泪……
他还是硬着头皮把东西塞给了乔书珞。
乔书珞早就瞥到他手上的伤,憋着笑:“阿九哥哥,我也不是非要一个帕子不可,你不用自己亲自动手绣的。”
“谁说是我绣的?我将来可要做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你怎么还笑,再笑就把这帕子还给我。”
“我不笑了,这帕子我一定留下了。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到在帕子上绣一团乱线的。”
“不是一团乱线,是腊梅!”赵铭久强调道。
“乱线乱线,就是乱线。”
“是腊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