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轻微,却能将刘武浑身的凶悍收敛。
刘武转头,关切道:“程佑,你怎么出来了,大夫说你不能吹风,快进去歇着!这丫头不听话,是不是吵着你了?”
乌云层层覆压,天地一片暗色,仿佛瞬间就失了光彩,瓢泼大雨顷刻落下。
朱承祐看也不看跌坐在地刘树丫,只温和对刘武道:“刘师,我无碍,用不上鸡汤,妹妹喝吧。妹妹还小,刘师不必为此事,大动肝火。”
“唉……也不知她娘是怎么教的她。”刘武唉声叹气,扶朱承祐进屋歇息。
朱承祐不过顺口一说,进了屋,刚关上门,还不等坐下,门“嘎吱”一声,竟被刘树丫像个小牛犊一般猛然推开。
朱承祐讶然看去。
“娘教的,我都记在心里!娘教我的,都比你好!都比你好!”少女咬牙切齿,杏眸噙着泪,又仿佛冒着火,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你凭什么说她,你这么多年都不回来!”
“你不是我爹!”
刘树丫怒吼着,一声比一声大,刘武霍然站起就要打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父女两几乎是一样的气性。
刘树丫赶忙跳着后退了几步,站到雨里,雷声雨声中,她愤怒地狠狠瞪了刘武一眼,衣服早就被打湿了,冷的她不禁哆嗦,连带着声音终于小了。
“你不是我爹……”这句话再不复方才的坚决,充满了一个孩子的失落与哀伤。
刘树丫抽噎着,看了一眼刘武,又看了一眼似乎正关切看着她的少年。
扭头朝着娘的坟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