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可恋的经纪人:“虽然我不抱希望,但我还是抱希望的问一句,你踹人前想好接下来的办法了吗?”
干脆回答的女演员:“没有。”
“好的。”
他就不应该抱有希望。
说“好的”男人转身想办法去了,好说“没有”的女人去往了别处。
傍晚,金绣贤有事留在片场没走,站在拍摄地旁观摩,却被摸过来的安载贤吓了一跳,这位脸长得白,走路还轻悄悄,没带起半点声音。
“你干嘛?”
“有人等你。”
“谁?”金绣贤不解。
安载贤愣愣摇头,他也不知那人是谁。
安载贤的脸比平日里还要白,不是粉底,绝对是被人给吓的。真是邪门,他们的剧组是拍外星人没错,没想到真引来奇怪的人。
方才天色已暗,只看清是个长头发的女人,戴着夸张的黑色墨镜,露出来的鼻子是红的,嘴巴也血红,他走路走得好好的,只不过躲在人少的地方看手机,结果就…
被闷住嘴巴时,安载贤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绑架,想尖叫,但女人冰凉的手环上他的手臂,他的嘴巴也被压住。
小小安慰安载贤后,金绣贤迷惑走回保姆车,门一开,就看到外星人趴在餐桌上,方便面吃了一半被随意放置在角落,这位外星人无疑是他的女朋友,金绣贤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她脸颊高高肿起,闭着的眼睛也是肿的。
郑希真睡得并不熟,白日精神气抽去一半,等待男友时安心睡着了。听到开门声,霎时睁开眼,才发现眼睛肿得更厉害,视线都缩小,小到只剩下条缝,脑袋努力往上仰,才看清男朋友的脸。
金绣贤匆匆把门关上,郑希真飞速扑上去,把全身的重量压在男友身上,地球都没办法承载她的冤屈!!
“我太惨了!”
实在搞笑。
郑希真平常就爱夸大其词,金绣贤没往别处想,只当是女朋友又在撒娇玩,还摸摸她的头发,想去亲亲她的眼睛。
郑希真躲过去了,头发拱在男友的怀里变成鸡窝头,还没被安慰到,就听到头顶戏谑的笑,她都要气疯,本就肿成馒头的眼睛,下一秒就要迸发出浓浓的怨怼。
对着男朋友的胸膛就是一巴掌:“怎么还笑呢,你还要不要脸了!”
郑希真早就不哭了,而且她对着导演那也是演技演技!
金绣贤意识到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把人拉到车内的小沙发上,牵着她的手让她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说到想卡油的咸猪手男,郑希真的内心留下的只有气愤,更气得是当她回顾这些事,这个男的好不要脸,全程都在似有若无的或进或退,敢情就是为了给她制造错觉,让她产生自我怀疑。
郑希真喃喃的还在说,她没发现握着她的手握紧又变松,她也没去看男朋友,她一定要把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自己回顾一遍。
她说完的瞬间,坐在她旁边,揽住她肩膀的那道力量突然消失了。
男朋友直直冲了出去,冲向车门,郑希真傻眼,眨眨眼睛没反应过来男朋友要干嘛。
男朋友没能冲出去,他向下扳动把手的力道太足,反而没能将门推开,这给了女朋友去拉人的时间。
“你干嘛?”郑希真走过去,握住他扶在门把上的手。
金绣贤没说话,还是想开门,这次门开了,却被女朋友的脚踢上。女朋友抚上男友的肩膀,想把背对着她的男人扳正:“你说你要干嘛?”
郑希真想把男友带回去,拉了好几下这人才有反应,沉默的男朋友还是被拉回了车里,小情侣又依偎在小沙发上,这次是她牵起他的手,五指穿过五指,缝隙被补足,大手和小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好安静,过了足够的时间,足够到金绣贤想好了要如何开口,他用她一直喜欢着的眼睛重新看着她,小心翼翼:“你想退出还是要继续,退出我这有钱,继续…”
没有让他继续说,郑希真环住了男友的肩,把自己的重量全部靠上去,包括心的重量…
她的头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的侧脸咯咯笑:“我的男友是大富翁哦,我好开心,但我不会退出的。”
“我不想退出。我喜欢这个故事,我为这部电影付出了很多,我想看到它上映,我想有个结果。”
每一句话都以我开头,而每一个我的后面都跟着“想”,而非能不能。可想是愿望是期许,能不能却是现实是抉择。
不大聪明的郑希真问聪明的男朋友:“我能把他赶走吗。”
“当然能。”男友终于反握回女友的手,紧紧的想去证明,也想去安慰。
“我不想要安慰,你告诉我实际有多大可能?”
来之前,经纪人也对他的女艺人打包票说当然能,郑希真不相信孙成义,他当时气势汹汹的,一看就是热血上头,也是气愤上头,人在情绪高处丢出的承诺可信度不高。
在这样的时刻,郑希真想要一个成熟的,可靠的,能够为她分析利弊的男友,如果这是女友想要的,那金绣贤绝对完美达到了她的需求。
金绣贤做出了每一种假设,和那之后可能带来的结果,而当他每说完一段,他就会去看女友的表情,也只有看到她还能稳定住的情绪,他才有可能继续说。
郑希真没有再哭,也没有露出难过的情绪,即便有的可能性真的挺糟糕的,糟糕到她还会叫住男朋友,好似有在认真考虑:“好复杂,没有开始我就觉得累了,话说,你到底有多少私房钱?”
对于男友作出的手势回应,郑希真哇得感叹后,就会咬着嘴唇假设:“那要是我失败了,没工作了,秀贤你可要做我的金主爸爸啊。”
工作这么累,还是躺着做娇妻好了,男朋友这么有钱,他一个人花,一辈子也花不完的,她好心地替他用掉点也可以吧。
不知是单纯的玩笑还是复杂的玩笑,郑希真向沙发深处靠去,斜靠着上半身做梦:“干脆我们今晚就公开,明天去扯证。”
金主爸爸圈住了她的手,抚摸上她手指的骨节,他摸的很轻很柔,把她摸得有点痒,想要抽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