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弄衣。
虽然已经成亲,但是,傅瑛现在芳龄才十七岁。
如此妙龄芳华,情丝缕缕,心里全是石天雨英俊的身影。
此时又由羞转悲,串串珠泪又滑落下来。
了然师太见状,怜悯地说道:“孩子,你还年轻,红尘未了。你还是回到红尘中去吧。从哪里来?回那里去!”
傅瑛抬起泪眼,哽咽地说道:“师父,弟子还能回到我家相公的身边去吗?我实在想他。
虽然是我主动离开他的。但是,我现在很后悔。我的心里全是他。
但是,我又恨他娶了好几房夫人。师父,您说我该怎么办?
我心里很矛盾,天天夜里,都很难入眠。我照镜子的时候,我发现我苍老了许多。
我真怕,怕有那么一天,我家相公来找我的时候,我和他长相似母子那般的天差地别。”
了然师太双掌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贫尼不是算命先生,无法推算出你的红尘未了缘。
但是,伱的心不在此,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吧。尘缘未了,终是心病。病了,就要医治。孩子,从哪里来?就到那里去吧。”
说罢,便转身而去。
傅瑛脑袋嗡嗡直响,一时不知所措。
这算不算把自己逐出师门呢?
傅瑛眼泪汪汪的望着了然师太的背影,直至这个背影消失于她自己的视野里。
终于,傅瑛咬咬银牙,心道:我还是先去找娘亲找兄长吧!
无论如何,我还是先找到兄长和娘亲再说。
于是,傅瑛用过早点之后,便提剑向了然师太及众女尼辞行,下山复奔静乐县城,并且很顺利的回到静乐县城。
静乐县城距离恒山也不远。
傅瑛回到了雁门镖局。
这是镖局,也是她的家。
一切依旧,只是布满了尘埃。
傅瑛伤感地推开每一扇门,走进每一个房间。
每走一步,都会在尘埃中留下一个清晰的足印。
滚烫的珠泪掉落在地上,沾着尘埃,在灰尘中滚来滚去。
“娘,你在哪里?”
“大哥,你在哪里?”
傅瑛悲泪难止,忍不住仰天质问,放声大哭。
哭声难止,竟然哭晕在她原来的香闺里。
几只人影,凌空飘飞而下,来到了傅瑛的房里,扶起了栽倒在地上的傅瑛。
一人伸出两指,搭在傅瑛的脉博上。
继而惊叫一声:“不好!傅瑛这孩子,已经有了身孕。”
“什么?师父,那怎么办?”
原来,是了然师太领着几名女弟子来了。
了然师太不放心傅瑛呀!
所以,傅瑛下山,了然师太也领着几名女弟子下山,并一路跟踪傅瑛。
傅瑛进入“雁门镖局”,关上了大铁门。
了然师太只好领着女弟子飞进来,恰巧傅瑛晕倒在地上。
当几名女弟子惊叫一声的时候,傅瑛悠悠醒来。
傅瑛睁开泪眼,发现自己躺在了然师太的怀里,不由一怔一惊。
又颤声地问:“师父,您怎么知道我的家?”
了然师太怜爱地说道:“我可怜的孩子,你的心情如何?贫尼难道看不出来吗?
贫尼怎么放心你独自一人四处乱走呢?”
傅瑛甚是感动,哽咽地说道:“谢谢师父!太感谢您了!谢谢各位师姐妹!”
了然师太说道:“孩子,你能否告诉贫尼,你家官人是谁?你已有身孕,贫尼得派人告诉他。”
原来,傅瑛只是经枫叶师太引荐给了然师太,并无介绍傅瑛究竟是谁的夫人?
因为当时石天雨还没有入读国子监。
枫叶师太生怕了然师太不收傅瑛为徒,故此隐瞒了傅瑛的丈夫是石天雨。
换作现在,谁嫁给石天雨,都是无限光荣的。
因为石天雨是国子监生。
天下那么多人,能有几个是国子监生?
那可是未来的朝廷重臣,光宗耀祖的。
傅瑛骇然地反问:“什么?我,我要当娘亲了?”
倏然间,又满脸通红,满脸喜悦,激动万分,忍不住伸手,轻抚自己的小腹。
了然师太说道:“不错!贫尼刚刚为你把过脉,你要当娘亲了。
可你才十七岁,得有人照顾你呀!”
傅瑛羞涩地说道:“我家相公便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现在的国子监生石天雨。
如果我没有计算错,他现在已经入读国子监了。
他的梦想就是为官,将来能为民作主。
他也曾是威震辽西的抗金名将兼广宁知府。
我和石天雨是患难之交,但因为江湖中人的诸多误会,所以,我们俩也没办婚礼,也没有宴请宾朋。”说罢,既激动又难过。
了然师太闻言,恍然大悟,既称赞傅瑛,又沉重叹息。
说道:“哦,原来是石施主!他好样的。事情都清楚了,武林只是被华天刚和梅仲秋两个老贼骗了。可惜呀,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才弄明白这件事情啊!
石施主无罪!你也是好样的,竟然敢在石施主入读国子监之前嫁给他。
好样的,你也是英雄。”
那些女尼姑,也都向傅瑛翘起了拇指。
但是,没有吭声,也不敢在了然师太面前说什么。
傅瑛闻言,不由热泪盈眶,甚是感动。
想向了然师太表示感谢,但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了然师太举起尼袍,为傅瑛抹拭泪水,柔声说道:“这样吧,孩子,你还是先跟着我回恒山静养,等石施主有稳定的居所之后,我派人去知会他来接你。
不管你们分开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你们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
他一定会来接你和你们的孩子的。
枫叶已经飞鸽传书来了,称石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