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的响起。
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涪城府衙的公差人员顿时一阵紧张,个个额头直冒冷汗。
这可不是与匪徒作战啊!
那是可以厮杀的,可以血战的。
但是,仇扬却是大明朝廷的将领,他领着数千兵马而来,究竟意欲何为,这打又不好打,难道任由那帮大兵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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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便放下刘丛,又对殷有招等人说道:“三位恩师,诸位前辈、大哥、美女姐姐,你们就暂且留在内堂里吧,好好瞧瞧小生今儿演戏,也让诸位乐乐。里面请!”
说罢,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惧。
如此,府衙公差人员这才镇定下来。
听说石天雨还要演戏,众公差人员又是精神陡振。
跟着石天雨演戏,那是十分过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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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有招一笑,对杨涟说道:“杨大人,不必见仇扬了,虽然说他是咱们的人,但领兵前来,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就让石大人治治他吧,这可是老夫以前既定的正吏风之策略。”
遂拉着杨涟,率先走进内堂坐下。
众人紧跟而入。
张慧急忙又给众人泡茶。
贺兰敏月悄然的收好圣火令,不让殷有招等人看见圣火令。
然后,掏出两台手机,一台手机作为拍照取证之用,一台手机作为录像取证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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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美琳闻得石天雨又身陷险境,急忙走到姜朝元跟前,低声说道:“爹,怎么办?”
意思是本门是否出手支援石天雨呢?
姜朝元的江湖外号“八面光”,是既稳重又十分圆滑的人,淡淡地说道:“朝廷大员在此,琳儿不必担心。”谢文、公孙仁、杨锋等人相视一眼,又均是点了点头,意思看看情况再说,打就打,打完就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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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姜是老的辣。
姜朝元心想富不与官斗,坐下来之后,便劝说众人,说道:“诸位英雄,且听老夫一言,还是先看看石知府如何处置此事再说吧,若是石知府确实是有难,咱们再出手也不迟。”
又心想雪山派虽然是江湖大门派,却也不便随便与官兵作对。
倘若以后官兵报仇,那么,官兵往后要踏平雪山也是不在话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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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帮石天雨一忙。
就凭石天雨大富大贵之后还看得起明教江南分舵,给予明教江南分舵诸多的帮助。
姜美琳闻言,坐倒在椅子上,心惊肉跳,生怕石天雨真有一个什么不测。
杨涟、殷有招、风武等三位朝廷大员则是相视而笑,却又暗自担心石天雨会与仇扬以及数千官兵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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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走到公堂,坐在案桌前,十分镇定的说道:“彭金石、陈彪,你们速领人去提十坛酒来,备齐碗筷和餐桌、肉食,咱们今儿就在公堂上吃喝玩乐,看看那个仇扬能把本官怎么样?
刘丛,你去动员城里的老百姓来看热闹,今天再来一个官民同乐。
潘栋、马德辉,你们俩领些捕快兄弟如此如此。
老刘,蒋孝,更衣去,像刚才那场戏一样,演好你们的戏份。”
接着,又招手叫来一帮亲信心腹,在他们耳边低语几句,吩咐如此如此这般。
然后,便和诸人坐桌就餐,坐等官兵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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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香驻军千总仇扬,正是为他父亲仇政拔被石天雨打入地牢之事而来的。
而且,得到剑阁关将军洪连素的默许。
此时,领兵开进涪城来,便命官兵迅速包围了府衙。
奇怪?
里面却没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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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扬大手一挥,一队士兵刀剑出鞘,冲进了衙门里。
被刘丛鼓动前来观审的老百姓和财主乡绅吓得纷纷趴在地上。
忽然,石天雨晃身而出,双手扬起,十指轻弹连弹,隔空点穴。
砰砰!冲进公堂里的士兵纷纷倒下。
石天雨大声喝道:“来人啦,把这些冲击府衙的土匪捆绑起来,让他们在口供上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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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堂里。
杨涟拉着殷有招、风武二人,探头观望。
谢文、公孙仁、令狐湛、姜朝元、了然师太等人急忙提着兵器在侧旁相护。
“诺!”马德辉领着众衙役众捕快一拥而上,用绳子捆绑了二十多名士兵,按住他们在徐缓等人事先准备好的口供上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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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涟见状,对石天雨的做法颇为不满,摇了摇头。
殷有招不语。
风武颇为纳闷。
几个衙役把散落在公堂之上的刀剑捡起来,放在石天雨的案桌上。
石天雨朝彭金石使了个眼色。
彭金石和潘栋随即起身离坐,站到了公堂上的大门背后。
姜美琳从内堂探出头来看,又替石天雨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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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大喝一声:“带犯人上来。”
众衙役、众捕快押着那些士兵上堂。
石天雨又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大声喝道:“堂下何人?为何要冲进府衙闹事,意图谋杀本官?”当官时候长了,随便都可以给那些士兵捏几条罪名。怕什么?
那些士兵平时骄纵惯了,哪里会把一个小小知府放在眼里呢?
一个哨长模样的汉子大吼道:“咱们是驻谷香县的部队,今儿是来拿你石天雨问罪的。姓石的,你若是识相的,就快快放了仇老爷子。不然,待会仇千总来了,还不剥了你的皮?狗东西,快放了爷们。哼!”很嚣张,可能长期待在军营里,不太了解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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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审和旁听的乡绅财主和老百姓都是吓了一大跳。
均是心想: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