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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1 / 3)

听到柳青栀的声音, 一直将目光落到霍霖脸上的阿淼移了移视线,再次看向柳青栀。

他微微垂着眼眸,语气很低的嗯了一声, 嗓音里夹着某种有些压抑的情绪:“我曾经是南城基地行动队的预备役一员。”

柳青栀知道四大基地城都有相对应的特别作战行动队。

这种行动队一共就只有那么几名成员, 能成为行动队成员的人,都是实力相当不错的佼佼者。

作为这种部队的预备役,其本身的实力,也绝对算是众多人之中的很拔尖的存在。

这人的回答里着重用强调了曾经。

显而易见,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而且看样子,事情似乎发生在霍霖离开之后。

在柳青栀推测间, 阿淼沉默了片刻, 看向用非常担忧的眼神看着他的季子晋,像是为了宽慰对方的心, 他嘴角牵动,扯出了一抹微笑,又说道:“我现在只是甘棠寨的一员。”

柳青栀想起他们刚来到这边的时候, 看到的那一块牌匾。

甘棠寨, 是这一座村寨的名字。

或者说是这座村寨如今的名字。

站在柳青栀身侧的霍霖,盯着算是自己曾经的前队员阿淼看了好几秒, 很认真地端详着这张和他记忆里相差甚远的脸。

轮廓骨相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面部的皮肤却苍老褶皱得厉害。

作为特别行动队的前队长,霍霖由于特殊体质的缘故,情感变得很淡漠, 客观来讲, 说是凉薄也不为过, 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的情绪产生较为强烈的起伏。

曾经还是队长的时候, 他的话就很少,和手底下的几位队员除了任务的交流,就很少在有其他方面的相处,硬要说的话,也就顾临奕和他的关系相对“亲厚”一些。

连正式的前队员尚且如此,他与阿淼这样的预备役成员,在平日里的接触自然也不多。

不过即使不多,却不代表不存在。

他的记忆里很好,再加上是行动队的队长,承担了这份责任,哪怕他本身并不是那种对人很热情熟络的性格,对于曾经队员和预备役那些成员的情况,无论是实力相关的,还是人际关系相关的,也都还算是很了解。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叫阿淼的预备役队员,算是预备役中最为潜力的那一个,也是最有资格晋升为正式成员的人,他从南城基地离开之后,行动队的名额就空出来一个,顾临奕接替他的位置任职为队长,按预备役的实力排名,按理阿淼也应该是填补队员的空缺。

结果本该成员行动队队员的人,现在却在这个人烟罕至的村寨里。

即便情绪向来十分寡淡的霍霖,也感到有些意外。

看着阿淼脸上纵横交错的沟壑,他沉默了片刻,问道:“我走之后,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阿淼,也是曾经的陈淼,听到霍霖问出的这一句话,尽管霍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然而这一刹那间,他却有一种胸腔微微发酸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好似一直以来被他刻意压制、刻意不去想的委屈终于有人过问,他所受的痛苦也终于被问起,他并未是被彻底疑问的那一个人。

想到这,阿淼的眼眶竟然开始隐隐泛红。

原本显得有些凶性的眼球也在缓缓打转,好似下一秒,就会凝聚出湿润的泪水。

季子晋被阿淼这过于外露的情绪反应给下了一跳,下意识走上前,紧紧扶住阿淼的手臂。

在他的印象中,阿淼的实力很强,头脑聪明,向来都是喜怒不幸于色的,他会干脆利落地制定计划,一旦设下目标,就绝不拖延,极其讲究效率,杀伐果断,某些时候甚至会苛刻到有些不近人情。

就算是开心的时候他也很少会笑,不开心的时候也绝对不会露出难过的神色,很多时候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村寨里的大家尊敬他,却也有些怕他。

像现在这样如同脆弱瓷器的感觉,是季子晋第一次见到。

想到这,季子晋不禁握紧了阿淼的手臂,抬眼看向让阿淼如此失态的这个脸上纹着刺青的男人。

他在将这三人带来这里的路上,其实有想过三人的身份绝对不会简单。

他知道归知道,他无论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沉默少言的男人,竟然会是阿淼的前队长。

阿淼都那么厉害了,作为阿淼曾经队长的霍霖,只会比阿淼更厉害。

然而这样厉害的一个人,却和那个自来熟卷毛一样,以柳青栀为中心。

这只能说明柳青栀的实力还要在他们之上。

这么稍作联想之后,季子晋再回想起自己不久前用枪对着柳青栀不停扫射的画面,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后脑勺很凉很凉,像是一阵刺骨的冷风在飕飕吹动。

这就是不知者无畏吗。

他那个时候还挺虎。

季子晋摸了下自己后脑勺上别着的冰晶。

所以蝴蝶结的冰晶,其实是对方的一种仁慈?

想到这,季子晋不自觉地抬眼,看向了柳青栀。

对方有着很好看的脸和很具有欺骗力的外形,那看起来显得苍白病弱的眉宇间,此刻正透着几分懒洋洋的随意感,如果不是不久前自己亲自体会到了对方的实力,单看外表,季子晋实在很难想象这个人,竟然会有那么厉害的身手和堪称降维似碾压的恐怖实力。

这会儿,季子晋倒是开始无比庆幸,还好对方是个好人。

好人柳青栀,并没有在意季子晋落到自己身上的复杂眼神,眼下,他的关注点正在霍霖和这个叫阿淼的人身上。

他也想听听,这个人在霍霖离开基地城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说不定能听到让他觉得有意思的事。

不过在听对方身上法身发生的故事之前,柳青栀开口说了句:“我觉得可以到屋舍里慢慢讲。”

赵嘉言立刻附和:“栀哥说的对。”

这叫阿淼的人,要说的事向来不会很短,这么一直站在门口听,哪有坐在里面听来得安逸。

因为柳青栀这话,陈淼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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