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波无澜:
【就当做是接受一个委托,陪我这个老头子游玩的委托。】
【我想对你们而言,五亿的定金,应该已经胜过你们过去任何一单工作的报酬,或许你们会愿意赌一把在那之后我会如实交出剩余财产的可能性。】
。
昨晚凌晨二点,卡尔·比彻姆派出自己的部下,将所有尾随在邮轮后的势力统统驱逐了出去。
不配合的,以大量军火击落船只。
配合的,现已经安全撤退。
如今,邮轮位于无信号的公海上,并开启了数个加起来足以覆盖整艘邮轮的屏蔽器,让人无法向外求助、通风报信,也难以被人发现。
这就意味着,至少在未来一周时间内,这里都是个无法逃离的海中孤岛。
与此同时,因为无法连接上信号,现邮轮的所有电子设备,包括这个投影幕在内,都是通过船上的数据线连接而成。
换句话来说。
卡尔·比彻姆不可能在远处通过监视器监视这边的状况,他本人也必然在船内的某个位置。
这一点认知,无疑加强了现在所有人对这个游戏的信任度。
因此在卡尔·比彻姆说出这艘船的状况,和昨晚凌晨发生的事情时,没有任何一个人产生退缩和慌张的心理,更没有人因此而不满爆发。
钱。
超出想象的钱。
能让亡命徒拥有前所未有的耐心、宽容与狠劲。
【如你们所见,我想要玩的游戏很简单。】
【那是你们每个人都接触过的金钱游戏……通过我陈列在你们面前的所有游戏项目,用我给予你们的一百万美元作为本金,去从他人手中赚钱。】
【我要求遵守的规则,有且仅有如下。】
【第一,小组两人本金共享,一旦财产归零——那么两人均会被处死。】
【第二,同一小组的两人,不得参与同一桌游戏。】
【第二,每人每天最低需要下注五次,每次最低自主下注金额为5万,本金低于五万的组直接淘汰死亡。】
【第四,可以质疑他人出千,但要证明对方在出千,如果无法给出证据,质疑方就要付出十分之一筹码给予被质疑者,而若质疑成功,那么出千的一方的财产归另一方所有,并直接而淘汰死亡。】
【第五,游戏持续七天,要么七日内决出最终胜者,要么第七日默认以本金最高的一方获胜,其他组淘汰。】
【第六,游戏规则以荷官介绍为主。】
【以上。】
规则阵列出来之后,倒是没人对财产归零就会被处死有任何意见,反倒是无一例外的关注起了第四条。
——可以质疑他人出千,但要证明对方在出千。
换句话而言,这就是在鼓励出千。
。
赌徒不会有好下场。
双方不出千的情况下,下注的次数越多,按照正常的概率学累计,最终会抵达的结局——只有倾家荡产这一条路。
无一例外。
但尽管如此,还是有无数人前仆后继。
尤其是四周全是些不折手段的恶徒的状况下……事态就更加糟糕了。
“我还想要问一件事!”
在规则阐述完的第一时间,有人举起手,用狂热的目光大声道:
“游戏里赢下来的钱,最终归谁所有?”
老人的声音传出:【归胜者一方自己。】
!!!
五十组,每组一百万美金。
那么加起来就是……五千万。
如果说卡尔·比彻姆承诺的那笔巨额到难以置信的遗产,像是美妙的水中倒影,那么这五千万以及那大厅展示柜内的五亿,就是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实物。
“兴趣变态的老不死。”尼昂嘁了一声,低语着,目光环视起四周。
毫不意外,大厅内的船员有点过于多了,尤其是二层,几l乎站了整整一圈,确保一层每一个角落都在监视以及可触及到的范围内。
——是狙击手啊。
已经有人开始往自身最擅长的游戏桌聚集。
尼昂站在原地没动,琴酒也没动。
两人都在观察着状况。
如果是推理游戏的话,脑子与观察力好的占据优势;如果是纯粹的生存游戏,反应、体能和狠厉的一方占据优势。
而这种金钱游戏——是最难把握,哪怕是老油条都容易翻车的东西。
“这次的任务,奖金有抽成吗?”尼昂看向中央的钞票山,向旁边侧了侧头,这么低声问。
“不知道,但如果钱能带走,给你的报酬自然不会少。”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会说出优先带走一瓶酒,钱怎么样都无所谓的组织管理层,脑子越发不好。”
“少废话。”
尼昂从口袋摸出烟,“你出千会吗?”
琴酒反问:“你觉得我会?”
“那你跟过来有什么用?纯气氛组?”
尼昂叼着烟,用打火机点燃,凝视着琴酒的幽邃银眸里满是嫌弃。
虽然这么问着,但尼昂对组织这么安排的原因心知肚明:想必是早就知道卡尔·比彻姆的遗产之大,兴趣之恶劣,游戏之风险,因此组织必须要派出两个绝对忠诚又有足够能力的部下,来稳定在游戏中取胜。
——说起来,什么时候我也被列为“足够忠诚”的行列了?
——我可不想和琴酒一样,成为其他人眼里的组织番犬。
琴酒冷笑了一声,对尼昂口中气氛组的讽刺不置可否:“那可不一定。”
按照变态老头的规则,这里的百人,最终只有一组能活下去。
那么问题来了。
除非是傻子,才会在输了即死的规则,自己本金见底的情况下乖乖
认命。
第一天或许还能勉强维持平衡,但越到后头……这群亡命徒就越不会老实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