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狗的尼昂漫不经心,还在嘀咕着“组织番犬”的事。
他心想:或许我上次太积极工作了,为了一朝在日本和琴酒平起平坐,给组织带来了太多额外收益,才会让组织给他安排这种过分麻烦的事。
七天?
谁要在这艘破船上呆七天。
……而且,是组织自己说,优先要酒不要钱的。
尼昂目光再度转向了酒吧那侧。
半个右脸连同眼睛都是可怖烧伤的烧疤女同样看了过来。
对方一动不动,也没有第一时期前往赌桌。她身后笔直站着的强壮男人,也毫无异议的继续站在原地。
尼昂重新迈步走向对方,这一回他敏锐的避开了琴酒的阻碍。
“巴拉莱卡大姐头,好久不见,能够在这种地方相遇,还真是让人意外。”
西装革履的绮丽男人笑容灿烂,站在距离女人近两米开外的位置欠身,直到被点头允许才再度上前。
“确实让人挺意外的。”俄罗斯黑手党支部头目,出身军队的巴拉莱卡看向面前熟悉的脸,低笑了两声:“长大了不少嘛,尼昂,最近两二年没怎么听到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死在哪里了呢,怎么样——你要找的人,有线索了吗?”
“没呢。”耸耸肩,尼昂语气平静的回复。
巴拉莱卡倒是并不奇怪。
或者说,要是真的能被尼昂找得到,她或许才会感到惊奇。
不再追问这件敏感的事,金发烧疤脸的女人看向尼昂的身后:一手放在兜里,一手拿着手提箱的琴酒目光阴郁冷漠。他站在尼昂后侧方不远处,站位有意思极了。
——和这位黑手党支部头目身后的部下,几l乎完全一致。
那是一旦谈话有什么异变,随时都可以出手保护的位置。
琴酒对此浑然不觉。
他正回忆着那个似乎和少年时期的尼昂有过交情的女人之前的话语。
「要找的人,有线索了吗?」
尼昂……正在找人?
银发的杀手心下若有所思。
这还是他认识尼昂那么久,头一回听说这种事。
目光不由集中在巴拉莱卡那几l乎和贝尔摩德一模一样色泽的金发。成年人还能拥有浅色又纯粹到这种地步的金发,其实并不怎么常见,一般而言,大多数都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发色加深。
想起尼昂对待贝尔摩德近乎宠爱纵容的态度,挑起眉的琴酒,注意到了这种奇妙的共性。
不,倒也不完全相同。
尼昂对贝尔摩德是纵容。
但在面对这个如同雪原头狼般危险的女人,尼昂的神情动作却有种更加……更加……
乖巧?
对,更加乖巧的感觉。
这一发现,让银发的杀手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哈?乖巧的尼昂?
这是什么国际笑话吗?
“那是你的同伴?”没错过琴酒的打量又诧异的目光,黑手党的女头目露出饶有兴致的神情。
她开口询问:“还是说,是为了满足老不死的恶趣味游戏要求,特地拉来凑数组队的新床伴?”
“都不是。”尼昂往后方看了一眼,“只是一个不得不暂时搭档的碍事家伙而已。”
“喔……”眯起眼,“我说尼昂,你是加入了其他黑手党了吧?”
“差不多,毕竟老板给钱给的特别大方,我就当做是长期雇佣了。”
“是么。”吸了一口雪茄,巴拉莱卡遗憾道:“那就头疼了,如果你不是独身收到邀请前来这艘船参赛的,我似乎没法通过雇佣委托你干活了。”
“这倒也不一定。”尼昂眉眼弯弯,嗓音拉长:“大姐头你的目的是钱对吧?而我的目的只是酒。”
尼昂:“所以,我们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