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所以你才让我跟你一起来北川?”
施淮点头:“嗯。”
“其实,就是很无聊而已,才会放空,去哪里都行,没个落脚点很正常,因为到处都是落脚点,比如这里的酒店。”
陆忘颜说完,感觉脑海里某个东西要炸开了,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但是临门一脚的时候掉了链子。
又突然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要问什么,要说什么。
施淮笑了一声,没发现陆忘颜的异样:“我发现你呆在白沐身边还行。”
陆忘颜拿上就酒杯,但是并没有喝,看着挂在玻璃壁上的水滴,问:“你有没有,过不去的地方?”
“没有桥的海。”
陆忘颜挑眉:“海可没桥。”
“所以,我可以坐船啊,就没有去不了的对方了。”
陆忘颜忽然被触动了一下,或许有些创伤一直如影随形的长在他的骨肉上面,他可以剥了那皮,找到那多余的骨头,一斧头将它砍碎。
陆忘颜望着施淮,深邃的眼睛带着一点光,带着一点诡异的情愫:“其实有些人的存在,从里到外没给你带来有点好处,甚至还终身影响着你,让你持续的不断的痛苦,你说,这是不是天生的虐待狂啊?”
施淮眼皮一跳,被吓到了:“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一些人不当人,生了孩子却不养,反倒是最无辜的孩子还得为他们的错误买单。”
施淮一噎,然后明白了,陆忘颜就是来跟他发牢骚的。
这些事情,没法劝,因为你又是不当事人,你觉得很容易过去的坎,在别人身上就是过不去呢?
就好比,如影随形的自卑,有些人一辈子都抹不掉。
陆忘颜冷笑一声:“但是我陆忘颜可没那么大的善心,给两个愚蠢的大人收拾残局。”
“兄弟,你想做什么?”施淮问。
陆忘颜勾起一抹笑,仿佛方才阴郁冷漠的人不存在一样,依旧是十分有魅力的大帅哥:“看心理医生。”
施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