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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杨變的处境并不好,竟有人设局将他也套了进来。
这事并不难分辨,杨變虽主管金明池开池期间各处戍卫,但这种事怎可能直接禀到他这个都指挥使面前,下面就没其他管事人了?
而且就这么巧,刚好他接到消息来到这里,就撞上了他们这群人。
要知道任何人任何时候,被牵扯进了宫闱丑事,不管事后如何处置,总归最后不会落好。
这是有人故意设计他。
而且这人脑子似乎也不太聪明,怎么就上当了?
“看来这是侍卫们失了职,什么地方能闯什么地方不能闯,难道不知?”高贵美艳穿了身海棠红宫装的王贵妃,微微挑了挑柳眉,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道。
这时,宣仁帝也看见了站在殿门处的杨變,皱眉道:“杨變你……”
杨變满脸晦色。
当他来后在了解竟是这样一档子事后,就意识到自己被人坑了,正要走谁知撞上宣仁帝这一群人,这时候就不能走了,只能硬挺着。
“臣……”
元贞徒然掩唇一笑。
“贵妃娘娘所言差异,侍卫管着各殿安防,听到殿中有异声传出,自然要进来一探究竟。眼下正值开池盛会,各处人员混杂,若是殿中闯入歹人怎么办?侍卫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接着,她不等王贵妃答,又转头对宣仁帝说:“父皇,其实这事要想查明白也简单,那位引宋大人前来更衣的内侍,即使现在人不见了,但总归有这么个人,不至于平白无故就消失了,等找到这个人,自然一切真相大白。”
“那就去找人。”宣仁帝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
杨變一愣,看了元贞一眼。
她这是在帮自己解围?
至于安庆,整个人如坠冰窟,面如死灰,全靠低头用帕子掩面佯哭才能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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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然是没找到的。
可宋浦坚称是被一个内侍引了来,而安庆则坚称自己无辜什么也不知道。
宋浦又说,他当时被弄污了衣裳,被人引走前去更衣,当时宝津楼二楼有很多人看见了,可以作证。
但若真把人都叫来问话,事情就闹大了。
本就是皇家丑事,闹得人尽皆知那成什么了?
正僵持着,安庆突然晕倒在地,青玉冲过来抱着她凄楚痛哭又求着要叫御医,事情自然继续不下去了。
这都闹得叫什么事!
宣仁帝拂袖而去,其他人自然也待不住,纷纷走了。
倒是吴皇后没法走,还得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她也心知侍卫大概是被人利用了,此事又事关内廷,倒也没多为难杨變,让他走了。
离开这里后,杨變直奔禁军侍卫在琼林苑的值院。
他脸色阴沉,满身肃杀之气昭然若揭。
见此,也无人敢阻拦,任他一路长驱直入入了内。
值房里,几个禁军正在说笑,见杨變这般脸色闯进来,其中一人忙站了起来。
正要说话,却是一脚而至。
这一脚力度之大,让对方直接倒飞出去后跌落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再是动弹不得。
“杨變,你做什么!”
有人惊呼,有人忙上前要去扶倒地那人。
杨變眼寒似刀,嗤笑说:“杨變?我为上,你为下,对上官直呼其名,你这又是犯了那一条军规?”
此人面色涨紫:“下官也是情急之下。”
又辩解道:“不管怎样,指挥使都不该对下属动手,都是爹生娘养的,上官就可随意殴打下属?”
还在狡辩!还在妄图借以弱势博取人心,来控诉他凶狠残暴!
杨變心知自己空降了这个都指挥使,很遭人眼红。
大昊禁军分属不同,又分中央禁军和地方禁军,其中中央禁军地位最高的乃上四军,分别是金吾卫、羽林军、龙卫军,以及神卫军。
其中金吾卫、羽林军分属殿前司所管,龙卫军为侍卫亲军马军司所辖,神卫军则隶属侍卫亲军步军司。
殿前司、马军司和步军司,统称三衙。三衙掌天下兵马,但互不统属,调兵发兵则由枢密院下命。
上四军戍守京师,其地位之重不言而喻,他这个神卫军都指挥使,虽头上还压着个步军司副都指挥使,但也是极有分量的。他突然空降而来,力压下面两个厢都指挥使,成为掌军长官,自然遭人眼红。
平时有些龃龉,他也就不说了,万万没想到这次这些人竟敢牵扯上宫里。
“行了,都别装了。”
杨變也不客气,一把抓住对方衣襟。
季炳成也身怀武艺,竟毫无挣扎之力就被他抓住衣襟,并在脸上轰了一拳。
他生受一拳,疼得龇牙咧嘴之余,又觉得颜面尽失,赤红着眼珠子道:“杨變,你肆意殴打下官,我也是堂堂的厢都副指挥使……”
“你也知道你是副指挥使?”
又是一拳下去,彻底打断季炳成接下来的话。
见闹成这样,其他人也站不住了,纷纷上前来拉架劝架。
只可惜杨變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也不分敌我,凡是上前的人通通被他三拳两脚打倒在地,毫不手软。
直到再无人敢上前来,人也倒了一地,他这才收了手,一脚踩在倒地的椅子上。
“你们不是想装吗,想演吗?老子配合你们!这滋味可美?”
无人回答。
都或是捂着脸,或抱着腹倒地痛呼。
“你们可真白瞎了你们身上这身衣裳,堂堂禁军,毫无血性,竟学起那妇人之道演苦肉计。”
杨變清楚自己下手的轻重,不至于倒了一地。
真不至于!
“自以为自己是虎是豹,暂且装相不过是扮猪吃老虎,只可惜啊,本就是猪,根本不用装,还妄想吃老虎?”
他嗤笑一声,鄙夷之意昭然若揭。
这般情形下,季炳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