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几乎要无法抑制的自我厌恶…
顾砚眼神有些复杂,斟酌着开了口。
“调遣令,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很抱歉没有告知你们具体的计划。”
“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这边有我和顾燃,你们,就先回去。”
说到最后,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不容置疑的态度。
确实是他的疏忽,没想到一个洪涛的背后居然牵扯到这么多人。
和顾燃本来的计划是两条路,如果对方知道他来自动放弃,那么他就顺势拘回洪涛替侄媳妇解决这个麻烦。
如果对方有手段,那就说明根源绝对不是在汴城了,而是在凉城。
那么他就会演个戏薅萝卜带泥一网打尽。
结果一是没想到侄媳妇这么狠这么莽都单枪匹马闯到对家阵营里去了。
二是对方的人还有在暗处的。
顾燃很及时地发现了席子衿家有盯梢的人,而且有固定踩点的。
照片给过秦蓁蓁他们看过了,是陌生面孔。
顾砚按了按突突跳的眉心,他已经分析不下去了,因为还有一个更严峻的事情,他们也是今天才发现的。
他其实想阻止顾燃说出来的,但他又很清醒的知道。
这个侄子,很护短,又很理智,却很残忍。
但他还是开了口,“顾燃…”
开口就被打断。
声线平静无波。
“你知道秦蓁蓁曾经也被洪涛骚扰过吗”
声音缓缓放低,就好像呢喃到随风散去几乎听不清。
“你知道秦蓁蓁差点也被…”
顾燃松开朝遥,他还是说不下去。
人就是很奇怪,明明没有经年累月,更没有轰轰烈烈。
但就是不由自主被吸引,然后一点点的了解,反反复复的评头论足,最后…
身陷囹圄。
甘之如饴。
在看到卷宗的那一刻,在心痛、愤怒、疼惜、后悔…无数复杂情绪蜂拥而至的时候。
顾燃很清醒的认识到一件事实。
他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