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会密谋害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寇臧辰应言道:“宋人不诚,亟当伐之,观之大有连齐犯我之意,不可予其成势,我当先手惩之,予其警戒!”
鲁公姬同容颜大悦,接言道:“寡人正有此意,不知掠宋何地为妥?”
司寇臧辰拱手拜日:“武事非老夫所长,敢请大夫曹刿献言!”
鲁公姬同侧目望之,大夫曹刿会意回言:“乾时兵败,宋军退守宿邑,地处宋鲁交界处,对我威胁颇大,如要出兵伐宋,当取宿地为宜!”
鲁公姬同弗然起身,大喜道:“大夫所言甚善,不知可愿领兵出征?”
大夫曹刿躬身回日:“君上有命,义不容辞!”
闻得此言,鲁公姬同当堂授其兵符戎器,拜其为帅领军四万伐宋。
不数日,大夫曹刿受命点兵起行,行伍出南门,延伸至天际,不见尽头。
而在此时,宋公子捷还在纠结盟鲁却齐,抑或是弃鲁结齐,大夫曹刿著军兵临宿城,宋军一时无防,而至全线溃退,大夫曹刿轻得宿地,鲁室势力如日中天。
伐宋得胜,大夫曹刿凯旋还师,鲁公姬同设宴大庆,为之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较之鲁室宴饮喜气洋洋之像,宋室朝野则显得死气沉沉,宋公子捷朝堂之上大发雷霆,骂日:“鲁贼无义,毁约而诘盟邦,天诛地灭!此仇我必十倍奉还!”说罢,即着大夫仇牧为使,赴临淄和齐伐鲁。
取得符文使节,大夫仇牧受命而往,行之数日抵达临淄,得之齐公姜小白破格召见。
齐室朝堂之上,大夫仇牧拜上道:“明君在位,外臣拜上,鲁室不仁,悔盟略我宿地,请君盟宋罚罪,天下可为齐君独享,我只衅仇与鲁可也!”
齐公姜小白闻言大笑道:“早日与我成盟,何有宿地之败?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宋君既已察清大势,明言绝鲁连齐,寡人岂有不应之理?联军起行之时,即是鲁师败亡之时!”
大夫仇牧躬身敬言道:“齐君英明!”
签罢盟约,齐公姜小白欲留大夫仇牧共进晚宴,奈何其君命在身,亟待还邦回话,遂只得做罢,随之命禁卫军礼送其出城。
夏末六月,农耕已毕,秋收未至,宋齐书信相约起事。齐军鲍叔牙挂帅,领兵四万进击长勺;宋军南宫长万为将,领兵三万袭略乘丘。意取两城以为根基,而后会师郎地,合力与战曲阜鲁廷。
而见两邦来袭,鲁公姬同不敢小视,急聚众臣相商,问日:“宋齐勾连,两强来袭,我则何以御之?”
群臣议论纷纷,良久无人进言。
鲁公姬同不奈道:“是战,是和,诸卿可有意见?”
闻之此语,司寇臧辰上言道:“两强同至,胜券在握,只为洗恨而来,岂容我等请和!再有与世争强,旨在称霸中原,亦不容我等怯战示弱!”
待其说罢,群臣熙熙攘攘附言请战,鲁公姬同见此接言道:“众皆言战,何以战?”
大夫曹刿献言道:“宋齐联军而至,看似势大,实则各怀心思,力不能聚!若我据守不出,其则两相观望,必无率先出击之念,是以只需分兵拒之,时不多久,敌必自退矣!”
鲁公姬同闻言赞日:“曹参良谋,即如大夫所言行事!”
待其言罢,公子姬偃请战道:“小子碌食君恩,愧无尺寸之功,今得报国之机,小子请往退敌!”
鲁公姬同奋而起身,令日:“鲁室男儿若此,何愁大业不成!着大夫曹刿领军三万大入驻长勺,以拒北齐相邦鲍叔牙;着公子姬偃领军两万迁守乘丘,以防南宋蛮将南宫万,余皆各职其事!”
闻得君令,众臣躬身受命,朝后执备军械粮草,群情激愤。大夫曹刿与之公子姬偃,则各执令符入营点兵待行。
六月下旬,鲁军师出南北两门。依先所言极是大夫曹刿领之一军北上拒齐,公子姬偃领之一军南下御宋。
刻日间急行军,各自抵达防区驻地,进而例行巡防察敌,但见齐军营地规整,嘈而不乱,大夫曹刿遂命三军依城驻守,不得擅出迎战。而见宋军骄纵轻敌,阵型不整,公子姬偃意欲出而击之,由是上言曲阜,书日:“宋师不整,可败也!宋败,齐必还,请击之!”
鲁公姬同接获乘丘战报,虑及敌军势大,保险起见,遂弗许公子姬偃出城迎战。
公子姬偃自思机不可失,失之不再,遂枉顾鲁公姬同戒言,谓对三军言日:“将在外,君命当有所不受!时予我利,当果断出击,若得此战胜宋,围鲁联军不战自溃矣!”
受其鼓舞,三军士气高昂,踊跃请战,遂随公子姬偃自雩门窃出,蒙皋比而先犯之。
是日午夜,风袭林海,鲁军万众奔出,虎啸沙场,神鬼莫能档。
宋军见之已措三分锐气,及至鲁军围营,不及一个冲锋,便告营破败北,一路往西溃逃。
公子姬偃随后举师追击,直至将之宋军尽数驱离鲁境而止,更有宋将南宫长万坠马被擒。
至此,鲁军遂告大获全胜。
战报传至曲阜,鲁公姬同容颜大悦,不仅对其抗命之举不闻不问,更是致书表赞,言日:“处事果断,识势而行,得将若此,鲁室幸甚!”
长勺守军闻知乘丘大胜,士气大涨皆欲出战齐军,然则齐军非比宋师,鲁莽出战恐弄巧成拙,是以大夫曹刿严令三军紧守城池,不得出城与战。
见得城中鲁军蠢蠢欲动,加之宋军乘丘兵败,联军业已名存实亡,而要独战鲁军,相邦鲍叔牙实无必胜之念,更念及上卿管夷吾临别戒言,告日鲁将曹刿腹藏大才,极善用兵,非万不得已,不可与其交战。由是相邦鲍叔牙令道三军,子夜拔营缓退,谨慎撤出鲁地。
鲁室以一己之力,独拒当世两大强邦,一时间名声大噪,诸侯之间亦成均衡势态,至后半年间,竟无人再兴刀兵。
既然无胜强之法,便起弱强之念,无了刀兵相争,多了谋政伐交。
时有蔡息二邦,皆欲笼陈而制彼,联姻盟书同至陈都宛丘。
陈公陈林更乐得交好两邦,以成羽翼御防宋鲁,由是同时应准将两邦连姻之请。
时过月余,两女同出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