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流出眼泪,他的血染红了拉斐尔苍白的发丝,滚烫的液体落在拉斐尔的手指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血。
不,我不想死,救我——
珀西已经说不出话了,但拉斐尔依旧能从那双放大的瞳孔中读出他的渴望,本能的焦虑排山倒海般袭来,他的大脑因极度的惊惧而缺氧,他渐渐地难以呼吸。
……
拉斐尔从黑暗中睁开眼,嘈杂的喧闹声在一瞬间远去,他从噩梦中醒来,急促地呼吸着,浑身冷汗,仿佛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映入眼帘的是印有浮雕的天花板,身下是水一样光滑的丝绸床单,床头柜上的台灯发出昏黄的暖光……这里是公爵府他的房间,外面不见五指的黑暗说明天还没亮。
意识到这一点后,拉斐尔将自己的身体放倒在软枕上,慢慢地平缓自己的呼吸。
距离珀西在他眼前被枪杀已经过了好几周,但他总会梦到珀西死在他面前的惨状。
他和珀西离开咖啡厅时,叛党余孽死前反扑,冲入人群朝无辜群众开枪,珀西便是被牵连的无辜人,也是唯一的受害者。
这已经是他死的第三个未婚妻了。
虽然拉斐尔本人压根不信什么狗屁宗教,但还是感到些许惋惜,或许是珀西口中“组建幸福家庭”这种话触动到他,让他罕见地冲晕头脑,竟然真的同意和那个不谙世故的小孩结婚,可那样年轻鲜活的生命在他面前流逝,拉斐尔还是感到很伤心。
窗外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拉斐尔侧过身看着纠结在玻璃窗上的雨水,似是蜘蛛编织的巨网,又似是斑驳的泪水。
不多时,他突然感觉身体内部涌起如万千蚁虫啃骨噬肉的空虚,难耐的欲望,对信息素的渴求占据他的大脑神经。
身体好难受……要不现在出去找个Omega?
正当拉斐尔懒洋洋地思考时,一个赤|裸的微微发烫的身体从身后抱住他,那人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他的脊骨上,拉斐尔甚至能感受到他炙热的心跳声。
“怎么了?拉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