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玄幻魔法>战锤40k:碎裂钢魂> 第54章 营长与军士的奥德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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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营长与军士的奥德赛(6 / 7)

斗。
——
“我们发誓要活着,军士。”大营长说。
“我在想一件事,大营长。”佐兰抱着一堆盒子说。
丹提欧克给他倒水的手停了一停。
没有军团。没有盔甲。没有目标。没有路。
“你别害我们失去食物补给。”丹提欧克对他的部下发出警告。“何况他们给我们送来了修补飞船的材料。”
起先是一些噪音,来自手指的颤抖,冰冷得像是触摸着一块从火山余烬里冷却的石头,有些刺痛,就像手指不是你的。
“怎么了,大营长?”佐兰边咳嗽边问,白发颤颤巍巍地抖动。即使经过了英特雷克斯的医疗,他还是只有两个肺。
他们在英特雷克斯联邦住了十来年,与本地人的交流愈发融洽。
佐兰领悟了丹提欧克的暗指,他脸上渐渐挂起混杂着疼痛的微笑。“那是因为我们会把它们都杀了,对吗?”
他上来就抓住丹提欧克的手,克制着激动问:“打扰了,你知道大远征吗?你知道帝皇的光辉吗?你看得见那束光吗?不,抱歉,但你穿的铁甲,和帝皇的天使太像了……”
“老船长,”佐兰慢悠悠地走到大营长背后,看着丹提欧克新腾出一个柜子,整理成的骨灰盒架子,摇了摇头:“要是有黑漆和黄漆就好了。”
一开始,他们的追猎十分顺利,没有赫鲁德怀疑另一艘与他们同源的船只驾驶舱里,只有两个一门心思追杀它们的大敌。
佩图拉博的具体形象,在老战士们的记忆中早就稍显模糊,具体的轮廓像沙石的雕塑,在时间的长风中侵蚀、剥落,只剩下那些最基本的块面与线条,和那些难以忘怀的印象。
不……他想说,不要,别。他躺在这儿,这是他熟悉的地方,他住了一千又五百年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间陌生的屋子。他躺着的床,变成一张陌生的床,拒绝着他的存在。这儿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这儿。
而他们也一无所有。一艘没有补给的小船,两个上了岁数的战士——其中还有一个残废。
下一秒,飞船立刻向前加速窜出,把佐兰摔到了地板上。
不远处,仪表台滴滴地响着,一溜仪器都在泛警报的红光,几根电线的封皮被扒开,里头的金属丝粗暴地绞在一块儿,成为了危险的不合规线路改造的典型教学。
“可是——”
“那是奥林匹亚。”佐兰说,凝望着基因原体的母星,毫无来由地鼻头一酸。
似乎有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他的呼吸渐渐衰弱。白天的光辉在他眼中,渐渐地愈发清晰明亮。
“奥林匹亚,”丹提欧克喃喃,就好像他生怕自己惊扰了这里的寂静。
当地人笑眯眯地表面应下,转头就给他们建神庙,塑石像,整天顶礼膜拜。
“你的家是奥林匹亚还是泰拉?你这个泰拉裔。”
“一切都会在未来走向终结,时间会在遥远的无数个千年后抵达终点。但夜晚之前,仍需有黄昏、正午、早晨与朝阳。钢铁在光明中熠熠生辉,反射日光。”
在他们离开后,西尔扎提内部的一些军事力量因为共同抵挡异形的动员而得到提升,两股主要势力渐渐形成,并变得针锋相对。
你的内部由血肉组成,又像空洞的破损钢铁框架,任由冰冷的空气在内部尖啸着回荡,剥离着铁屑与锈蚀。
丹提欧克给佐兰缓缓地喂了点水。“没鼻饲管,你先喝着。”大营长说,他的影像在佐兰模糊的视野中变得愈发清晰。
“父亲不在这儿。”丹提欧克平静地说。
佐兰剧烈地咳嗽起来,内脏痛苦的发出哀鸣。他向旁边无法控制地倒下,丹提欧克立刻过来把他扶正,沉默地帮他顺了顺气。
“说真的,我们该抓个星语者。”
你沉重躯壳与固执的皮囊唤醒了你,把你从沉闷的昏眠中托起,将你的意识捧到冰冷的世界表层,聆听真正的风在回廊中穿行,从舰内空气循环系统的风箱中嘶嘶地流出,又回到换气口内,带着器械那不稳定的焦油味,和你的大营长一边拆卸机械,一边喘气的粗重呼吸。
“你要什么?”丹提欧克问,“奥德赛号就这么大。”
“下去看看?”佐兰提议。
丹提欧克撑着仪表台喘了两口气,心下稍安,正要回头,飞船忽而猛烈地颠簸倒转,将大营长和军士甩向一边的舱壁。
“这里!”丹提欧克喊道。
“请讲。”
“啊……没事,毕竟我们没理由让父亲干等在这儿。”佐兰乐观地在咳完之后,扯出一张皱巴巴的笑脸,“我们飘了多久?”
“哪有你这么孩子脾气的老年人?”丹提欧克说。“到时候我拜托基因之父把你弄进无畏。”
佐兰沉默了一会儿,端详着他那双金属义肢,“誓言有些多,大营长,你说哪一条?”
除了隔绝的世界、倒退的科技、麻烦的异形、科技蛮族、灵能帝国等等不愉快的东西……可能还有些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文明火花之外,旧夜一无所有。
那时他正在一条街道上行走,背后装着维生背包,穿一身盔甲,既是遮蔽自己衰老的形象,也是为了让铁甲撑起自己虚弱的身体。
——
有时丹提欧克觉得佐兰明天就会因伤痛的折磨而死,有时他又觉得佐兰能永远地活下去。
“没。”丹提欧克移开视线,看了眼舷窗之外的漆黑宇宙。
“你有些身体部位受伤严重,”丹提欧克说,“我切除了你的手臂,以及一个肺。”
丹提欧克比对着他记忆中的星图,不得不坦诚地开口:“我不知道。但他们回应了我们的信号。”
考虑到他一个人既要照顾整艘船,又要应付佐兰·安德森,实在是分身乏术,丹提欧克以谨慎的措辞和克制的态度,有礼地询问当地是否有人愿意跟他们一起走,当个船员做些辅助工作。
忽然之间,他的恐惧抵达了一个峰值,又迅速被一种良好的轻松感替代,拨弄着他衰老的心脏,扣着那微弱的心脉之弦。
“吾等将铭记,来自人类帝国的钢铁勇士。”英特雷克斯人郑重地说。“翌日重逢,必以佳礼相迎。”
丹提欧克盯着他看了两眼,重新蹲到舱室狭小的地板中央,继续修他的铁盒。
时间的齿轮突然卡上,自环的河流归于单向。
“我是说……你看,大营长,我们这样老了……看不清东西,听力衰退,走起路腿就哆嗦……”
通过一些人类刻印在血脉之中的原始交流手法,丹提欧克最后勉强弄明白,这是一颗与附近少数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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