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和着玉琅清查完房在走回办公室的路上还在忍不住偷笑:“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当时刚小声询问完玉琅清看夏眠是不是已经清醒的,要不要再做点什么项目检验一下,就见那人点了下头,然后就朝夏眠走了过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人有多热心肠呢。
玉琅清淡淡的撩过眼来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在她看智障的目光下,秦柯笑不出来了。
难道真是她想多了?可这人不待在她楼上骨科坐镇,特意给她带了咖啡过来,还陪她去查房,真的不是因为夏眠?
明明她可以伸三个手指头的,她非要比了个OK的手势,不是想让夏眠说那三个数字么?
玉琅清在医院门口“制服”夏眠的事她可是也有所耳闻的,这人明明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啊。
秦柯还没想出个理所然,跟着她们一起查房的实习生拿着记录本上来问:“秦医生,那那个中毒的夏眠算清醒了吗?”
现在清醒和没清醒可是有很大区别的,后续的治疗也要看现在的情况而定。
“算清醒了么?”秦柯用手肘碰了碰玉琅清。
玉琅清垂眸,抬起左手用指背弹了弹秦柯碰过的地方,清冷的声音毫无感情:“你看不出来?”
专业水平就这样被质疑了的秦柯:“……”
你嫌弃的动作不能藏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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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的身体状况是这样,一有什么感冒发烧的症状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次中毒也是。
也可能是因为她当时吃的比起其他同事来不算多,所以中毒不深,清醒得也早。
其余同事能联系到家属过来的都过来了,有些是外地来这边工作的没办法,才让吕子菲帮忙照看。
吕子菲也累了一天,夏眠就让她回家休息先,现在她们都拔了针,医院里也有值班的护士在,不需要人另外照看。
“行。”吕子菲没有拒绝夏眠的好意,她确实累得够呛,身心俱疲。
“你饿了吧,现在十点多了,附近也没什么吃的,我给你点个外卖吧。”
夏眠摇头:“我现在还不想吃,放心吧,我是成年人,饿会吃东西的。”
吕子菲被她一本正经的话逗笑:“下雨还会往家跑是吧。”
收拾完东西,又嘱咐她有事给自己打电话,吕子菲起身准备走。
到门口的时候,又偏过头来,挤眉弄眼:“别忘了,一点下班。”意有所指。
夏眠:“……”
吕子菲没有问夏眠要不要联系家里人,相识四年,她从没在夏眠口中听过家人之类的词汇,识趣的没有多问。
病房门被轻轻的虚掩了起来,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旁边两位同事可能是镇定剂药效重了些,一直没醒。
夏眠静静的躺着。
睡得久了,现在丝毫没有困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慢慢坐起身。
旁边床头置物柜上的水冷了,她拿起水壶,又添了些热的。
捧起水杯,暖着手心。
只喝了一口,就没动了。
病房里只剩了一盏灯,在她头顶上。
周围昏暗,只有她这里是亮的。
乖乖的抱着水也不喝,就发呆,像是夜里蹲坐在小巷口的小猫。
玉琅清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动作滞了一刹,又恢复正常。
夏眠如同受惊的兔子,抖了一下,看了过来。
手里的水在杯中荡漾了一圈,又归于平静。
看见来者是刚刚同事还鼓动自己去要微信的当事人,夏眠不知道要作何反应,手捧着水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尽管两人已经有了法律保护的关系,却是真的不熟。
玉琅清已经脱了身上的白大褂,露出里面的私服,又换了个新口罩。
黑色的西装长裤,看不到一丝褶皱。上身是件雾霾蓝的衬衫,像是绸制的,垂感很好。
肩峰将衣服顶起,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瘦削。最顶上的那颗扣子没扣,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袖子松松垮垮的挽了一折。
与穿着白大褂时候的她给人不同,有些斯文,又夹杂着些慵懒的气息。
手上提着两个纸袋,她走了进来,自然而然的将两个袋子放在柜上,带有一丝食物的香味,垂眸看她:“饿了么?”
语气平平,像是好友间的一句普通闲语。
夏眠下意识的摇头。
然而嗅到食物味道的肚子:
“咕噜——”
“……”
这辈子的脸,好像都在这天里丢尽了。
玉琅清没说话,像是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打开纸袋,拿出了包湿纸巾,抽了两张。
又把置物柜上自带的托盘拉出来,先仔细的擦了个遍,再抽了张纸,给自己擦了手,才拿出了两个打包盒。
“买了份粥,你没有上吐下泻,可以吃一点易消化的。”
她打开其中一个盖子,是肉糜胡萝卜粥,还有几点青叶点缀其中。
做完这一切,她从夏眠手里把水拿掉,给她递了张湿纸巾。拿水杯的时候指尖触到了她的皮肤,一点即离。
夏眠莫名的想。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指尖似乎一直都是冷的。
玉琅清看夏眠没动:“要我帮你?”
夏眠骤然反应过来,接过湿纸巾,擦了擦手,玉琅清这才把勺子递给她。
粥很香,一点也不油,也没有那种放了很多调味料的复杂感,偶尔会吃到一点胡萝卜丁,甜甜的。
还有些烫,夏眠吃得很慢。
她边吃边偷眼去瞧旁边的人。
玉琅清坐在她用湿纸巾擦过的椅子上,正拿着手机看什么。低头的弧度后面衣领翘开一角,露出后颈,极具骨感。
好像有点瘦。
夏眠在心里想。
她在这夏眠本来以为自己会吃不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