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被沉嫱的话一噎,竟然无话可说。
看秦柯话短,沉嫱仰着下巴的抱着手,拿捏住了气势:“你要有本事,你当时怎么不推开我?”
两人的目光又在空中聚集,恨不得眼神能化成实质。
秦柯也气得撇开了脸:“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沉嫱占了话头的上风后就懒得和她如此幼稚的斗嘴。
要说那晚在酒吧她看到秦柯是酒后微醺时的见色起意,那第二天她面对两人发展的迅速,就只剩下惶恐不安了。
而这份不安,在她于安宜医院看见秦柯后,被她的行为一带,立刻转变为了愤怒。
自己是也有不对的地方,可她公然说着她要验四联卡,这不是在侮辱她么。
……虽然自己去医院检查,被她撞见好像也是一种侮辱。可自己那不是,为了追求心安么。
算了,明明早就知道的,两人都有做得不妥当的地方。
沉嫱还在陷入自己的思绪,又听见秦柯道:“你既然是来出差的,你不去忙你的事去什么法国?而且你现在都知道我也要去了,你还去?”
本来还想着要和对方化干戈为玉帛的沉嫱一下子又怒了:“怎么,你出现在街头我就得从街尾火速消失是吧?”
秦柯哼笑了一声:“我可没你这么霸道的思想,不过想着要跟你去浪漫的法国,觉得膈应。”
沉嫱也笑了:“巧了,我也是这样觉得。”
在秦柯还没得及接话时,沉嫱又道:“所以,你识相点就快点回家,别来破坏我的浪漫之旅!”
秦柯盯着对面戴着墨镜露出漂亮的下半张脸的人,恨不得把她的嘴堵上:“你怎么不走?我还说你破坏了我的旅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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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的夏眠眉头一直没松开过,时不时还想回头去看身后的两人。
可看身边的玉琅清,淡定得就算后面的两人打起来都不会转身一样,夏眠又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俩,到底有什么渊源?”
夏眠忍不住的问玉琅清。
玉琅清捏了捏牵着她的手:“可能碰巧认识了。”
玉琅清说得轻巧,但夏眠还是觉得心里不安:“阿嫱也没来过几次云城,之前也没听她说过这事……”
玉琅清嗯了声:“晚点我帮你问问。”
夏眠侧眸看她。
她今天穿了双银色的高跟鞋,比穿运动鞋的自己高了小半个头,这样抬眸看她,有种自己像是在被她保护一样的感觉。
“那你问了,记得告诉我。”
夏眠压低着声音嘱咐道。
人的好奇心,太难抵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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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行人走到与客机相比小了些的白色飞机前,沉嫱还没反应过来。
眼看前面的两人都收了伞准备上飞机了,沉嫱赶紧
跑过来拉住夏眠:“你别告诉我,我们这是包机了?
夏眠看了眼玉琅清㈩_[(,才低声的跟她道:“这是玉医生家里的飞机。”
沉嫱:“!”
大开了眼界,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私人飞机!
夏眠说完先上去了,沉嫱刚迈步,就听见秦柯在她身后轻轻道:“你确定,你要和我一起去旅行?”
沉嫱闻言身上的气势瞬间起来。
确定,怎么不确定!
想着她头也没回,抬头挺胸的上了飞机。
看着前面穿着长裙的人,背影窈窕,怒气冲冲,秦柯摘下自己的墨镜,也跟着上去。
飞机里,孟之薇、唐谷和杜倪三人已经到了,甚至开好了红酒,正一边摇晃着红酒杯,一边在打斗地主。
听见声音三人全都看了过来,杜倪最先开口欢迎:“哎呀,终于来了呢。”
玉琅清扫了眼把她家飞机当成棋牌室的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又把自己身旁的空位留了下来。
留给谁的不言而喻。
说着杜倪又看向夏眠,笑得灿烂:“小夏,好久不见惹~”
夏眠对她的满分热情感到有些局促,只能浅浅地回一句:“好久不见。”
杜倪放下酒杯和手里的牌起身,把夏眠迎到玉琅清身边,还道:“这么久了,差点以为你要忘记了我们的法国之行。”
夏眠能听出她的话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味,只是闲聊般的说道而已,但仍感到不好意思。
“抱歉,一直没有时间。”
“得了吧,你没等到小夏,自己也没少去。”远处还在牌桌上的孟之薇不给杜倪面子的开口道。
杜倪哼笑:“那怎么能一样,和小夏一起才是去玩,我自己去那叫出差。”
杜倪刚说完,就倏地感觉背后一凉。
一看过去,就见玉琅清隔着眼镜淡淡地瞥了她一下。
杜倪砸吧砸吧了下嘴,后知后觉自己这话在玉琅清听来可能有调戏她老婆的意思,连忙补救。
“谁叫咱小夏是我们玉小姐的家属呢,就是这么惹人喜欢!”
说完,杜倪感觉那道目光更冷了。
杜倪:“……”
得,她不说话了得了吧。
私人飞机的空间虽然比不上客机,但也足够的宽敞。
机腹位置前面像是一个小型客厅,面对面的四个位置对着一个小桌,现在孟之薇和杜倪她们就是在那玩牌。
除此之外是一些整整齐齐的座位,座位和座位间也很宽敞,可以放平椅背的半躺下来。
坐七个人是绰绰有余的。
和杜倪寒暄过后夏眠把沉嫱介绍给她们,沉嫱虽然看出孟之薇她们的身份都不简单,但她多少也是和富家小姐打过交道的,态度自然,丝毫不怯场,也不显得谄媚。
她这份自然让孟之薇杜倪她们对她的印象都还不错。
秦柯以前和玉琅清的发小三人
也组过局,就不用介绍了。
几人找位置坐好,系好安全带就准备出发。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