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这刻并不知道玉琅清这话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只以为她是知道了自己的自卑,在给她一个宛如承诺般的安慰。
虽然觉得很多话单纯是一个用来说,一个用来听的而已,可夏眠心里还是流淌过一股热流,仿佛整个人泡进了香甜的牛奶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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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在上,沉嫱隔着墨镜扫了眼前边一点的那把黑伞,又悄悄的用眼角看了眼身侧给她打伞的魁梧保镖,皱了皱眉。
玉琅清和夏眠两人也不知道在前面嘀咕什么,让她这么个普通人在后面享受着豪门大小姐般的配置,这感觉还真有点不自在。
而且这路怎么越走越奇怪,像是直接进了机场停机坪里一样,难道私人通道连去大厅检票那些流程都可以省略?
沉嫱正胡乱的想着,突然听见身后有人高喊了声“玉医生”,沉嫱和前面的两人一齐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身后不远处,一个女子穿着一件花衬衫配着浅蓝色的牛仔裤,放着头发戴了一顶渔夫帽,还戴了一个黑色墨镜。
行李箱被身边的黑衣保镖拉着,正边举着手和她们打招呼,边加快步伐走来。
阳光闪耀,打在来人身上,又被墨镜加帽子的装备挡住了大半张脸,看不真切来者是谁。
沉嫱原先还好奇的看着远处的人,随着对方走近后,沉嫱收在墨镜后的眼缓慢的眨了眨。
这人看着……怎么感觉有点奇怪的眼熟?
三人没再走,等着对方走来。
被玉琅清派了保镖在机场外接进来的秦柯远远的就看到了前面的人,特别是那个还要身旁的保镖帮忙打伞的背影。
想着除了玉琅清应该也没谁了,又问了句保镖,确认前方是玉琅清一行人后秦柯赶紧喊了一句,喊完就追了上来。
秦柯下意识的以为有保镖打伞的人是玉琅清,她和玉琅清也认识多年了,多多少少知道对方的身份。
然而等秦柯走到三人面前后,她才发现了不对劲。
秦柯把脸上的墨镜往下一拉,露出一双眼,看了看另一边共撑一把伞的玉琅清和夏眠,又看了看沉嫱那边,如此来回转悠。
最后视线停留在了沉嫱的身上。
那边的沉嫱在看到秦柯落下墨镜露出眼睛时,人也懵了。
她在秦柯还在狐疑打量她的时候,猛地把墨镜一脱,震惊又皱眉的瞪着秦柯,不敢置信的惊呼:“怎么是你?”
其实秦柯在看到沉嫱的那头短发时心里就有了猜测,况且对方露出来的下半张脸又是那样熟悉,她立刻更确定了心里的答案。
只是有些不敢相信会在这里碰上对方。
秦柯也干脆利落的把墨镜一摘,不甘示弱的回怼:“我还想问怎么是你呢!”
两人刚一见上面,视线交汇,眼神就好像化成了实质般,无形的在空中交汇碰撞出强烈的火花闪电,一阵噼里啪啦。
夏眠:“……”
“她们怎
么认识的?”
玉琅清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秦柯和沉嫱两人如出一辙的用着自己自认为最凶恶的眼神瞪着对方。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_[(,对方大抵已经被割了千百刀。
看两人恨不得冲过去跟对方打起来的模样,夏眠下意识的往前站了站,小声问:“你们认识?”
夏眠这一问,秦柯和沉嫱互相又用力瞪大眼睛的互瞪了一眼,然后迅速扭开头:“不认识!”
夏眠:“……”
谢谢,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了。
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夏眠勾着玉琅清的手腕,给两人介绍道:“阿嫱,这位是玉医生的朋友,秦柯,秦医生,和玉医生是一个医院的。”
秦柯一听,嘴角微动。
阿强?
这什么名字呐。
名字跟人,不太符。
“哦,幸会。”
夏眠开口之后,沉嫱很给她面子的应了声。
只是应声时低头抚摸着自己手上的墨镜,看着对秦柯毫不感兴趣似的敷衍。
秦柯磨了磨牙。
夏眠又转头对秦柯道:“秦医生,这位是我的朋友,沉嫱,最近来云城出差的,这几天有空,所以一起跟我们出去玩。”
“这样,”秦柯对着夏眠笑了笑,故意一个眼角都没瞥向沉嫱那边:“原来是小夏的朋友。”
夏眠不知道两人的纠葛,但能感觉到两人间有故事,好奇的看了看两人。
“走吧。”
最终还是玉琅清打破了宁静,牵住了夏眠的手,拉着她继续往她的飞机停机位那边走。
两人一转身,身后刚才还说着不认识对方的人,又相互的瞪起了眼来。
沉嫱咬牙切齿:“真是好巧呢,秦、医、生!”
秦柯也皮笑肉不笑的道:“可不是么,阿强!”
自己的昵称突然从对方嘴里出来,沉嫱愣了愣,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这人怎么回事,看着恨不得扑过来咬她几口泄愤的人,竟然这样亲亲热热的叫她?
沉嫱脸带薄红:“嫱什么,阿嫱也是你能叫的?”
秦柯冷笑:“怎么,难道要叫,吃干抹净就跑的阿嫱?”
“什么吃干抹净就跑,那不是你情我愿的事?都是成年人了,你能不能大度一点?”沉嫱无理力争。
秦柯啪的一下把墨镜推上去戴好,黑黝的镜片让人看不清她的眸子,只听见她道:“你情我愿的第二天,你去医院检查?”
“我这叫有安全意识!”
“你有安全意识你来勾搭我?”
别看两人是在吵架,可还知道控制音量,每一句话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就为了怕前面的两人听到什么声音。
而跟在两人身旁的保镖:“……”
他们是很有职业素养的,面无表情的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
“勾搭你怎么了,我喝醉了你个不喝酒的也喝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