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继到他名下。”
“你表兄的儿子、孙子若一旦叫人知晓他们的存在,恐有人对其不利,舒华,我现在只能相信你了。”
“你去保护他们,亲自将人接回来可好?”南宫太后放柔了语调,眼睛也直直的注视着南宫舒华,像是企求。
前面的话在暗示什么,南宫舒华也懂,她自然是知萧临渊多年无子的事,但过继表兄之子,这……
原来叫她回来是为这般。
她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沉思了片刻,“关于立太子一事,我需先问过陛下有无过继他人之子的打算。国之储君,事关重大,我……”
她顿了顿,原本的话收住,说出新的措词,“但请姑姑放心,表兄有子一事,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她尚不知萧临渊是如何打算的,自然需先探问一番,心里才好有底。
南宫太后点头,没说什么不好,神情也依旧平和,“好,那姑姑等你消息。”
……
南宫舒华从太后宫中出来,径直去了紫云殿。
“陛下近年来可有心仪女子?臣刚回朝就听说朝中有几位大人为此急的头发都白了。”
南宫舒华和萧临渊坐在紫云殿中喝茶,她语气自然的问,说完笑了两声掩饰心虚。
她实在不太会撒谎,两人相对而坐,萧临渊给她倒茶,闻言斜睨了她一眼,像在嫌她怎么也提起这个话题了。
萧临渊没有摆架子,一边喝茶,一边说道:“没有。国之储君,届时就从宗室子之中挑选了。”
他一惯就是这个答案,但前朝更多人都只当他是未识情爱,所以不想娶妻生子,当成任性,可只有南宫舒华品出来了,他是认真的。
被他这句轻飘飘又极随意的一句话给定在原地,身体顿住。
看到她震惊的表情,萧临渊坦然且直白承认:“孤无立后生子的打算。”
说起这话时,他表现的格外淡然、冷淡,像是在讨论一个再平淡不过的话题,但若叫朝中官员知道他是玩真的,怕是一半儿得当场惊的跪地劝他二思,另外一半儿则是悲愤跳起来骂他,甚至是撞柱死谏。
比如此刻正站在殿内角落里的相墨,他惊的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拿笔的手都在抖。
“陛下二思!”
瞧!从前南宫舒华觉得是那群顽固太小题大做,管天管地还管皇帝何时造娃,现在,却在遇到萧临渊这样一位明君后,她总算知道了那群人的悲愤、不甘由何而来。
因为,太可惜……
但想了想,还是没和相墨一样劝他,因为她知道,这类话他肯定已然听多了,自己再劝也是一样的结果,不信就请看萧临渊此刻一脸像是耳朵堵住的表情,充耳不闻体现的完美又熟练。
南宫舒华:“陛下心中有数就成。”
“那你呢?可有中意的?”
现在轮到萧临渊反问她了,后者尴尬一笑,“实不相瞒,臣年少那会儿,觉着找个姿容姣姣的夫君挺好,但现在臣却觉得,臣自己一个人更好。”
萧临渊也无意去探究她这么多年了也不成婚的理由,只当她是真的这样想,“那便随你。但你若是成婚,可娶,可不嫁,无论对方是何身份,总没几人能高过你去。”
就是这一句话,不仅叫光幕里的南宫舒华又是一惊,也叫光幕外的众人纷纷一诧,萧临渊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难不成,他说的是招婿?
但再一想,南宫舒华此时怕是已经封了王,作为北疆最大的统帅,她的确有这个本事和身份叫无数男子倒贴。
“臣谢陛下好意,但臣此时真没这个打算,哈哈。”南宫舒华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说完,两人间又陷入安静。
南宫舒华心里装着心事儿,自然觉得气氛太过安静,心有紧张,但萧临渊则不,他悠然的品着茶,一点也不急。
在心中迟疑纠结了半响,南宫舒华终是忍不住了,问,“陛下,若今日我表兄能有子在世,陛下……可会为难?”
她不敢直接告诉萧临渊事实,但又不能不问他,若她直接将人带回来,一旦萧怀之子身份暴露,她担心恐将动摇萧临渊的皇位。
她语气小心翼翼,但光是她说出这个问题就足够透露给萧临渊一点隐晦的信息。
他目光直视着南宫舒华,后者在他的眼神下不敢有丝毫的乱动,表情尽可能保持稳定,萧临渊没有多说什么,脸上先是思考和点点狐疑,唯独没有戒备、警惕,而后说道:“那倒是件好事儿。”
南宫舒华心里松了口气,放下悬着的半颗心,紧张的抿了口茶水,“…陛下当真如此觉得?”
萧临渊直言不讳:“若六哥能有孩子在世,此刻也该是个半大少年了。”
额,可能还不止……那孩子可比你早为人父。
南宫舒华心说着,眼底写满心虚。
接着就听萧临渊低声沉吟着,补充完下半句话,“若再好生教导几年,我大抵能提早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
】
光幕外的人被萧临渊这认真思考的表情,无半点不情愿、反而还隐隐有向往的语气惊到。
皇位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